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雪被他这样盯着，不太自在。
“现在不走吗？”
凌湛笑了声：“迫不及待了？”
叶天雪一张脸涨红：“我真不是这样的人。”
凌湛发动引擎，以四十迈的车速向前驶去。
现在虽然雪停了，但路上结了冰，车速太快容易打飘。
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足足开了一个小时，叶天雪跟着凌湛来到他的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看得出来公寓几乎没有怎么住过人，一尘不染没有人气。
不过家居用品十分齐全。
才刚到玄关，凌湛便将她按在墙上，捧过她的脸热烈地噙住了她的双唇。
她的唇齿与鼻息间都是凌湛的味道，淡淡的薰香及他嘴里的薄荷味，让人迷恋。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但这一次很契合。
外边的冰天雪地，冻不住屋内的缱绻温存。
直到叶天雪感觉脚趾站得发麻，凌湛才适时放开了她。
她被狠狠吻过的双唇红润饱满，双眸泛着氤氲的泪光，这对凌湛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凌湛满心怜惜，轻啄着她的唇，邪笑着问了句：“还满意吗？”
他语调慵懒沙哑，声音很性感。
叶天雪难为情地推了推他：“不要了，我的脚麻了，你不会想一整晚都把我按在这里吧？”
她示弱的模样，落在凌湛眼里，跟撒娇没有什么区别。
凌湛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回了卧室，将她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叶天雪吓得缩到了床角，“凌，凌湛，不是说要喝酒？这会不会太直接？”
凌湛脱下了身上了呢子外套，严肃问了句：“直接吗？”
叶天雪点头：“天冷，你还是把外套穿上吧。”
凌湛：“不冷，我开了暖气，你也可以把这丑暴的睡裙脱掉。”
叶天雪一脸无措：“我，我觉得冷，还是穿着吧，感冒了就不太好了。”
凌湛：“你怎么那么怂？”
叶天雪：“嗯，特怂！”
凌湛：“你！”
叶天真好像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拌嘴时只要顺着他的话说，他就拿她没辙。
凌湛算是看明白了，意义不明地笑了声：“对付徐明琛没辙，拿捏我这不挺有一套？”
叶天雪暗叹了声，这哪里是对付他有一套，这不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
“凌湛，你别生气了，为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得。”
“那为什么生气是值得的？”
叶天雪认真地想了想，也答不上来，只道：“就是不要为了我和徐明琛生气，你那么好，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要因为谁把自己弄得很狼狈。”
凌湛暗抽了口气，别开了脸去，沉默地独自坐在床尾，背对着她也不说话，好像一个人在生闷气。
叶天雪心脏隐隐作疼。
凌湛自尊心很强，又那么骄傲，原本从她在围脖上与徐明琛秀恩爱起，以他做事的原则推测，他们就不会再有以后。
但是他一次又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原则，甚至心里开始瞧不起自己，也甘愿自贱身份，与她纠缠不休。
见他突然起身要离开，叶天雪下意识问了句：“你去哪？”
凌湛：“出去抽根烟。”
叶天雪：“不用出去，我不介意你抽烟。”
“嗯。”凌湛点了一支烟，起身将窗户开了一点，便这样倚着窗，看着外边的雪夜出神。
时间一点一点安静的流逝，叶天雪打了一个哈欠，室内的温度上来，让她有点犯困。
她抱着枕头，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凌湛已经抽完了一支烟，回头看她，又一阵气闷：“你还能睡得着？！”
叶天雪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怎么了？”
凌湛脸色难看，他关了房间里的灯，顿时室内一片黑暗。
叶天雪突然觉得身上一沉，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凌，凌湛？！”
凌湛一只手掌便控制住了她，将她的双腕按在了头顶。
叶天雪感觉到脸颊上有湿润微凉的触感，如小雨滴落下。
她只是一开始惊诧了声，却没有再抵抗。
凌湛：“为什么不抵抗？”
叶天雪十分肯定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
凌湛哑着嗓音低吼了声：“怎么不会？！我是个正常的有需求的男人，只是这样亲吻你，就让我无法自控。因为我爱你，叶天真，我爱你！”
说着，凌湛拉着她的手往下探去。
叶天雪羞耻得浑身滚烫，想要抽回手，但凌湛紧抓着她不肯放。
“还满意吗？比起徐明琛怎么样？嗯？”
“他，比不上你。”叶天雪口干舌燥，慌得不行。
这个回答让凌湛的心情稍微愉快了些，“我哪都比他好，为什么要他不要我？叶天真，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真心？”
叶天雪：“我……我没有想骗你，凌湛，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骗你。”
凌湛：“为什么不和他分手？他都出轨了，连在床上对你都没兴趣，可我却想要你，每日每夜想要你想得快疯掉！”
叶天雪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却摸到一片冰凉的湿意。
他……哭了？
叶天雪的心跟着紧揪了起来，她居然把凌湛惹哭了！
“凌湛，如果你……你想要我的话，没关系，我，我愿意的。”
“我不愿意！！”
“凌湛？”
“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在哪吗？因为人有羞耻心，畜生没有。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让我给你当三？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是清醒的吗？！”
漫长的死寂……
是啊，他是凌湛，云广市身份最尊贵的凌家大公子。
叶天雪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喉咙嘶哑得却挤不出一点声来。
他明明瞧不起这种事情，却还是违背了原则和底线来见她。
这份爱欲明明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却不肯再前进一步。
这大概就是凌湛吧。
“凌湛，我早就不喜欢徐明琛了，你问我为什么不和他分手，有很多原因，我一时和你说不清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让你这么难过，是我的不对，我会尽快处理好和他的关系，如果你……你愿意等的话，我会好好回报你，如果不愿意等，也没关系，我希望你能幸福。”
凌湛声色沙哑：“等多久？”
叶天雪：“我也不知道，对不起。”
凌湛：“我不等。”
叶天雪心脏紧了下，“没，没关系，你本来也没什么理由要等我处理这些破事。”
凌湛：“以后遇到更好的，我会试着接触，然后把你忘了，忘得彻底，我再也不会找一个能随随便便让我伤心的人，太廉价了！”
叶天雪：“嗯，原是我不配，你确实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