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了吧，时代变了，现在啊，都喜欢女孩。”
“……”
门外看热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聊着沈家八卦。
看惯了人心凉薄的陆禹珩，默默握住了一旁姜羽糯的手。
自从老爷子身体变差，姜羽糯一下课就往沈家大院跑，跟着陪护了小半个月，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别难过，老爷子只是累了，想歇着了。”
姜羽糯红着眼眶，兔子似的呢喃，“我知道，我知道。”
“我就是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当初，就不该随便许愿，应该把长命百岁改成千岁。”
陆禹珩被逗乐，“小傻瓜，千岁的不是爷爷，是仙鹤。”
“……”姜羽糯侧了两次头，也没看到项尚，“小尚和周初柠没来吗？”
“周初柠身体还没好彻底，说是不想过来。”
“唉，顾家真是可恶，竟然把人关在水牢里。”正义感上来了，气的满脸通红，“大禹，一定不要放过顾家，不管是什么生意，我们都要去争一争。”
姜羽糯仰头看向陆禹珩，愤恨的小表情，都快要刀人了。
“这么气啊？”陆禹珩揉了把她的脸。
“气啊！”张牙舞爪的手，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拎过来挠花，“顾翟就是个牲口，仗着自己家得势，胡作非为…”
陆禹珩裹住两只小手，放到自己怀里，“别琢磨了，有我呢。”
“一定要给他们个颜色看看，告诉所有人，这个世界依旧是正义的。”
东部沿海城市，不论深冬还是酷夏，日照时长总是多于黑暗时间。
光明，总会驱散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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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天，总是灰蒙蒙的，连带着墓地都多了一丝阴暗的气息。
车队浩浩荡荡，项氏德叔的人，早已在此等候，确保一切正常。
“德叔，一切正常。”
“嗯，去周围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沈老爷子的级别，说是没有领导来也不太可能。
黑压压的人群，几位常年驻扎电视新闻频道的人，尤为显眼。
沈奕儒是个老顽固，除了业务方面的事，不爱社交。
纵使有人趁着特殊时期趋炎附势，攀附关系，他依旧是胡萝卜属性—油盐不进。
场面一度尴尬，好在项氏姐弟天生社牛，一直聊着当下的经济活动。
“…项氏和顾氏原是兄弟企业，现在闹这么不愉快，是怎么个意思啊？”
项凡殊搓着佛珠，淡定回应，“亲兄弟姚明算上，生意场上的事，自然是利益为先。更何况，顾老哥也不算是小气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两个小项目就将恨我呢？”
“这么说，传言都是假的了？”
“传言，有人说就有人传，只是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假的也能穿成真的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要是连真假都分不出来，也白混了。”
不咸不淡的两句话，就把前两天项顾两家在科技节上争夺核心技术团队的事，解释了个明白。
至于信与不信，就得看个人造化了。
毕竟人在江湖，没必要太认真。
真话假话，说了就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