梨：【Going on的合作到期不续了，庄柏亦那边我去说。】
姬芮：【梨子…我觉得庄总…不像那样的人啊！】
梨：【那你觉得项尚像随意诋毁他人的人吗？】
姬芮：【……】
那你还跟人家离？
梨：【等晚上去公司说吧。】
冰美式和项氏的车一起到了，狭小的巷口装不下第二辆劳斯莱斯，车门正对着玻璃，遮住了视线，将路对面的行人挡了个遍。
阳光透过山林绿叶打在玻璃窗上，映在巷口的转角镜上，多了些闪亮亮的金色。
项凡殊一身低调的唐装，拄着根拐杖走了进来。
“抱歉，是我来晚了。”
“没有，是我到早了。”
礼貌寒暄两句，点了杯红茶，项凡殊直奔正题。
“唐梨…”项凡殊顿了顿手，“我还是习惯之前那个称呼。”
周初柠抿唇，“没事，一个称呼而已。”
“我看新闻上说，你和项尚离婚了。”
周初柠不知来者何意，只是端着杯子喝起了咖啡。
看着周初柠回避的眼神，项凡殊更加确定了事情的真实。
“项尚是个好孩子，只可惜，我不是个好父亲。他是项家独子，身份确认的那刻起，他的肩上就多了‘责任’两个字，一横一竖，像盖房子一样，是项氏长辈们的寄托，他躲不掉。
他从小就被我扔在国外，从一个继承人的角度上说我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很失职，没有给到他童年应有的陪伴…”
服务员端着红茶上桌，打断了项凡殊的话。
周初柠本就好奇项尚父子之间的关系，刚好借这个机会问了一嘴。
“叔叔，项尚知道这些吗？”
项凡殊摇头，“项尚，他的性格要比别人想象中更脆弱些，即便在外人眼中没有任何缺点。或许是童年的经历不够单纯吧，他想的事情永远比别人多一步，也比别人长远。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做了很多不近人情的事，却没什么人能理解。顾家的事，纯属连累你了，我代表项氏向你道歉，如果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无论何时何地，项氏一定帮忙。”
项凡殊突然起身致歉，惊的周初柠手足无措。
“叔叔，您客气了。我和项尚离婚并不是要分割什么…”
“话是这么说，该弥补的，我们项家还是要弥补的。怎么说，都是项家对不起你在先…”
先是不怀好意的套路人家小姑娘，又骗人家还钱……
总算是有了个情感寄托，又因为工作上的事失去了孩子……
换做任何一个心智不成熟的人，只怕在清醒时就崩溃了。
“既然叔叔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推辞了。”
“这里面装的，是你家旧厂房那块地，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拆除，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地皮，以后干什么就看你的了。”
“谢谢叔叔。”
周初柠打开牛皮纸袋，签好名字又还给了他身后的律师。
“我听说你有意自己拍一部电影，投资人找的怎么样了？”
“呃…”周初柠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