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顾衍神色阴郁。
不是那个毁天灭地的丧尸王。
也不是能把主创团队都逼得进入游戏的工具人。
但的确更想要毁掉这个无趣的世界。
刚明白身在现实世界的时候。
也只有沈婧让他有活下去的实感。
可她却要装作不认识他，那他只好陪她演着一出戏。
顾衍在她的耳边低声笑：“沈婧，想起来了吗？我每次碰你的时候，你的身体就会为我打开，很自然地接纳我，比你的嘴巴诚实。这里、还有这里……”
“你……”沈婧的话还没说完。
顾衍吻住她的唇。
力度非常重，似乎要把她拆骨入腹。
身子也猛地被他抱在怀里，熟练地进入空间中。
在空间，这人更肆无忌惮地从后面冲入。
沈婧睁大双眼，麋鹿一样闪动着无辜的神色。
但她的惊呼都全数被他吞下。
沙哑的喘息缠绕着她，一下又一下地此起彼伏。
贴着她的耳朵哼道：“你是我的，不管你在哪里。还是那样的青涩……让人不忍心……”
话是这样说，但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减轻。
沈婧觉得快要烧起来了。
她只能闭上眼睛。
可是耳边随即就传来顾衍愉悦的轻笑。
他知道她的底线只为他而退。
他纵然被她刚才的话所伤。
但更是得寸进尺，在白皙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
……
前后过去两个多小时。
沈婧从空间出来的时候，只能真的懒洋洋地坐在副驾驶上。
车辆也被三两只丧尸前后摇晃着。
还好越野车改装过，不然还真的被它们弄得散架！
顾衍帮她把夜视仪戴好，俯身贴上她的唇瓣。
就看到沈婧的指尖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揍他，但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不知道是累得动不了。
还是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但能这样相处，已经是两人各退一步的结果，带着小心翼翼，像捧着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两人对彼此的关系心知肚明，但有些事捅破天也想互相遮掩着！
在顾衍踩油门开车的时候。
沈婧把目光移到车窗外。
她觉得，他们两人估计永远都拔除不了那根刺。在这末世中，她以为的游戏变成现实，而他以为的现实却是她亲手构造的游戏！
懒得再想，反正末世都已经是事实。
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都不会改变现在的惨状。
顾衍直接把眼前的丧尸撞开，看向沈婧，“确定还要回到那个自建房？”
沈婧点头，“……回去的。”
她明白顾衍的意思，其他人知道真相是迟早的事情。
虽然他们都没有生活在游戏的记忆，但是他们的生平却在游戏简章上被详细介绍。而始作俑者就是沈婧这件事，更是大写加粗地印在上面。
但现在沈婧却觉得，那里是唯一让她有归属感的地方。
沈婧不仅交了一年的房租。
还把在游戏中遇到的，每个熟悉的人都聚在一起。
至于以后，那就要看他们的选择了。
如果非要离开的话，这次就好好告别吧……
从越野车下来，沈婧只觉得恍若隔世。
末世之前，她连个手拖手的男生都没有。
末世之后，不仅认识顾衍，还直接跳过所有程序坦诚相见。
他知道她的懒。
他更是照顾着她的馋。
难怪他的厨艺这么好，原来早就有端倪的。
只是她却没有发现而已。
沈婧刚想推门而入，就听到顾衍道：“我想去基地的官方超市。”
又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要求。
一如他要让她去基地找贺清那样。
但看到顾衍紧抿的薄唇，沈婧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顾衍别发疯，她倒是愿意配合的。
官方超市就是服务中心附近，开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
其实刚才也已经路过了，黑暗中唯一亮起一盏灯的地方，就是官方超市。外面的丧尸不少，但只有服务中心和官方超市附近还算清净。
上次出任务，并没有给基地带回多少物资。
但贺清带着记忆，的确囤了不少物资。
就算拿出三分之一出来维稳，也能基地开起唯一的超市。
顾衍开着车，车速并不是很快。
今日出去完成任务的人，都提着丧尸头颅到服务中心去兑换积分了。然后拿着积分去超市换取物资，虽然性价比不高，甚至会丢掉性命，但为了两口吃的只能继续杀丧尸。
这一套规则在基地中运作下，足够让幸存者服从贺清的管理。
大概已经过了饭点，超市外面排队的人并不多。
沈婧没有来过基地超市，平时购买物资都是杨慕怡负责的。
更何况她的空间也不缺这点物资。
不过现在，顾衍似乎很重视。
虽然超市门口没有多少丧尸在游荡，但顾衍还是带着唐刀开路，遇到不长眼色想要碰车辆的，他也会挥动唐刀，“你在车上等着。”
说完后，他就提着唐刀去排队了。
听到顾衍的话，沈婧摇了摇头，“别磨蹭，等会的丧尸更多。”
她虽然不想外出，但在外面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灵泉水是挺好用的。”他的话意味不明。
不过顾衍还是与她十指相扣，一起站在其中一条队伍中。
沈婧站在顾衍前面的位置，夜视仪下人头涌动。
还真的不理解顾衍拉她到这里的原因。
喝过灵泉水。
她的身体倒没有觉得酸软之类的。
但沈婧马上就意会刚才顾衍的话里有话。
……这个混蛋，刚才就是不怀好意！
排队无聊，沈婧转头看向顾衍，“所以，你是想来买什么的？”
“随便。”顾衍拉着她的手不放，还好奇地揉捏着。
沈婧刚要甩开，就听到前面的人转身对她说：“敢情你们是来这里逛街的？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都末世了还整天想着黏黏糊糊！”
只听声音，沈婧就知道，不是三姑就是六婆了。
如果在末世前，肯定就是催婚的那类人。
可现在这种情况，死亡还不知道什么到来。
沈婧没有和她斗嘴的心思，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但那人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头上戴着啥玩意啊？都吃不饱了，还把积分花在这种外在装饰上，我说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怕死！”
“嗯，不怕。”沈婧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她：“难道你也不怕？”
老妇人噎住，她当然怕啊。
可是听孙子说，有些头上戴着眼镜那种东西的，肯定非富则贵。
她眼珠子一转就趁机说：“老婆子我还没见过这玩意，能不能让我也打扮打扮？”
是真不懂，还是假不知道，沈婧也不在意。
只是前面也快排到她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