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虚空的门扉
最终还是卡尔站起，直接回复道：“并没有做好准备，还需要一段时间。”
银河之力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诺星战神的成长陷入停滞，太阳之光勉强达标。
卡尔面对虚空，自认为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而莫德凯撒和锤石也点了点头，支持卡尔的说法。
没办法，卡尔不断的为莫德凯撒提供亡魂，同时许诺了为锤石寻找缺失的那部分。
所以，他们两个站在卡尔这一边。
而且只是拖一拖，算不上什么大事。
玛尔扎哈抬起眼睛看向三人。
如果是凡人面对他这双奇异的眼睛，那么关于凡人的未来都会被他轻易读取。
可惜的是，坐在他对面的三位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都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面对这样的场景，玛尔扎哈也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
就连卡尔的未来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自从他所谓的幻体成功之后，他就再也不能自如的窥探卡尔的未来。
现在只能期望与卡尔如同他原本窥伺的那样，开启虚空通往这里的大门，这才是卡尔应有的宿命。
至于其他两个，不过是心怀鬼胎的存在，一旦虚空真正降临，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无用功。
但现在，还用得上他们……
玛尔扎哈当然知道卡尔的小动作，但他对此不以为意。
只要事情不出现离谱的偏差，他不想去干涉卡尔的想法。
因为在原本可以观测到卡尔未来的时候，玛尔扎哈明确的看到卡尔开启了虚空的门扉，让虚空彻底降临到现实世界。
即使现在的卡尔不被他继续观测，但对于曾经的未来，玛尔扎哈还是十分信任的。
因为那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所有的东西都会回到它应有的位置。
既然卡尔被选中，那么就遵循这个指引吧。
卡尔，绝不会能是意外！
必要时，玛尔扎哈会尝试纠正卡尔，哪怕对方现在能与自己并肩。
“既然你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时机，那么就再等等吧。”
玛尔扎哈缓慢的说着：“等到……你认为可以的时候，我们再打开通往虚空的大门。”
他一个人可没办法开启门扉。
这需要特殊的地方。
解释一下就是现实世界最薄弱的几个地方，但这样特殊的地方能有几个？
艾欧尼亚算一个，只不过那片土地上的存在并不好惹。想要在那边开启，仅凭他一人是做不到的。因为他要维持门扉，不能分心做其他事，更不可能跟那位战斗。
曾经也有一个地方可以打开，还记得似乎叫灵界，只不过随着上一次虚空降临之后就毁灭了。
那次降临并没有完全让虚空的大门打开，具体内幕玛尔扎哈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那是一次失败的降临。
现在，莫德凯撒的冥界勉强可以作为降临的地方，虽然不太稳定，但可以先让虚空适应这个世界。
同时不那么引人注目。
这样就可以规避上一次失败的原因，防止被那些至强的存在干涉。
就算仍然不可避免的被察觉，那在冥界开启的门扉，就是试探的一步棋。
反正最合适的目标一直都是艾欧尼亚，就像曾经的灵界一样，是虚空降临最好的地方！
卡尔轻轻点头，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玛尔扎哈为什么会让他来做决定，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他只是想研究虚空，可不是想让虚空毁灭整个已知宇宙。
如果已知宇宙的战斗力达到巅峰，在面对虚空时仍然失败。
那对于快要陷入停滞状态的已知宇宙，再给它万年时间也是一样的。
反倒不如由他来亲自开启虚空，至少对于时间有一定的把控。
在真正接触虚空之后，卡尔真的压抑不住自己研究它的欲望。这种神奇的存在……倘若能够研究清楚，那对于已知宇宙来说都是一种幸事！
对于虚空与主世界的战斗，卡尔也是充满了兴趣。
艾欧尼亚的特殊，他一直有耳闻，那上面的存在卡尔真的看不透。
缺乏基础数据，对于那里的情况始终不能勘察清楚。
为什么之前他、凯莎、凉冰，乃至基兰校长在谈论一些伟大的事情之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已知宇宙’，因为越是探索，他们越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以及自己的无知。
卡尔的终极梦想——驾驭虚空。
为此他找基兰谈了谈，那种状态下的基兰根本没办法阻拦卡尔，所以他们一同演算，算尽了已知宇宙能够跟卡尔他们这伙人唱对角戏的存在，但最后成功阻拦卡尔开启虚空时代的可能性不到一半。
反而会对已知宇宙的有生力量造成不可磨灭的打击。
这种结果还不如顺着卡尔，帮已知宇宙的战力达到某种程度上的顶峰，这样在对待虚空入侵的时，还能有一些反抗能力。
对于演算的答案，基兰其实有些无奈。
的确有一些没有算进去的东西，但你能保证卡尔那边就没有藏着些什么东西吗？
“卡尔或许是对的……”
基兰在某次与瑞兹的会面中提到过这一句，但真的对吗？
他在若干年前同样对着凯莎的正义秩序这么评价过。
但现在他却任由卡尔行事，因为他现在认为卡尔是对的。
所以说，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够在接下来虚空降临中带领神河体，或者兽体，再或者三角体，什么都行，只要能赢下与虚空的战争就好！
基兰的文明毁灭于什么？
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
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那恍若宇宙张开了一张漆黑的大嘴，一切光亮都被吞噬的场景。
挥之不去的梦魇。
……
地球上的言论越来越过分了。
如果刚开始是在劝蔷薇回到地球，继续保卫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人民。
那么现在就是一面倒的言论。
“滚出地球！”
“她不配当一个军人，更不配跟雄兵连相提并论……”
“最下贱的……”
“从始到终她都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地球人，我们也不用把她当成同胞！”
“听说了吗？她蔷薇原本就不是一个军人，是一个街头混混……”
黑料越来越多，言论越来越偏激，事情也逐渐失控。
现在不是近乎一面倒的言论了，根本就是一个声音。
这天结束了自己有关气的修行，王风来到窗边，听雨声淅淅沥沥的脆声，感觉这个氛围还不错。
脑海中想起现在地球的情况。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这句话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至少蔷薇远远还够不到无视地球上言论的境界。
原本有一小部分是支持她的，认为她有自己的想法。
现在这些声音已经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指责声中。
前段时间蔷薇实在受不了，在一个反抗她的游行中出现。
结果呢？
那群人面对近在咫尺的蔷薇一句话都不敢说，直到他们发现蔷薇不会对他们出手。
指责、辱骂、人身攻击……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直到有人开了枪。
接下来就是蔷薇和雄兵连分道扬镳。
嗯，意料之内。
不过事情之后蔷薇专门来找过他一次，看着……挺憔悴的。
蔷薇当时说了很多，情绪也不是那么稳定。
对着王风一阵爆发之后。
哭了会就离开了，王风也不好说什么。
突然想起当时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刚表现出一点危险性蔷薇就想暴力拿下他的情景。
再对比现在的状况。
王风也感觉到一丝世事无常。
走吧，快走吧。
地球只会是一个累赘，跟着曾经的天使王，现在的恶魔之王，你才会有更广阔的未来。
凉冰会真心待你的。
不论何时，她都会跟你站在一边。
这是王风内心最真诚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