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看也不看一眼侧过脸，是明显抗拒的姿态。
“对不起，我只是怕那个老妖婆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委屈，跟此时强势的模样形成偌大的反差，江渺手指微颤。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再也不问了。”他继续盯着江渺的侧脸，抬眸时眼尾还有些泛红，姿态放得那样低。
江渺望过去发现商策也正看着她，两个人离得很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一向深沉漆黑的眸底里面隐藏着厚重到几乎要喷薄而出的东西。
江渺突然觉得有些心慌，避开了眼睛，后退一步。
就是这一步，让站在她面前情绪几乎已经到达顶端的人再也承受不住，瞬间失控。
凭借着本能将人拉扯过来，顺势搂住腰，俯身压下。房间里面的门和窗都没关上，夜里风突然有些大，顺着门窗进来吹熄了蜡烛。
商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想也没想就吻了上去，唇齿相交时只觉得一股电流顺着脊背往上蹿，刺激着本来就稀薄的意志力，忍不住开始辗转反侧。
江渺一惊，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人吻住，黑暗里瞳孔突然放大，直到感觉那人用舌尖顶住她的贝齿才反应过来。
她双手用尽全力推搡着，换来的却是商策用单手把她胡乱挣扎的双手禁锢在身后动弹不得。
江渺想：“他莫不是疯了。”然后张开嘴用力咬下，哪里知道商策仅仅只是停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然后轻笑一声，带着不可撼动的强势直接闯进了她的口腔。
有人在她的领地里翻江倒海，攻城掠地。嘴巴里面淡淡地铁锈味，四周漆黑一片，更加加强了感官上的刺激，唇舌上面的触感跟放大了一百倍似的，让人觉得有些眩晕。
她头一次感觉到男女之间体力的悬殊，商策虽瘦，但此时贴着她的身躯跟一堵墙一样火热又硬挺，鼻尖呼出的气息灼热无比，整个人显得侵略性十足。
片刻后只觉得要无法呼吸，缺氧和刺激下控制不住地轻颤，嘴里发出细碎地呜咽声，嘴角来不及吞咽的银色顺着往下。
商策感受着贴着她的人娇软又香甜，拥着她的力气不自觉变大，怎么都不够似的，刚刚还往上蹿的电流现在开始往下蹿，舌尖不住往里面搜刮，夺取每一分香甜。
突然感觉下身有一股猛烈的疼痛袭来，才下意识放开了人，然后一阵掌风袭来，他躲也不躲硬生生承受住了。
商策喘着气，黑暗中也看不见人，但他就是能准确地捕捉到江渺看过来的眼神。
“你在干什么？”是江渺带着冷意的语气。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许疼痛，身下刚刚麻木的痛感渐渐消失，他几乎又感到丝丝缕缕的兴奋不可控制地涌了上来。江渺动气息还在身边，他闭了闭眼，忍住了强烈的想要去‘破坏’她的念头。
“老师不是感觉到了吗？”商策的声音低沉喑哑到几乎是呢喃。
这一次江渺再也不能给他找任何借口，一开始以为是过于依赖，后面又是喝醉了，再后面那次……她几乎不敢再想。
“我是你的老师，更是你的臣子。”江渺声音愈发冷静。
“可是我喜欢你，从十三岁就开始喜欢，我爱……”
“闭嘴！”江渺忍无可忍打断了他急不可耐的表白，尾音还有些慌乱。
但商策没有听出来，他自嘲般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态度，但是你现在不接受我没关系，我们时间还长，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二十年，我会给你时间仔细想清楚。”说到最后他带着近乎疯狂的语气。
江渺本来感觉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嗡嗡作响，她是凭借本能冷静地说出那些话，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如果此时有亮光，商策就会发现她迷茫无措的眼神，但很可惜什么都看不见，他只听到江渺那近乎无情的质问就已经要溃不成军，只能强迫自己坚持说下去。
直到江渺听到商策说十年，二十年的时候才猛然清醒过来，忽略掉心里刚刚因为商策表白而出现一丝丝的异样，害怕和恐慌齐齐涌了上来。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她一字一顿。
商策垂下眼帘，里面是极端的偏执：“夜深了，我就不打扰老师休息了。”
说是不打扰，但是又进了两步，江渺心提前：“老师。”他轻声开口，语气竟然还有几分温柔，“不要妄想做出离开我的事情，否则我就……”话故意没有说完，然后在黑暗里盯着人看了几秒才转身离开。
江渺听见他还顺手帮自己带上了房间门，一直到脚步声渐远直至听不见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直接躺回了床上，卸下紧绷的身体，才发觉自己心跳得那样快，后背几乎都是冷汗。
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那个人，她开始反思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问题，如果自己刚刚没有听错，他说从十三岁就开始喜欢……
也是，在原着里面毫无后台，从完全不受宠的小皇子凭一己之力坐上皇位，连作者都管不住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完全正常。
江渺不可避免感到有些害怕，她瞥过装着某个东西的箱子若有所思。
御书房里商策面无表情批改着手里的奏折，旁边的王德元愁眉苦脸，陛下刚刚去了江女史那里，回来后脸色就不对，一直批改奏折到现在。
按理来说，每次陛下从那里回来心情都会变好，怎么今天有些不一样。
“这几天派人去邵言殿守着。”他在纸上写完准的最后一笔。
王德元心提了起来，陛下以前什么心思简直一看就明白了，但是从没有真正行动过，现在这是要……
江渺第二天起来叫了几声流云，发现声音有些嘶哑，脑袋也昏昏沉沉，
半天门外没有任何反应，她觉得有些奇怪，爬起来晕眩感更重了，推开门一看左右两边竟然站着几个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