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从他身上感觉到刺骨的寒意，连忙给他顺毛，“开玩笑呢，如果你真和舒珊在一起了，我不是要呕死？”
霍云寂眼里的冷色稍稍消退，“婚内出轨的事我不屑去做，也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少在外面招惹乱七八糟的男人。”
舒婳也是醉了，如果她顶着以前那张脸，他不放心也就算了，现在是在闹哪样。
“大哥，你仔细看看我，我有乱来的本钱吗？”
霍云寂似乎被她的自黑逗乐了，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心里有数最好。”
等了一下午，舒婳终于从舒天明手里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舒婳，以后见面别再喊我爸，我们就当不认识！”
舒婳顿了顿，吐出一个‘好’字。
她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开了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家。
舒珊见她没有把口供的事情抖出来，紧绷的心弦悄然松开。
回去的路上，霍云寂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舒婳，她正靠在椅背上发呆，安静的样子让人联想起无家可归的流浪动物。
明明没有表露出一丝忧伤，却比那些做作的楚楚可怜，更加让人心疼。
鬼使神差的，他轻声开口，“其实你和你父亲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
舒婳明白他的意思，“就算我把证据拿给他看，他可能会有片刻的愧疚，但很快又会被云秋月母女牵着鼻子走。”
舒天明的心已经彻底偏了，根本拉不回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
舒婳神色怅然，“假如你有一个很好吃的苹果，却被老鼠啃了一口，哪怕你逼它把苹果吐出来，苹果也不会变成原样，而你，也没兴趣再吃了。”
霍云寂似乎有所触动，眼底划过一丝欣赏，“那就丢了它！”
“英雄所见略同。”
舒婳笑了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为什么要跟霍云寂说这么多？
接下来，一路无话。
霍云寂耽搁了一白天时间，把舒婳送回霍公馆就匆匆离开。
此时是饭点，老爷子正在吃饭，舒婳也饿了，拉开椅子坐下。
饭后，她仿佛闲聊一般的问道，“爷爷，你知道舒……爸爸当年为什么和云秋月分手吗？”
老爷子感受到她对舒天明的排斥，只是拍了拍她的手。
“你爸年轻的时候总嚷嚷着要寻找真爱，就装成穷小子和各种女生谈恋爱，结果都分手了，他就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拜金虚荣。”
舒婳撇了撇嘴，如果人家真的拜金，也不会跟他谈恋爱。
拜金又怎么了？有几个人敢说自己不爱钱的？
“后来云秋月出现，通过了他的考验，他就把人带到我面前。”
舒老爷子缓缓道，“我第一眼看到那女人就不喜欢，让人查了她的底细，才知道她是偶然知道了你爸的身份，立马踹了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开始故意接近他。”
“我绝不会同意这种女人进舒家门，就停了你爸的卡，把他赶出了公司。”
老爷子脸上布满讽刺，“那女人果然坐不住了，开始悄悄接触其他富家子弟，我又给了她一笔钱，她收下后跟你爸提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