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监视者的用处
“不不不，这从来不取决于我。”
王风很明确的告知监视者，能允许他加入已经是现阶段的极限了：“虚空跟弗雷尔卓德的仇怨我想不用我多说，三位半神对于虚空可是没有一丁点好感。”
“而现阶段的你，又有什么资格与半神提条件？”
王风的话让监视者沉默。
“或许，价值。”监视者简明扼要的说出这一点，这也是他的困惑。他必须搞清楚在这群人眼中，他最大的价值是什么。
“你最大的作用就是帮我们征服虚空。”
“我们有不小的雄心，所以我们想要将虚空纳入我们的麾下。而有一位领路人和管理者，我想这是再好不过的。你能帮我们省下不小的麻烦，对吗？”王风的语气很是轻薄，至少在监视者听来是这样的。
不过他内心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屈辱。
有什么比被自己的‘母亲’抛弃更让人绝望的吗？
就像王风说的那样，他们殚精竭虑侍奉虚空，想方设法的入侵已知宇宙。
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满足虚空那至深的渴望吗！
明明是虚空自己有抑制以及杀死卑尔维斯的想法，他们这群监视者才这么做的！
如今却迎来了这样的下场！
真的很失落。
或许他曾经是虚空的宠儿，但现在，他只是一个无用的棋子。
“卑尔维斯诞生的时间要比你想象的还要漫长。”监视者不再坚守自己作为虚空一份子的底线，对于落到这种地步他来说，根本没有必要。
“虚空之中，我们是最初的造物，然后就是一个正在被孕育的卑尔维斯。”
“无尽虚空生物的诞生，是由我们一手铸造。我们才是虚空繁荣的根本。”就算已经决定同样抛弃自己坚守的一切，开始吐露虚空信息的监视者，还是有些愤恨难平。
他们不该被如此对待的！
“她的诞生曲折又复杂，尤其在掺杂了时间的因素后。必须承认的一点是，卑尔维斯要比我们更加贴合虚空的本质。虽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外界影响，她在一些方面还要隐隐超出。”缓了缓，监视者才继续述说着关于虚空的事实。
“她不是正常的生命体，要比所有虚空生物加起来还要特殊。”监视者有些凝重，因为卑尔维斯的诞生历史真的让人心惊。
“一座城市在意外之中出现在虚空之中，就像冥冥之中的召唤，它参与了卑尔维斯的诞生。它被卑尔维斯吞噬殆尽，整座城市化作哺育卑尔维斯的养料。”
“所以她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虚空生物，她与我们不同，她并不是完全由虚空制造而成的。哪怕在整个虚空之中，她都是个例。”
说到这，监视者偏头向卡莎看去，然后干脆利索的改口：“两个个例。”
一直默然不语的卡莎顿时有些错愕：“我可不是虚空的造物！”
卡莎的反驳并没有干扰监视者的判断，他很简单的说道：“你们算是一样的，至少在我看来。”
“我又不是虚空生物！”卡莎的语气带着厌弃。
监视者却是淡然的收回目光，没有跟卡莎争吵什么。
“虚空恐惧科加斯和纳什男爵他们两个，说说他们的情报吧。”王风并不满于卑尔维斯的诞生历史，比较起这两个，就算是有虚空女王之称的卑尔维斯也要黯然失色。
可是这次监视者并没有直接吐露：“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我想思考一阵子。”
王风也并没有纠结什么，只是丢下一句话便将空间留给了监视者：“希望你快些做出决定。”
不再理会监视者，王风带着卡莎向着帝柳的位置前进。
明明已经被虚空抛弃，被虚空真正的孩子杀死，竟然还想着缓一缓，保留一些秘密。
真是愚不可及。
不过等他想明白之后，虚空的情报他自然会吐露。
现在……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下虚空？”卡莎在一旁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说只是留下一个监视者的性命，卡莎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情报需要获取来源。
但听王风的意思，竟然还想着扶持虚空？
这点就让卡莎不理解了。
“什么事情都有它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作为与已知宇宙并行了无数年的虚空，它自然有积极的一面。”王风并不介意跟卡莎说点什么，反正又不是什么机密。
“其他远大的我不说，但你要知道，虚空对于已知宇宙来说，它就担任了‘清道夫’的责任。已知宇宙能走到现在，虚空也功不可没。”
歪理！诡辩！
卡莎嘴角抽了抽，她听懂了王风的意思。
其实这番鬼话的重点就是‘清道夫’三个字，王风要表达的意思就是世界树需要有人担任清道夫这个角色。
至于其他顺带的激励其他世界成长之类的，卡莎多少也明白一点。
但她对虚空可真谈不上什么好感。
不过话到嘴边，她也没对这项决策提出什么异议：“你们知道卑尔维斯会违约？”
“差不多吧，也是猜的。”
王风不禁翻了个白眼，想起这件事他都感到可笑：“你觉得虚空会出卖科加斯和纳什男爵的消息吗？退一步说，虚空这个世界会允许有人出卖自己换取利益吗？当时监视者可还没死呢！”
在王风的认知中，最贴合虚空的，毫无疑问的是虚空监视者们。有什么对于虚空不利的东西，他们自然会接到铲除的指示。
“尤其是为出卖自己担保，让我都感觉好笑！”
“这是把我们当成什么也不懂的笨蛋了。”
王风的无语卡莎是品味到了，但她不想接话。
因为她真的单纯的以为虚空这段契约会被履行下去，交易还会有第二次。可实际上，对方连第一次交易都没有完整的进行。
“一直没问，这个监视者是怎么活下来的？该交过去的能量可没有少给。”卡莎岔开话题。
“弗雷尔卓德战役当中可是三半神获胜，如今我们可是有着七份监视者的能量。交出去一份死的，换回来一个活的，这笔生意并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