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这下该相信我说的了吧！”
封泽站在边上，他可是听到了电话里本·罗森教授的话。
霍聿川把手机放在桌上，静默片刻，抬眼，眼眸中微见波澜，但很快又归为平静。
然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霍总？”
封泽见霍聿川一直不说话，上前一步，以为霍聿川也是被震惊到了。
明了般叹了口气，他可太能理解霍总现在这情绪了。
“霍总，我知道很难接受，我当时都差点跳起来，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差点露馅了……”
封泽恨不得好好安慰一番自家老板时。
“这么没出息？”霍聿川闻言看了一眼封泽，轻嗤。
“……”
封泽心上一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被伤害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咬牙，“那您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是叫师侄……还是叫霍太太。”
霍聿川身子前倾，靠着办公桌，嘴角擒着一抹笑意，眼里流露出玩味。
薄唇轻动。
手指微屈，侧撑着额头。
那样子，斯文精英一样不落。
霍聿川眸底含着笑，叫师侄，也很有情趣。
封泽沉默，“您就不觉得很难接受吗？”
任谁，都没办法这么快缓冲过来吧。
他离开了酒庄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太玄幻了。
而霍聿川只是侧眼，特别轻微笑了一声，笑音勾得人心里痒痒的，轻飘飘落在心上，又很快消散。
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勾唇，语气平添了几分自信，“我看上的霍夫人，自然是不同的。”
封泽忍不住想，这是夸谁？
霍聿川倒不觉得难以接受，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只觉得出错了，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得到确定答案后那一刻也确实被惊着了，但还不到难以接受的地步。
而且很快就能完全消化接受了这个消息。
甚至觉得如果是发生在乔京身上，那么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
一点也不会让人意外。
并且，他反而有点更加兴奋了。
是这种隐秘又复杂的关系总是让人心痒难耐，有种难言的情绪吊着人的胃口。
霍聿川不讨厌，相反，他很上瘾。
骨子里的蠢蠢欲动再一次被调动，沉寂的，属于男性的挑战欲被激起。
他发现每多了解乔京一点，对乔京的占有欲就多一分。
霍聿川半阖着眼眸，遮住了里面的暗光。
即使这样，他还是清醒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就像他清醒地看着自己沦陷，甚至现在还可以权衡利弊。
其实他完全可以快刀斩乱麻，趁这份喜欢不深拔除，但他想知道这份喜欢能影响他到什么地步。
乔京能影响他到什么程度。
喜欢……爱，霍聿川哂笑，所有人都在提醒他不能爱上一个人，会很可怕。
但他就想试试。
成为入局人又怎么样？他还可以掌控全局。
他不信他会迷失自己，清醒克制没有人做得比他更好。
“太太看见你，没有问什么？”霍聿川压下所有的思绪，看向封泽。
乔京是见过封泽的。
而且厉深景也说了，乔京没忘了酒会上的神秘人。
封泽回神，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可没忘记。
就算霍总不问，他也是要说的。
“告别时太太叫我带句话，师叔，挺喜欢乐于助人？”
“原话？”霍聿川挑眉。
“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