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复兴之始
这是一场悠久的复兴，卡尔心知肚明。
从他们遇上的那一刻，卡尔心中研究的欲望仿佛无止境的增长了起来。
不过很可惜。
这个古老的文明哪怕只剩下寥寥几人都不是他能够轻易拿捏的。
为了确保自己能收集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卡尔退求其次，选择与他们进行某种意义上的平等合作。
对方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伟大文明。
他们在各方各面都有着充实的研究。
能量、肉体，以及卡尔最关心的灵魂。
如果不是自己的脚步没办法轻易停止，卡尔认为自己还要进一步榨干他们所拥有的知识。
现在就帮助他们复兴……实在是有些可惜。
对了，他们还有一个敌人，应该说是一个他们的叛徒。
叫泽拉斯。
老实说，卡尔知道他在哪，比尔吉沃特。
很可惜，那位号称能够交易一切的存在对他避而不见。
是的，一个最喜欢交易的存在对他这个拥有无数知识的人避而不见。
对方似乎不喜欢和已知宇宙的神明打交道。
就算是时常付出巨大资源的华烨也没有见过对方，像是一个真正的幕后人一样，对所有他不想要见到的人都避而远之。
卡尔疑惑的同时，倍感惋惜。
如果他们能够见面并且进行某种交易，或许他的认知会更加广阔。
知道的越多，卡尔认为自己或许会以一种另辟蹊径的方式突破现有的科学瓶颈，更进一步未尝不可。
这样的话就不用使用这种冒险的方式，这种很可能会覆灭整个已知宇宙的方式来成全自己。
原本卡尔其实更倾向于开启虚空的同时加以限制，这样会带给已知宇宙巨大的压力，让他们蜕变成长。
外部高压下，内部统一，科学进程得到快速发展。
给已知宇宙一些时间，说不定会走到自己的更前方。
不过深渊的出现，以及更多的强大存在，让卡尔坚定了这方面的想法。
他索性彻底敞开虚空的大门，这样他遇到的危险也会减小许多。
最多……帮他们拖延一段时间，防止他们反应不过来。
宇宙诞生于一百三十七亿年前，这漫长的时间跨度，未尝不会有一两个伟大存在从遥远的时间彼岸存活至今。
虽然算法显示这种概率为零。
但是费雷泽之上的仪式，让卡尔……耳目一新。
如果不是无法读取艾妮熙德的信息，卡尔真的很想知道，深渊文明究竟给了她多少信息！
而且卡尔不相信深渊会把所知的一切都交给对方！
那整个宇宙，四面八方的感应真的给了卡尔当头一棒。
他真的小看了已知宇宙。
独属于学者的傲慢也在不知不觉中侵蚀了他的内心。
原本沙砾组成的宫殿，染上黄金色泽的宫殿，毫无征兆的崩塌。
化作最细小的黄沙，回归于这片土地。
接下来，这颗星球上所有的沙砾都在不知名的操纵下，缓慢升空。
这宛如天灾一样的场景拉回卡尔发散的思绪。
开始了。
这属于这个古老文明的复兴。
阿兹尔，这个文明曾经王者的称谓。
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存在。
搭配上拥有渊博学识的内瑟斯，他们有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复兴计划。
内瑟斯还记得他在整个文明覆灭之后，一次偶尔间发现了阿兹尔这位皇帝的踪迹，他们在月夜下畅谈。
那漫天的群星并未让他们的心情得到舒缓，这位皇帝反而愤慨的说了一句：“谁否决了我们通知的权力？”
“他们，越界了！”
内瑟斯当时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星空。
星星的位置和星座的形状已经完全错位，早已不是阿兹尔记忆中的那般模样。
毕竟……过去的时间，何止万年。
他们古老的传承正是依靠着群星沟通一些不知名的存在得到力量，他们称之为‘飞升’。
可如今，错位的星辰让他们失去了再次借助飞升仪式的想法。
哪怕阿兹尔脑海中，有着无比详细的仪式构成。
如果不是阿兹尔的出现，内瑟斯认为自己接下来的目的就是让自己那个弟弟恢复正常。
在他们那个文明覆灭之后，这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不过阿兹尔的出现，让他将这件事微微放缓。
只因这位皇帝告诉他：要复兴。
……
沙砾飘荡在空中，在阿兹尔的控制下形成各种各样古老的建筑。
并不是在重建帝国。
错乱的星辰警醒了这位皇帝，他拒绝将帝国的强弱，交到一个不知名的存在手上，他要更改帝国的传承，他有自己的复兴计划！
一颗星球，够大了吧？
但大部分星球都不足以承载阿兹尔的仪式。
脚下这个，是从卡尔那里，精挑细选得到的星球。
这一整颗星球才能勉强支撑起他们的仪式，他们新的传承！
复杂的纹路在阿兹尔精细的操作下出现，在黄沙之中，这些意味不明的符号显得尤为显眼。
星球被黄沙覆盖成一个平面，一个到处都充满沙砾的平面。
看到各种各样的建筑逐渐成型，卡尔飞快的记录这里的所有数据。
既然这位王者有信心，不怕自己窥探到他们的秘密，那么卡尔可不会客气什么。
阿兹尔走在沙砾构成的阶梯上。
在他的凝练下，那黄沙宛如黄金一般坚硬，甚至要比黄金更加耀眼。
周围是他祖先的巨型雕像，注视着他的前进。
阿兹尔一步一步，跨越着阶梯。
每前进一步，权杖都会敲击出一声孤独的音调，在这安静的星球上扩散。
等他跨过这可以称得上是通天的阶梯，来最上层，那宽阔的平台之上。
旁边是两道呈托举状的建筑，只不过它们之间却是什么都不存在。
阿兹尔并不意外。
他闭上眼，追忆了过去文明的荣光，以及自己这无数年间的努力。
伸出双手，庞大的能量从他体内释放，加上这些年不断从卡尔手中交换到的能量。
巨大的能量球出现在这两道建筑之中，金黄色的色泽映照着的，是太阳般的灼热。
仪式彻底启动。
这整片星云的星球在他的支配下，宛如一颗颗玻璃球一样被排列。
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变成这个仪式可以使用的样子。
“荣耀，归于恕瑞玛！”
“再次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