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砚似是心疼地皱了皱眉，他看向顾老爷子，“我不指望爷爷你能打心里接受乔月，不过乔月怎么安置，是我个人的事，爷爷就不必操心了。”
这话把顾老爷子气得不轻，越发把这笔帐记到乔月头上。
他痛心疾首，旋即指着巧月骂道：“从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你就仗着墨砚喜欢你，为非作歹兴风作浪！在顾家惹出丑事就往国外躲，现在有带着个孩子回来！你把我顾家当成什么地方？”
苏晚夕在一旁默默听着。
对于爷爷口中的丑事是什么，她有些迷惑。
来顾家好几年，也没听顾家有人提起过这事。
她看向乔月，她站在顾墨砚身侧不住地抽泣着，顾墨砚虽然没有明显的动作，可他现在还站在他那边，已经是一个表明立场了。
“爷爷，还是先消消气。”
如今以局外人的身份看待这些，苏晚夕只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顾家发生过的事，她竟一无所知，而她那日日夜夜都睡在她身侧的丈夫，也只字未提。
她的视线自乔月、顾墨砚身上掠过，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不过对着老爷子说话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爷爷，这件事还是后续再慢慢商量吧，今天时间太晚了，辰辰也要休息了。”
老爷子现在看到顾墨砚和乔月站在一起就来气，再看看乔月那不值钱的模样，重重地砸了砸手，然后在苏晚夕的搀扶下上楼了。
站在顾墨砚身边的乔月看着他们两人消失的背影，犹带着眼泪的脸上，忽而出现了一抹阴冷。
“顾大哥，我是不是不该来？”
她犹犹豫豫地看向顾墨砚，很是愧疚，“爷爷看到我气成这样了……都是我不好。”
按照以往的经验，顾墨砚听到这话，应该会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然后再安慰她一番。
但她抬眼对上的却是顾墨砚犀利得仿佛已经看透一切的眼神。
“顾大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心虚地问道：“是不是我让你难办了？”
想到自己再怎么说都是辰辰的母亲，乔月的底气又足了些，“要不我还是带着辰辰回国外吧？国外的医疗水平先进，我不在爷爷面前呆着，也就不会惹老人家生嫌。”
“让你把孩子留在国内，你去国外，你能做到吗？”
顾墨砚问道。
乔月目瞪口呆。
在短暂错愕后，她挤出一抹笑，“我怎么会离开我的孩子？”
他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也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转身上楼离开了。
见他没有半分照顾自己的意思，又见苏晚夕片刻之后从楼上下来，乔月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不甘。
她的家世比自己还要拖后腿，那吸血鬼一样的妈跟赌鬼弟弟说出去都会被耻笑，为什么能得到老爷子的欢心？
她不服气。
“今天的事，要谢谢苏小姐了。”
隔墙有耳，乔月学聪明了许多，没有把难看摆在脸上，面色柔和地主动牵起苏晚夕的手，“多谢苏小姐替我说话，促成我跟顾大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