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有章看了看四周，“这是席所长专门请培养所的人来种的树。”
“他老人家说了，要想养好牲口，就得先有个好环境。”
就是平时有些费水。
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有绿植加持，云豆感觉没那么臭了，放松呼吸了几下。
“我跟工作人员打电话，选了几头不错的公牛，我先带你去看看。”
孟有章引着云豆往前走，钻进了一间加了钢筋铁骨和顶棚的水泥房。
云豆猜到会这样，也不太意外。
要是直接带她去牛场，她可不会客气，挑走最好的之后，孟有章肯定会肉疼。
不如像这样，选出一批还可以的。
云豆选着方便，孟有章也不怕心疼了。
“哞...”
“吸溜吸溜...”
黄牛的轻声哼唧传来，还有口干喝水的声音。
二人转了好几个弯，马上要见到大公牛的真面目，云豆还有些兴奋。
只不过...
“这？成年了？”
云豆看着眼前这些才2、300斤的小牛，忍不住疑惑。
虽然比起家养长白猪，这体型也不小，但是比起成年后800斤以上的牛。
那简直是，小牛见大牛，跪下就得叫妈妈。
“生下来六个月了，你别看这个头小，但是比较健康。”
孟有章笑了两声，略微掩饰了下嘴角的尴尬。
这些都是种牛生的崽，虽然才六个月大，但是比起那些歪瓜劣枣的算是好品质了。
小公牛精力还不错，此时正在对着饲养员哞哞叫唤，应该是要吃的。
之前云爷云奶就有强调过，食欲旺盛是牛是否健康的最可靠特征。
只要能吃，那就能拉。
一头牛每天排便10-15次，排尿8-10次。
云豆看着圈里一些粪便痕迹，对于孟有章的话信了九分。
通过这些指标来看，还算是健康。
只不过六个月没怎么长肉，多半还是要怪食物养料以及水的问题。
这估计就是末世前，人人羡慕的易瘦体质？
“什么价？”
本来预想可能会带些小病，但眼前的品质已经超过她的预料了，所以肯定要买。
孟有章嘴角浮起笑意，示意周围的人先出去。
二人离远些，找了个稍微安静的地方开始谈价。
“孟副所长，考虑好没？”
云豆干等了半天，眼前的人还在思考。
想到六所里，林茜马上考完试在停车场里等她，云豆就有些等不及了。
“一斤...60电子币。”
孟有章摩挲着下巴，试探着说出心里的价位。
云豆：“30。”
孟有章：“哪有你这么砍价的，65！”
云豆：“31！”
孟有章：“......行吧行吧，50好吧！”
云豆：“唉，我退一步35。”
孟有章：“你这姑娘！我最后的底价49！”
云豆：“我再给一个价您听听看，36？”
孟有章：“不行不行！最后一口价47，再砍我不卖了！不卖了！”
按照猪肉的两倍多，算是比较合适的价位。
“成交！”
云豆两手一拍，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就要这两头看起来大些的！”
她指着两个在砍价间，拉了便便和尿的小牛。
叉腰，自信，嘿嘿嘿。
“47...行吧，你说要这两头，就这两头。”
孟有章哽了一声，总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这丫头，该不会一开始就想的这个价吧。
...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孟副所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噢~”
云豆看出他有点想反悔的意思，阴阳怪气的来上了一句。
转头又看向自己预定的两头小公牛，内心喜滋滋。
从系统里再换几头小母牛出来，明年生崽后卖出去，可不得赚翻了！
“嘿嘿。”
云豆忍不住笑，发出了一些尖细的猥琐笑声。
孟有章来回徘徊了几步，连声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开口道：“行行行，就五头。”
“不过咱们事先说好，明年要是生了小牛犊，可得卖给我们养殖所。”
想起后续合作，孟有章心情畅快了一些。
他往外走了几步，冲着远处的拐角几人招了招手。
不过十几秒钟，云豆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张人形手臂撑起的桌子。
上面是购买协议，以及一个身份证刷卡poS机。
“这行动力，不愧是孟副所的人。”
云豆竖了个大拇指。
合同是预先就有的，但是现在不急着签。
得先称重，幸好云豆选了俩刚拉撒的牛，不然又得多出好多钱。
明智！明智！
忍不住“啧啧”两声，对着孟有章强调道：“您得下可一定得安排人送货上门啊。”
“没问题。”
孟有章自己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价格，有些咋舌道：“这钱你不白花，除了送到家，我们这再送你五包发肉的饲料。”
“这可是席所长精心研发的，外面肯定买不到的好东西。”
云豆眉头微挑，双臂环胸点了点头。
孟有章现在是赚了钱，但等到了明年，这点本钱她肯定赚回来。
“孟副所长，这两头牛是482.34斤。”
工作人员递过来记事本，主要是让云豆对一下跟自己刚刚亲眼所见的数字是不是相同。
本着不能遗漏细节的心思，她拿出手机，又重新算了一加法。
“对的，就这个数。”
“后面的小数点就抹了，取个整数看着吉利漂亮。”
孟有章摆摆手，看起来大方的很。
云豆眉眼微动，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47x482...”
“云小姐，一共是电子币。”
工作人员出声的时候，声音是有点发抖的。
要说原来的纸币，这点钱还能承受。
可现在都是电子币交易，100元以上的买卖，那都是算大额交易。
妈妈！他今天遇见买牛的女土豪了！
“可以，上纸吧。”
没关注其他人脸上的神色。
云豆点头，同意工作人员补齐购买协议，顺便低头翻出自己的身份证。
看着她有些高兴的神情，孟有章也是再一次直观感受了云豆的钞能力。
两万多电子币，面不改色。
这么贵且特殊的东西，说买就买，都不用跟家里人商量。
孟有章隐约有些明白，为啥李正元这么愿意卖云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