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医院也进入了考试季。往年的时候，这个时间段医院应该进入结婚期。不过现在结婚季感觉被考试给覆盖了。
首先是茶素国际医科大的毕业考试，本科考试，硕士考试，博士考试几乎都在这个阶段。
然后就是医院的执业考试，以前的时候，医院还拿这个考试作为标准和其他医院比一比上线率。
现在不一样了，执业考试在茶素医院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无人问津的考试了。不是不重视，而是好像就是一种，你进入茶素医院，就应该没问题的感觉。
以前的时候，每年刚过完年，医院就要组织大型的培训，好提高过关率，现在也组织，可惜没人来了。
医院医生几乎没有本科生再进入了，这些能进入硕士继续深造的学生，对于执业考试就是有点像中学毕业会考一样。
高晶晶早早就来，往年张凡这边没人催，张凡的研究生的名额定的晚，弄的想报张凡的学生怨声载道的，所以今年索性高晶晶直接来确定了。
「张院，今年您招几个」
高晶晶问的张凡都有点尴尬了，主要是他没精力，普外的学生硕士带完，几个货根本不毕业直接继续读博。
骨科这边也是，所以张凡现在明白为啥好多专家不带本科生了，主要是真的没时间。
今年他想招收几个心外的，可要是真带心外的，他时间又不够。
带普外的，卢老头和一群师叔就是张凡免费的打工人，何况大徒弟霍欣雯几乎就能帮张凡干了所有的事情。
现在霍欣雯科研上，张凡已经没啥可指点的了，胰腺方向，就看她自己能弄出个啥东西了，剩下就是手术了。
手术这边，张凡争取每周都能和小霍共同做一台手术，技术和科研不是太一样。
科研通过基础性的学习后，剩下大多数靠自己和设备。
比如弄个别人没有的放大镜，然后发现一个什么新鲜玩意之类的。
但手术技术，这个玩意就是得靠积累。
别看张凡现在很少在手术上说霍欣雯，但要是张嘴说了，霍欣雯估计少走几年的弯路。
这也是为什么外科医生上下级观念格外严重的原因之一。
很多年轻医生抱怨，上级医生只教普通手术，关键手术从来不会放手也不会教授。
这玩意怎么说呢，别说手术了，就是弹棉花的技术，人家也轻易不会教你的。
指望遇上一个好老师，还不如指望你能多用点心，平时嘴甜一点，腿勤快一点，眼睛多睁开一会，这是个量变达到质变的事情。
厚积薄发在技术领域是通用的。
而骨科，张凡也不用太操心，王亚男嘴不好，但这姑娘带学生比霍欣雯有一套，而且王亚男后面还跟着老赵和水潭子的一群人。
所以，前几年张凡多收几个学生也无所谓，毕竟骨科和普外，张凡不用太操心。
但心外，就不一样了。
没人帮他了。
犹豫，张凡不敢误人子弟，可目前心外真的缺人。
「这样，招收两个吧！」
「怎么今年这么少，往年……」高晶晶有点不太满意了。
「今年普外和骨科都不招了，招心外！」
「也行！」高晶晶一听，也不说啥了。
因为其他学科，比如呼吸了、消化了，都是百花齐放的，甚至有的地方医院未必比首都比魔都差多少。
但一个脑外，一个心外，离开魔都离开首都，几乎就是降了好几个维度的存在。
而且，相对比较起来，心外的难度比脑外的难度更高。
简单说一下，比如心外，医生要是没办法短时间内做出有效的处置方式，患者分分钟甚至几十秒内，死给你看。
而脑外，很多疾病，比如出血，甚至可以一周或者半个月后再手术。
这就是区别，心外就是找了个妹子，妹子还没做好准备。
但凡有一点不能让妹子满意的，比如你说了一个什么她不满意的词语，就算你脱了人家的裤子，也不能保证妹子不跑。
而脑外则是老男人娶了小媳妇，不是跑的问题，而是人家躺在床上分开腿，老男人实在有心无力的。
「张院，两个估计有点少，要不还是四个吧，这边基础性的我想想办法，临床方面您多费点心。
您看，咱们这边，心外的老师几乎都是外聘的，总不能一直外聘下去吧。
三个学生，到时候人家要是全走科研方向，您说……」
张凡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以前，生源一般的时候，学生们几乎全都是奔着临床去的。
当时一直不满意，现在生源素质是好多了，可奔着临床去的越来越少了。
两条腿走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变一下，又弄医生，又弄科研的，看着好像很牛逼，其实全是罗圈腿。
「行吧，四个就四个，全是心外方向的。」
高晶晶满意的摇曳着腰去找李存厚了。
张凡的招收心外的硕士，别人激动不激动，反正茶素本科要毕业的学生们激动了。
「张院长不是普外的吗，我还准备今年报他的普外呢。」
「你懂什么，人家是骨科的！」
「可骨科今年也不招生啊！」
茶素国际医科大的学生，基础两年是水木给代培的，后三年是茶素这边进临床的。
学生们的培养方式比较好，这几年明显就比王亚男他们那些强很多了。
最起码，人家在大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以后朝那个方向去努力。
卢老头听说张凡今年招心外的学生，老头只能抓着霍欣雯一遍一遍的强调：「普外是核心，不要学习某些人！」
小霍哄老头哄的好，「我知道了师公，您放心，我肯定不会的。我最近想写一点胰腺方面的论文，可数据总是出问题。」
「嗯，没事，你先弄，要是数据这边有问题，我联系魔都方东那边，你不用操心其他……」
张凡打发了高晶晶，王红拿着手机进了办公室。
「院长，居院长给我打电话，想让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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