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
程程紧紧握住手机，正准备大声质问白江波，但理智让她冷静下来。
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不然只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然后被白江波随意拿捏。
“陆涛在你手里？”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完全不需要多费口舌。”白江波语气很轻松，像是在唠家常一样。
“你是怎么发现的？是今天的事情导致的？”
“那你可真的小看我了。”
“你早就知道陆涛的身份，但一直都在伪装，想让我放松警惕。”
程程快速思索着，瞬间便有了判断。
“聪明，不会是老东西看中的人才。”白江波丝毫不吝啬夸奖。
程程的反应还算镇定，没有达到白江波预想的结果，看来她不会轻易服软。
“我确实小瞧了你，这是我的疏忽，但你别着急得意，我会找回场子的。”
程程又恢复运筹帷幄的气质，语气和态度变得强硬很多。
陆涛已经落到白江波手里，想要保住陆涛必须让白江波认为陆涛是普通人，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如果让白江波得知陆涛和她是血亲，那将是最糟糕的局面。
不仅陆涛救不出来，她也会失去主动性。
“啧，你的人都落在我手里了，你还能高高在上的和我说话，佩服佩服。”白江波咂了咂嘴。
“那又怎样？想报警还是动用私刑都行，对我没有什么影响。我很忙，没其他事就挂了吧。”程程完全忽略白江波的话，给白江波下了最后通牒。
这是在给白江波压力，是心理上的博弈。
程程和陆涛有过相应的预案。
如果陆涛被意外抓获，一定要保守身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打工人。
这样他最多受一些皮肉之苦，程程会有更多的主动权。
程程相信陆涛没有招供，所以才会有意无意地挑衅白江波。
“啧，我还以为我抓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人，原来只是一个小喽喽，白开心一场。快快快，把人拖走，找个地方埋了吧。”
白江波的声音听起来很扫兴，程程听到了踢在身上的声音，与此同时还传来轻微的闷哼。
这完全超出程程的预料。
她知道陈泰和白江波的底子都不干净，或许会做一些疯狂之举。
但正和她通着电话，直接给陆涛判了死刑，未免有些太过嚣张。
这完全将法律置之度外，比老黑一行人还要张狂。
这或许是在吓唬人，但程程不敢赌。
因为一旦赌输，丢掉的是堂弟的命，她没办法给伯母交代。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是她最后的一丝牵挂。
“等一下！”
程程也不管什么计划，直接大声制止白江波。
“嗯？怎么了？你刚刚不是说报警、私刑都可以吗？打残或是打个半死，万一被警察发现，我们两边都狠麻烦。”
“而我直接把人埋了，简单省事方便，并且永绝后患。你放心，这是我们是专业的，直接浇在地基里，没个百八十年不会被发现的。”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无人会发现平白无故少了一个人。你再拿个三五十万当作封口费，你要嫌多的话，我来出也可以。”
白江波滔滔不绝地说出计划，把整个流程计划得明明白白的。
这比当时徐江做得都绝，如果徐江把他浇在地基里，那他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程程听得毛骨悚然。
按照白江波的计划，陆涛已经必死无疑，而且事后很难找到证据。
她绝对不会同意。
“陆涛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人，我最起码要保住他一条命。如果连命都保不住，我手下的人会怎么看我？你换个方案，无论要他一条胳膊、一条腿，只要命留下就可以。”
程程开始讨价还价，但是又不敢太过偏袒，只能提出这个这种的方法。
少了胳膊、腿会成为残疾人，但至少可以把命保住。
只要保住性命，一切就有希望。
及时陆涛不能自力更生，程程也能让他富富贵贵过完一生。
“程总，知道你为什么斗不过我吗？就因为你太心软了！万一我放了他，他反手把我告上法庭，那我该如何是好？还是埋了更简单些。”白江波反过来教育起了程程。
“如果他没了性命，我也会把你告上法庭！并且我保证，不死不休！”程程咬牙切齿地说道。
愣了大概五六秒，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一些，继续说道：“你放心，只要你留他性命，我会保证他不会乱说，你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你以为我傻吗？亲自把把柄送到你手里？我怕是不闲命长了！”白江波嘲弄道。
程程陷入沉思，这样确实很难说服白江波。
她不得不狠下心来，提出一个歹毒的方案。
“你可以把他的嗓子弄哑，挑断他的手筋，这样他就没有能力表达，对你来说会很安全。”
说出这段话时，程程的眼眶里布满血丝，心里十分抗拒。
但是这没有办法。
她现在是老帅，陆涛是大车。
老帅没了就全没了，必要时可以弃车保帅。
程程静静地等待着白江波的回答，但电话那头传来了白江波放肆的笑声。
“听到没，你堂姐要我弄哑你的嗓子，还要挑了你的手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心狠手辣的姐姐。”白江波拍了拍老板椅上的陆涛，打趣道。
陆涛目眦欲裂，死死地瞪着白江波。
他知道白江波在挑拨他和堂姐之间的关系，所以心中更加气愤。
“白江波！你耍我！”
程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白江波早已知晓了她和陆涛的身份，所以之前那些都是在戏耍她。
“谈不上戏耍，你不也在和我玩心眼吗？咱们彼此彼此，都别说对方心脏。”白江波嗤笑道。
程程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白江波既然这么戏耍她，必然有条件要提。
虽然她落入被动，但是没有完全落败。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退出建工集团。”
“退出建工集团，你就能放过我们？”程程质问道。
“我还没说完，我想让你退出建工集团，加入我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