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风捡起董元亮手里的积木模型，“这个是？”
“这个是这里的虚拟货币，上面的编号是唯一的。”
董元亮见江风一头雾水，指着角落里的桌子说道，“看到了吗，你要是没有，可以去那及时兑换。”
“用钱？”
江风不确定的问道。
“钱？”董元亮语气带着点嘲讽，看向江风的眼神，就像是看小牛犊子，“钱是这里最不值钱的东西，你得用股份！”
股份？
一个公司的股份换取这几个破烂？
来这里大肆消费？
干的非人勾当？
亏他们想得出来！
也难怪，红衣教的渗透比他想象中广，靠的竟然是这么下作的手段？
可耻！
可恨！
“董大哥，你财大气粗，这得值多少股份？”江风看着董元亮手上寥寥无几的几个积木模型，觉得撑死了百分之零点一。
谁知道，董元亮竟然伸出来五个手指头，他压低声音对江风说道：“百分之五。”
“这么多？”江风掩盖不住惊讶，“这么多啊！董大哥你舍得啊？”
“哎哟，心疼死我了。”董元亮见江风是个不拿乔的，愿意和江风多说两句，“但是没办法，我就喜欢这儿的宝贝，这一年不来一次，我心痒痒的厉害。”
“这的宝贝？”江风看着周围，除了几根丑陋的柱子外，还有什么值得人豪掷千金的？
“你真是个傻小子，啥也不懂？”董元亮有点无语，“你真是碰上我了，要是别人，早就把你甩一边去了。”
“董大哥，你是我好大哥！”江风连忙夸了几句，“这没有你，小弟今日是寸步难行啊！”
“今晚，你知道吧？有几个富家千金，据说是上京城的顶级美女。”
董元亮的口水差点流出来，“这样的美女要是能被我买回去一个，我这日日夜夜都安心了。”
“一个美女而已，董大哥的实力还缺个女人？”
江风觉得事情不简单，就像是玲子要变成福尔马林的小白鼠。
“那确实不缺女人，但是这的女人，在她们那，你知道的那都是塞了东西的。”董元亮挤眉弄眼，手指来指去，“那滋味销魂，而且那肌肤都是药浸润过得。”
江风听着恶心，但是仍觉得不算稀奇。
红衣教就靠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留住大客户？
“诶呀，你不懂！你看了就知道了！”董元亮忍不住笑起来，肥胖的肚子就像是飞碟一样，随时都能飞出去。
江风点点头，已经没有了和董元亮聊天的欲望。
他观察着周围，大部分都是和董元亮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极少部分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想到这些为老不尊的家伙来这参加这么丧心病狂的活动，江风就想直接送他们上西天。
董元亮从旁边的桌子上取了一杯酒，一边晃着，一边观察江风，就像是看到一个雏儿。
江风没有在意董元亮打量他的目光。
他环视周围，前方的人群簇拥着，董元亮也站起身来，他上前拍了拍江风：“沈家那位，这可是位大金主啊！”
沈家？
江风眼睛一亮，是不是就是沈凤生。
“是沈凤生？”
“对，你认识他啊。”董元亮语气有些不屑，“我觉得大生意做的实在是一般，不过他在这向来豪掷千金，人人都追捧。”
“他经常来这？”
“常客，听说沈家的股份都被他兑出去二分之一了！”董元亮摸了摸下巴，“这人啊，越是贪婪越是痴迷，就跟赌博一样，就算是这里的艺术品再好，那把祖宗留下的产业都给卖了，实在是不值当啊！”
没想到董元亮还算是个冷静的。
“董大哥，那看来你比他强，能在诱惑中及时抽身啊！”江风给董元亮竖起大拇指，董元亮也自觉自己骄傲，在加上有个小老弟吹捧。
董元亮头也扬起来：“是，咱们去捧他的臭脚干什么！”
董元亮转回身，继续坐在一边。
江风没有靠近，沈凤生认识他，而且因为林珑的关系，江风确信沈凤生可以一眼认出他。
若是沈凤生是这里的大买主，那和红衣教的关系可以说极其亲密，既然这样，那江风在救云轻盈他们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身份。
江风陪在董元亮身边，董元亮见江风这么识抬举，对江风很满意，毕竟能来这个场所的人身价都得上亿。
江风作为一个上亿公司的大老板，还能站在他身边，董元亮觉得很有面子。
“小姜兄弟，你来这不准备搞点什么宝贝回去？”
董元亮冲着江风挤眉弄眼。
“啊？”江风一副无辜的模样，“我就是听朋友说了这地方，是提高身份的地方，说实话我不太懂啊，董大哥你兑换的这些能买下多少？”
“诶，我这啊？”董元亮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积木模型，“这还是去年留下的，上次就没买到心仪的，这帮狗贼们实在是出价太狠了！”
“我这积木模型起码能买下两三个！”董元亮指着手里的积木模型，“这是橙红色的！”
江风这才意识到积木模型的颜色也代表的不一样，颜色代表的是公司股价级别。
董元亮手中的橙红色已经是第二梯队，还有蓝色是第三梯队，灰色是第四梯队，绿色是第五梯队，正红色是第一梯队，也是真正的财阀。
“这是按兑换当日的股价来估算的。”董元亮一边说，一边感慨，“小姜兄弟你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是鉴别身价，提高身份的好地方。”
江风思忖着董元亮话里的意思，大概明白过来，在这里的兑换除了满足客户的私欲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展示公司的财力和实力。
一个蒸蒸日上的企业，大把的泼金，也是给合作对象的一种信心。
江风看向人群中簇拥的沈凤生。
沈家的公司，在海外生意铺展的很广，沈凤生这么卖力的吆喝。
是不是沈家公司有问题？
靠着这样的面子工程，难道沈家出现破产危机了？
不得不在这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