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机又收到信息，看到那句“好”，男人没有温度的眼神才暖了暖，嘴角浮上了一层难以让人察觉的笑意。
给牧凡使了个眼色，牧凡凑到身边，俯身附耳，“你看着吧，别出岔子。”
说罢便起身向门外迈步，牧凡瞪大眼睛，看着只剩背影的boSS，深感自己悲哀，而刚刚滔滔不绝讲话的负责人声音戛然而止。
求助的目光望向一边凌乱的牧特助，声音颤抖的问道：“牧特助，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牧凡坐下，“没有没有，您继续吧，大老板临时有事。”这句话一出口，像赦免一样，偌大的会议室里高管们仿佛集体长呼口气。
“下楼。”云亦然卸完妆换了自己的衣服，刚准备离开拍摄部门牧云祁就又发来信息。
开车来了一栋别墅，云亦然看着车窗外逐渐安静的街景，夜色渐浓，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点缀了夜色。
“我们要去哪？”云亦然转头望着开车的男人，那张侧脸简直颠倒众生。
“带你去换礼服。”清冽的嗓音让人身心愉悦。
云亦然以为直接挑雅妃的礼服去赴宴，还在纳闷这男人时间这么早要去哪。
“阿祁来了啊，快进来。老太太等着了。”
别墅里走出一个老人过来迎接，眼神落到了身后的云亦然身上，身材高挑匀称，那张清秀的脸上带着大方得体的微笑。
“这位我该怎么称呼啊？”边笑说边往里面带。
“程姨，叫她阿然吧。”牧云祁提前开口，既避免了身后人的尴尬，又介绍了程姨。
“好好，你这小子眼光是真不错。”手拍了拍牧云祁坚挺的后背。
“什么眼光不错啊？”客厅里坐着一位老太太，气质独特，头发已经花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书卷气息浓厚。
“外婆，我来了。”牧云祁自然而然的牵过云亦然的手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老人眼里看的清清楚楚，面上露出了柔色。“很久不来看我了，该好好打你。”老人嗔怪着，可手上倒茶的动作却是不慢。
“是是是，该打。想求外婆借我们两个一套衣服穿，外孙没有衣服穿了。”牧云祁难得的笑容，这种有些撒娇的语气更是云亦然不曾见过的。
“好啊，不给我介绍姑娘就问我要衣服！你是真的欠收拾了。”老太太把茶杯放在云亦然面前的桌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云亦然。
“谢谢您，我叫云亦然。”
老人听到声音后笑意更浓，伸出手来，“不必见外，也叫外婆吧，来，坐我身边，我好好看看。”
云亦然心里一颤，根本没想到老人会这么热情，反应过来迅速起身坐到了老人身旁。
手被老太太拉过，俩人坐的很近，被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后，老人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来，阿然。有一件衣服特别适合你。”
牧云祁看着刚见面就这么亲密的两人无奈的笑笑，一旁站着的程姨也是笑而不语。
十几分钟后，云亦然在试衣间里唤人，“程姨？您在外面吗？”
试衣间外只剩牧云祁一个人在等着，两个老人去厨房准备甜品。
“外婆？您在吗？帮我一下。”云亦然急得小脸都涨红了。
背后的拉链死活拉不上，按她的柔韧度拉到颈后完全没有问题。可这件衣服的拉链实在不好拉，折腾了半天纹丝不动。
“怎么啦？”牧云祁听到她有些焦急的声音反问道。
“你可以帮我叫一下程姨吗？拉链拉不上。”云亦然又试了几遍，还是未果。
牧云祁唤了几声，无人应答。“你把拉链露出来，我帮你吧，程程姨和外婆去做甜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