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他也应该向差点因他出事的雅倩道歉。”
听到肖路仁的话，苏晚夕暗暗松了口气。
她也说不清楚这种隐秘的喜悦究竟从何而来，连带着看向肖路仁的眼神都温和许多。
肖路仁见苏晚夕神色松懈不少，忍不住替顾墨砚说好话：“上次你可真是吓到我了，没有人敢对顾墨砚动手。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要不你跟他吃顿饭缓和缓和关系？”
苏晚夕不免迟疑，聪明如她，自然明白这是肖路仁在撮合她跟顾墨砚。
但是她现在跟顾墨砚马上就要离婚了。
这样的小误会已经无可厚非。
“还是算了吧。”
她摇摇头，拒绝了肖路仁的好意，“我跟他现在应该要尽快切割关系减少减免，那天的事是我太冲动了，麻烦你帮我转达歉意。”
说完，她收拾东西就要离开，却在门口见到了姗姗来迟的顾墨砚。
他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压抑而不能言的情感。
两人眼神对视，最后还是苏晚夕率先冷静下来。
她强迫自己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刚才我听肖主任说了，那天是我太冲动了。”
不过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谁调换了两批药。
肖路仁见顾墨砚立在原地不肯说话，心里暗骂他不知道把握机会，自己则是忙不迭地上前帮着解释，“他为了弄清楚事情始末，亲自调取了运送车辆途径路段的监控，发现中途停过一次车。”
他已经给自己开了个头，顾墨砚抿了抿唇。
他不擅长解释，只能顺着肖路仁的话往下说：“所幸周围有家汽修店安装了监控，通过监控发现调换情况。可惜没拍到车牌，也没拍清与案人员的脸。”
说着，顾墨砚将手中的文件袋递了过去，眼神讳莫如深，“这是监控录像，如果你不相信——”
苏晚夕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抬眼便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
顾墨砚自嘲地笑了两声，再抬眼时眼中已无半分异样，“如果今天是蒋长安，你会怀疑他吗？”
他话语中的酸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苏晚夕放着录像带的手顿了顿。
他好端端地跟蒋长安争什么？
一个是她的兄长，一个是……即将成为前夫的男人。
她摁下了视频播放键：“我相信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即便是意料之中，顾墨砚在听到她无比坚定的声音时，也还是有些微的愣神。
原来她不是不相信别人。
只是她不相信他而已。
落寞之余，顾墨砚自嘲一笑，“看来我在你心里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狠下心不去回应他，苏晚夕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
她看完监控之后，淡声回应，“我知道了，这件事的确是我误会你了。”
见顾墨砚杵着不走，她朝着窗外努努嘴，“时间不早了，顾先生也应该回去陪孩子了。免得乔小姐带着辰辰过来催，一来一去折腾孩子。”
这话让顾墨砚眼睛一亮，旋即忍不住轻声笑笑，“你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