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祖孙俩一左一右躺在沙发上。
两个葛优躺。
刻天恒刷了会儿抖音，突然问：“孙女，你粉丝这么多，有没有人找你打广告啊？”
刻天晴正在刷微博，补上个月的瓜。
抬起头：“打广告？什么意思？”
上次的不雅视频事件澄清后，她就把“胸口碎大石”的原版删掉了，现在她的抖音一条作品也没，粉丝一直在掉。
毕竟没有人会关注一个“空号”。
刻天恒：“抖音变现有三条路，接广告，引流店铺，直播打赏，听说那些网红接一条广告好几十万呢！”
？？？
好几十万？
刻天晴惊讶，拍视频还能挣钱？
连忙问：“爷爷，你接广告了？”
刻天恒摇着头：“就我这点粉丝，一半是没啥消费能力的老头老太，哪家公司会看上？”
“这个月倒是有个卖‘大力丸’的找上我，号称老头子吃了也能重振雄风，这显然是卖假药啊！我直接拒绝了，可惜了2万的推广费。”
然后，刻天晴就点开自己的“99+”私信，看有没有财神爷找上门——
：刻师傅，加油！
：在吗？
：刻师傅我喜欢你！！
：《王者荣耀》代打，加qq###，888元上王者......
：“爱天使”整形医院，诚邀您加盟，联系电话：810—##
：刻天晴我要给你生猴子！
：求翻牌。
：治疗不孕不育，请到......
刻天晴往下划了几下。
“没有耶......”
心想：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发作品，所以没有流量？
“爷爷，你把昨晚拍的视频发我一个，我发条抖音。”
“不行！”
刻天恒居然拒绝！
老头子脸上露着狡猾的笑容：“孙女啊，你要是和我发了同样的视频，他们就不看我的了，所以你要发的话得自己拍！”
刻天晴：“......”
老头子还挺精！
真的，别人家的爷爷奶奶都在看报纸、看电视、听京剧、下象棋......咋就你这么前卫？
玩抖音玩得比年轻人都通透！
罢了罢了，谁叫你是我爷爷呢？
于是刻天晴就整理一下有点凌乱的刘海。
对着摄像头，找个角度，嘟嘟嘴，眨眨眼，再比一个剪刀手，不到一分钟就拍好一条视频，选择一首可爱风的背景音乐，上传。
旁边刻天恒惊讶地：“你不开个美颜？”
刻天晴同样奇怪的：“我需要吗？”
......
小憩了一会儿，两点钟的时候，金莲发来消息。
刻天晴就告别爷爷下楼了。
“嘀！嘀！”
刚走到小区门口，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她旁边。
车窗摇下来，一个戴蛤蟆镜的女人朝她挥手，直到她把墨镜拿下来，刻天晴才认出来。
“金老师，你烫头发啦？你今天好漂亮啊！”
“哎呦，小嘴真甜，快上车！”
刻天晴就坐到副驾驶。
看着车里奢华又精致的装饰，心里啧啧称赞！
“金老师......”
“哎呀，在外面就别叫我老师，多显老啊！改叫金姐！”
“ 哦，金姐，你这车多少钱啊？”
“法拉利Roma，也就两百来万吧。”
刻天晴张大嘴巴，这都快抵得上一套房了！
金莲瞥一眼刻天晴，偷偷地笑。
“金姐，不是说傍晚才开始吗，怎么这么早就来接啦？”
刻天晴说话时候看向车窗外，发现跑车是开往市中心的
金莲：“我们先去买衣服。”
刻天晴的头转过来：“？？？”
金莲解释：“今天的派对不一般，有不少社会名流到场，还有一些娱乐圈的明星、导演、制片人，反正都是有头有脸的，所以咱们也不能穿得随便啦！”
刻天晴看着自己下楼前特意换上的白色连衣裙，心想：这条在pdd上花了400块呢！
也不够那个场合呢？
哎，金老师这么好心地带我出来玩，又开这么贵的车，这么热心地来接我，总不好意思反悔吧？
偷偷看一眼手机里的零钱，1230.7元。
哎呀呀，后面抖音上接两条广告，钱不就来了吗？
“怎么了？”金莲有所察觉。
“金姐，怎么还带两个面具？”刻天晴看见后视镜里，车后座上的两个半脸面具，一个羽毛，一个晶饰。
“因为今晚的派对，是假面舞会啊！”
假面舞会？
“这样的话，我穿现在这个，好像也没事吧？反正是带着面具......”
金莲忽然“咯咯咯”地笑。
“你这裙子很好看，可是在那种场合的话，信姐的，咱换一条！”
刻天晴噘噘嘴：“好的啵。”
心里：呜呜呜呜......我钱包又要空了......
30分钟后。
法拉利停在某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刻天晴跟着金莲直抵六层的购物中心。
“是不是发现这里人很少？因为只有会员才可进来，且这里的员工素质也很高，不会围观的......”
金莲一边说一边走。
刻天晴注意到，每个柜台的工作人员看到她们时候，都只是微笑迎接。
有几个与她四目相对时，明显是露出了惊讶，但也仅此而已，没有多看，更没有拿出手机拍照。
种种迹象说明，这里的衣服会很贵很贵！
现在刻天晴不是在关心还能剩下多少钱，而是我的余额......够吗？
那一个个服装品牌的英文名，自己看都没看过！
这高档服饰中心逛得，像极了刘姥姥进大观园！
好尴尬啊！
“天晴，来看看这条裙子，很适合你哦！”
刻天晴被叫过去。
金莲把一条红色连衣裙放到她身前比对。
品牌就不看了，反正没见过的，直接数一数价格牌上有几个零！
￥！
刻天晴倒吸一口凉气！
应该......应该可以分期付款的吧？
“金姐，这条颜色太深了，我想要素一点的......”
脸上笑得好牵强啊。
金莲就找啊找啊，拿来一条淡粉色系的V形领中长连衣裙。
刻天晴偷偷瞄一眼价格牌，好家伙，更贵了，￥！
赶紧摇头：“领口好深啊，会不会太露了？”
金莲噘着嘴：“我觉得还好啊！这裙子自带胸垫，很舒服的，而且露点沟不是更性感嘛？”
说着，她指指自己的心形领，简直越看越欲！
刻天晴却连连摆手：“我还未成年呢！”
金莲狐疑：“你几月几号生的？”
刻天晴：“10月1日。”
看到对方只想了三秒钟：“阴历是8月26，所以你已经成年了！”
刻天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居然不看日历就能算出来？”
金莲笑道：“很简单啊，因为我的生日就是10月3号，农历8月28，只比你晚两天。”
刻天晴：“......”
然后，对方又拿来另一条粉色蝴蝶结露肩连衣裙。
“一字肩的总可以吧？你的锁骨这么漂亮，藏着掖着，多可惜啊！”
她这话听起来，就像要拿它炖汤似的！
刻天晴还在瞄价格牌呢，金莲就直接把裙子丢给服务员：“就这条了！”
同时从包里拿出一张金卡递过去。
待服务员离开后。
回过头，笑呵呵地对刻天晴道：“这里可不能分期付款哦！”
“咳咳，既然是叫你来陪我的，所以理所应当由我负责你的衣食住行啦！别放心上，三四万的裙子之于我而言就是白菜价！”
然后又看向刻天晴的脚。
眉头微皱：“怎么穿的平底鞋呢，细高跟能接受吗？”
刻天晴讷讷地点下头。
能！
只要不花钱的，都能！
那个......
金姐，我不想努力了......你要是不谈男朋友的话，能接受女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