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痛，太痛了！
不久之后，罗恩带着哈莉来到礼堂，两人看起来像是一对小情侣那样交头接耳。
哈莉仍然不愿意梳理她的头发，现在她的脑袋看起来乱糟糟的，还有不少发丝黏在脸颊侧面和脖颈上。
来礼堂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在看她，尽管那些眼神里并不蕴含多少歧义，只是单纯的好奇，但她仍然尴尬地抠出三室一厅。
总是惴惴不安的罗恩见到乔纳森时更加不安了，乔纳森身旁那道冷冰冰的视线也令他汗毛倒竖。
赫敏就在看待一位进门的罪犯，扎人的目光让罗恩就差没哭出声来，接着见罗恩要坐过来时，她直接起身拉着乔纳森坐到了离两人远远的地方去。
“赫敏？”哈莉觉得赫敏的状态很不对劲，罗恩身上的状态也不太对劲，可她自己身上的状态一样是不对劲，她得先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
坐下之后，她翘首以盼，没有哪一次哈莉能像现在一样期待斯内普教授的出现。
礼堂敞开的大门外，走进来一只头发油腻表情阴沉的斯内普，天气逐渐转暖以后，斯内普脱下了他的黑色披风，身上只穿着从脖子包裹到脚趾的黑衣。
他的脸上有非常明显的疲倦，大课的每一个教授都需要负责教一到六年级的课程，他们几乎是全天无休地在工作。
斯内普一人教两门课的同时，还要兼顾决斗俱乐部，到了期末还要出卷子和考题，监考的时候都还要整理下学期要用的教案。
“波特？”
事已至此，哈莉也没法隐瞒，说：“是魔药，魔药把我变成了女生。”
斯内普倒在了地上，他的呼吸在震颤，心中那个永远放不下的身影被极其相似的女孩的面容勾起，脑海中与她一起的每个瞬间不断洪水溃堤般涌现，现在他的每一口呼吸都是痛的，回忆里莉莉的每一次笑容，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
斯内普左脚绊在了右脚上，整个人就这样平地摔了下去，下落时心中的震撼甚至盖过了人的本能，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那个女孩的脸上挪开。
“是我麦格教授，哈利·波特。”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等人走后，同桌还不知道哈利波特变成哈莉波特的其它人才爆发出了喧哗声，不断向同寝室的罗恩几人询问，哈利是怎么变成女的？
“……”
难不成格兰芬多又闯祸了？
麦格教授进入礼堂就见到了所有学生，甚至很多教授都围在格兰芬多的长桌前，心里就是一咯噔。
忽然他的双眼猛然收缩，略微倾斜的脑袋咔吧一下转了90°，看向了长桌上和讨人厌的韦斯莱坐在一起的女孩。
从地上爬起的斯内普甩甩手，示意自己不需要搀扶，他有些艰难地站直身体，看向了那道惊鸿一瞥的人影。
斯内普像往常一样，路过格兰芬多的长桌，走到长桌的前端时，习惯性的瞥向长桌上某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是我，教授。”哈莉现在很惊慌，越来越多人围过来了，她觉得周围人的目光都很奇怪。
外围围观的学生和教授给麦格教授让开了位置，好让她能看清里面的状况。
周围的学生见到斯内普教授突然倒在地上，愣了一会后，立刻就爆发出了巨大的惊呼。
一会像是担心些什么、一会又在生气、一会又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所有学生都站了起来，教授长桌的位置也有不少教授离开的椅子，过来查看情况。
现在他肯定是整个霍格沃茨最敬业的教授了，以前是兼任副校长，做着校长一切职务的麦格教授。
那个女孩见到了他，怯生生地站了起来，“斯内普教授……”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脸上戴着和波特一样愚蠢的眼镜……等等！
哈莉在忐忑中看到了斯内普首次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那张平日可怕讨厌的脸，这时候却在扭曲。
那张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情景复刻，那埋藏于心底最深处的形象在她的身上重现，红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万物初生一般碧绿的眼睛。
倒在地上的他久久没能从突然爆发的悲伤中脱离，直到周围的惊呼声越来越大，他才猛然抽了口气，用无力的双手撑在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教授。”斯内普转过头，和麦格教授对视，下一个单词，深吸了两口气，才将它说出来，“……拜托了，交给我，好吗？”
是谁，韦斯莱吗？
这时，麦格教授终于是发现了斯内普的情绪不太对，她看着斯内普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打量着变成女生后的波特，最后迟疑地点点头，“那，去吧。”
女孩不是他眼里的幻觉，她仍然站在那，脸上一副惊慌的表情。
现在哈莉更紧张了，缩着脑袋的罗恩像一副死了爹妈一样的表情。
“莉……波特，来我办公室！”斯内普打断了麦格教授还想要说的话，他现在要把哈莉带去自己的办公室。
像…太像了……
哈莉怯生生地回答，让麦格教授大吃一惊，接着便是严肃的质问，“哈利波特？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斯普劳特教授有些胖，落在后面，他见斯内普起身有些艰难，连忙伸手去搀扶，嘴里还抱怨道：“阿不思也真是，西弗勒斯一个人上两门课就已经很累了，居然还要重启决斗俱乐部，就算西弗勒斯教授还年轻也不能这样安排啊！”
麦格教授被打断了问话有点不高兴，“西弗勒斯，我还没问清楚呢！”
顺着斯内普教授的目光望去，麦格教授看到了一个非常陌生，但又有种微妙熟悉的学生，蹙眉问道：“你是谁？我不记得格兰芬多里有你这样的女生。”
只是里面好像什么状况也没有吧？
哈莉走出长桌，跟在脚步虚浮的斯内普教授身后，离开了礼堂。
弗立维教授人小只了一点，但速度一点也不慢，他几个大跳步就跑到了长桌旁，然后他就看到斯内普双手撑在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莉莉……
斯内普咬着牙，他有心想要露出些愤怒的表情震慑和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的哈利，但在看到哈莉那张脸上那受惊的表情时，一切的愤怒像是被子弹击溃那般破碎，他吐出口的声音都带着抽气时特有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