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湛摸出烟盒，递给了一支烟给他：“抽吗？”
明哲：“嗯。”
凌湛径自先点了烟，又将打电机抛给了他，让他抽支烟冷静一下。
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凌湛难得对一个人掏着心窝子，“明哲，这么跟你说吧，我喜欢叶天真，不惜一切把她追到手，是因为她值得，她人美心善，最后能在一起，也是因为她心里有我，如果一段感情总是一厢情愿，你最终只会把自己搞很疲倦很失败。”
明哲：“那又怎么样？我爱她就够了。”
凌湛：“好，那咱们不说感情这个事，就直接说正题，反正你现在油盐不进，冥顽不灵。我可以先借你三千，不要你利息，但是两年之内，你必须要还。”
明哲：“我……”
凌湛扭头对宋逸说道：“把我的名片夹拿过来。”
宋逸点了下头，转身去书房把他的名片夹拿过来给了凌湛。
凌湛从那一大堆名片里，翻找了会儿，抽出一张递给了明哲。
“黄越泽的风投公司，你拿这三千万去找他，他投的很多项目在国内都很有名，眼光很准，你去找他，他不一定接受你的资金，你报我的名字。后续资金你可以再来找我借，但借的每一笔钱，你得签借条，两年，我只给你两年时间，你要还不上，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该怎么处理你就怎么处理你。”
明哲没有说话。
凌湛：“你要是想不明白，就回去再想几天过来找我也成。”
明哲犹豫地看着桌上的名片，“她不会等我……”
凌湛：“她等不等你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做决定！”凌湛翻着白眼，都要替他着急，本来跟他也没那么深的交情，他能做到这个份上，真的够义气了，这傻子还在犹豫！
明哲腾身而起，转身往玄关走去。
宋逸惋惜的长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没救了。
凌湛咬着牙道：“把名片收了，下次再看到他，直接打一顿再撵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他，晦气！”
就在宋逸准备把名片收回去时，却见明哲如一阵旋风又跑了回来，一掌将名片压住：“我要借，名片也要，借条我签，你还有什么条件？”
凌湛还是有点不信他：“你是真在这一瞬间想明白了，还是在忽悠我？”
明哲：“我想明白了。”
凌湛：“我确实还有一个条件，我借你的钱，一分都不能花到那个女人身上，如果我发现你拿我的钱玩女人，你想想后果，我可以不盈利，但你不能让我做赔本买卖，我掏心掏肺想帮你，你敢这么玩，我就敢把你卖去公海医疗船上，你这种还是挺值钱的。”
明哲：“那，我盈利的部分……可以吗？”
凌湛：“可以啊，那我管不着，今天你把借条签了，你直接跟宋逸去银行提钱。”
宋逸去书房打印了借条，让明哲签了字，便带他出门去银行提钱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凌湛刚开完网络会议。
“凌少，是等叶小姐回来，还是直接去老爷子那儿？”
凌湛：“爷爷叫我回去一趟，短信里没说什么，但应该是这件事，现在就走吧。”
宋逸：“不跟叶小姐说一声？”
凌湛：“等去谈完事情，我会打电话跟她说的。”
宋逸点了点头，开车送凌湛去了老首长家。
推门而入，几个家政正在准备丰盛的晚餐，管家看到他们回来，立即迎上前道：“凌少，他们都在书房等您呢。”
“我知道了，宋逸，推我过去。”
“好。”
宋逸推着轮椅，与凌湛一起走进了书房。
有几个生面孔，还有一两个熟悉的面孔。
连市长都在。
“爷爷。”
老爷子精气神不是很好，看到他坐着轮椅回来，心疼得不忍心责备。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准备告诉我们？要不是国安部的人打电话到我这儿，我都不知道！”
“国安部？”凌湛惊叹了声，居然搞这么大吗？
“我给你介绍一下，那位是国安部九局第十一分队的大队长，安羽。”
凌湛与他们从容打了招呼，安羽说道：“这段时间会由我负责彻查这件事情，一定会把携带非法毒剂的那人揪出来，给凌少和上面一个交待。”
安羽反复问了他一些当时的情况，凌湛事无巨细的都给他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说的，毕竟他当时也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
这个会议很快结束了，也是考虑到老爷子身体吃不消。
谢云颂和管家送他们离开后，又返回了书房。
“都走了？”老爷子问了句。
谢云颂：“是，都送出门我才折回来的。”
老爷子疲倦的叹了口气，抬起一双锐利的眸子：“是不是你家那个大伯搞出来的事？”
凌湛：“只是怀疑，没有充足的证据。”
老爷子冷哼：“这凌家一个比一个混帐。”
凌湛轻叹：“我也姓凌。”
老爷子：“你改姓谢算了！”
凌湛失笑：“也成，不过我都三十了，改名太麻烦，我这名号那也是云广市响当当的，改成谢湛，谁认得？”
老爷子被他逗乐：“幸好你不随你那个爸。”
凌湛：“是，我随我爷爷。”
老爷子心里头一阵舒坦，“现在这意思是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暗中跟踪追查，各个海关加强看管，依我年轻那会儿的脾气，早就把那混帐给毙了！”
凌湛轻叹：“爷爷，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您那会儿的一套套现在用不上。”
老爷子又是一脸担忧：“哎，确实不能轻举妄动，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帮你把病毒的解药给弄出来！不能拖！”
凌湛：“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您别操心，小舅，你扶爷爷先回房休息一下，晚饭我送到他房里一起吃。”
谢云颂点头：“嗯，行，对了，你那行李……”
凌湛这才想起来：“哦，我来住一段时间，正好配合调查这件事，也好陪陪爷爷。”
老爷子：“挺好，这里有警卫，牛鬼蛇神进不来，你住在这里也安全些！等收拾完那些b崽子你再回去也不迟！”
凌湛笑着点了点头：“都听爷爷的。”这老爷子还是那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