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视频聊天的画面。
应姜看着万宁十分专注的看着监控器上的画面。
脸上都难得有丝紧张。
她看着监控器。
由于焦急，她甚至都没把视频聊天的画面转过去。
视频聊天的画面依然保持在她的方向。
将她给囊括了进去。
同样也拍摄到了身后那个缓缓走近的人。
在看到一个黑色的兜帽角时。
应姜就顿感不对。
连忙叫万宁道：“后面有人！”
万宁原本正专心的看着监控器上的画面。
监控器画面上那个带着兜帽的男人身形像是成年男人。
由于兜帽过大，他的脸全被遮掩住了。
监控器拍得十分清晰。
甚至就连他衣襟上御兽山的衣纹都给拍摄了进去。
万宁也就眼睁睁地看着，今天那个可怜的死者如往常一般走进大殿。
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头。
从远处来了一支长鞭就直接让他身首异处。
而那个使出了长鞭的主人，这死者都已经身首异处了，他好像还不放心一样。
特地走上前又仔细看了看那死者的活气。
而就因他走上前。
摄像头终于拍摄到了她的正脸。
万宁看着监控器上拍摄到的画面有些不敢置信。
她胸腔涌起一股尤为浓烈的茫然。
她十分不敢置信。
所以甚至她都没有听到应姜慌忙叫出那一声。
而这边应姜看万宁还在呆愣愣的看着监控器上的画面。
连忙又唤她。
“你背后有人！”
“小心！”
背后的人越走越近。
他头上戴着的兜帽慢慢被手摘下。
露出头上嫩绿色的发带。
随着那人的脸慢慢露出来。
应姜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实在不敢置信。
万宁终于听到了应姜的话。
转头看去。
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在这儿？”万宁问。
“师傅。”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倒让我好找。”子禾笑着说。
他将头上的兜帽捋了捋，让帽子安安分分地垂在身后。
浑身上下都好像是往常的模样。
就连身形都没之前那么高大，依然是瘦削单薄的少年样。
万宁的目光落在子禾身上的那个兜帽上面。
有些不可置信。
她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她刚刚看到的画面。
那个一直在暗地里行事，伪装成她在外杀人的人。
居然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徒弟子禾。
直到现在看着面前子禾这副模样。
万宁都很难把他和那人，那些事情放在一起。
她的手毫无目的，毫无章法地抓着手上的监视器。
手指在监视器的黑色外壳上面画着花纹。
子禾看到了万宁脸上的神色。
目光自然而然地垂落在了万宁手上抓着的监视器上。
看到监视器上的画面。
她微微挑眉。
有些惊讶。
“这人长得好像我。”
万宁猛地抬头看向子禾。
她对她的徒弟还尚且存着一丝信任。
但凡子禾能够解释这个人和她有什么区别。
她都是会义无反顾地相信的。
即便她现在心里已经将这件事情盖棺定论。
但是子禾…
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万宁很难承认是自己的教育出现了问题。
子禾微微一笑。
“算了。”
“仔细看看，这人好像还真是我。”
“师傅，你这个东西倒还挺精奇。”
“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新的留影石吗？”
“居然没有一丝灵力波动，难怪我当时没有发觉。”
万宁的脸色随着子禾的话一寸一寸地变白。
她脑子里除了那些茫然之外，又升腾起了几丝怒意。
她问道：“这些事情全是你干的？”
“你为什么会干这些事情？”
子禾听到万宁的问题。
居然还规规矩矩的点了个头，行了个礼。
“回师傅的话。”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万宁眉毛微皱，刚想开口再说几句。
低垂着头，保持着行礼模样的子禾继续说道：“若是师傅说的是这段时间死的那些人。”
“那的确是徒儿做的。”子禾的头慢慢抬了起来。
看着万宁的眼里是满满的孺慕。
黑黝黝的目光像是森森白爪。
“徒儿尽工尽职。”
“不负所望，将所有威胁过你，伤害过你，辱骂过你坏你名声的所有人斩杀大半。”
万宁看着面前的子禾只觉得十分陌生。
耳边那些话，让她听着也是十分奇怪。
她摇了摇头。
“这些事情我没有让你干。”
所以这算哪门子的不负所望。
子禾微微一笑，薄唇勾起一抹十分好看的幅度。
“师傅，这些事情是徒弟的孝心。”
“徒弟的职责就是为您排忧解难。”
万宁摇了摇头。
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到子禾说的那些话。
她心里只觉得很奇怪。
同时又有一丝愤怒。
但是若是让她解释这些愤怒从何而来，这些奇怪从何而来。
她却完全想不出该如何形容。
脑子里像是一团乱麻一样。
怎么都没办法理清。
而那头的应姜看着聊天屏的画面。
去默默摇了摇头。
“不对。”
她喃喃道：“这事情怎么能算得上是为你做的呢？”
“即便他开头杀那些人的时候存了给你复仇的心思。”
“但是之后杀的那些人呢？”
“还有兮兮呢？”应姜问。
万宁听到应姜的话。
也连忙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杀兮兮？”
“兮兮？”子禾有些疑惑。
万宁看出了她脸上的疑惑神色。
又补充道：“就是你今天杀的那个小女孩儿。”
说到这句话时。
万宁眼里不由自主地的又泛起了红。
子禾听到万宁的话。
这才终于想起兮兮到底是何人。
他解释道：“当时我才杀了王真人回来。”
“想要拜见一下师傅。”
“还没收拾好就直接被兮兮撞见。”
“为了防止兮兮把我们的事情暴露出去。”
“所以我自然要提前先清理一下了。”
他这话说的倒还算是轻巧。
但是落在万宁耳边确是截然不同了。
她眼睛微瞪。
“清理？”
“什么叫做清理？”
“我们？”
“什么叫做我们的事情？”
应姜看到她在这边说着也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既然怕暴露，那看来倒也是知道这些事情是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