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拨开交领的上衣,半露出大红色的鸳鸯肚兜。
嘴唇一路向下,吻过脖颈,女人双眼迷离,身子微微扭动,手指紧捏着他的衣服,小声的说:“凤朝,我害怕。”
凤朝停了下来,抚摸上她的脸颊:“清儿,别害怕。”说完,几下把身上衣衫脱了个精光,大手一拉被褥,把两人盖得严严实实。
几件衣衫从被中扔到地上,传出隐隐约约的声音,天空也不知何时开始下起大雨,打在屋檐上滴滴答答。
轻一靠在柱子上,手中拿着小酒瓶,一口口抿着,耳边是雨声夹杂着屋内洞房花烛的声音。
“这李姑娘、不,是王妃,到底什么来头。”言一走过来,小臂搭在他的肩上,好奇问着。
自从他回来之后,经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断定肯定和这李姑娘有很大的关系。
“明月王朝宁王府世子祁钰,听过没?”轻一抬头望着空中飘落的雨丝,像是空中射下的万千利箭。
言一点点头,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惊呼道:“难道李姑娘是他的妹妹。”
“不应该啊,姓氏都不一样。”自己摇头否定了。
轻一转过头,有些无语,这人脑袋怎么想的。
“不是妹妹,是世子妃。”抛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转身回了东耳房,留他一个人消化。
言一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里面的女子是祁钰的世子妃,那他主子堂堂宣威二皇子岂不是男小三?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一方面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可轻一从不乱说,他就站在那左右脑互博了一夜。
宁王府墨园,祁钰虽然喝了酒,可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接二连三的惊醒,索性坐起来不睡了。
拿出藏在亵衣之下的项链,手指来回摩擦,自喃道:“清清,你在哪里。”把头埋进被子里,想呼吸有她味道的空气,可时间已经久了,李清清的痕迹慢慢在消失,对此祁钰感到无力却没办法阻止。
巳时初,皇帝和皇贵妃身着便装,乘着马车来到了小院。
“老爷,公子和少夫人还没起”,言一等人恭敬的在院内迎接。
皇帝看了眼贵妃后,随和的说:“没事,年轻人,可以理解。”
“这成何体统,快去敲门。”皇贵妃有些不快,她以前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侍寝完再累都得爬起来到皇后宫里请安。
春儿只得硬着头皮去敲门了:“公子、少夫人,老爷他们到正厅了。”
“糟糕,睡过头了。”李清清半梦半醒的,听到门外的话,一下就醒了,推了推搂着她的凤朝。
这家伙睡相太不板正了,大半个身子都搭在她身上,重死了。
“春儿,麻烦你帮我把水放在桌上”她瞧着地上凌乱的衣物,肯定不能再穿了。
端着铜盆走了进去,春儿全程低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快起来,你去旁边柜子里给我把里衣递给我。”她现在光溜溜的,可没有裸露的癖好。
凤朝低头亲上她的肩头,有些情动,李清清感受到了大腿被抵触着,羞得不行:“你这人怎么这样,公爹婆母还在外面等着喝茶。”使劲掐他,昨晚她都说累了累了,他都不听。
李清清气的站起来,把被子披在身上,留凤朝赤裸的在床上。
从衣柜里翻出今日要穿的衣物,躲到屏风后面穿上。
凤朝被她可爱到了,毫不避讳的起身,给自己把里衣套上。
“娘子,为夫今日穿什么”他打开衣柜,里面已经挂满了衣服,无从下手。
李清清穿好走了出来,过去帮他找,本来衣柜她一个人用刚刚好,加上他的,真的是要爆了。
女人穿着粉色衣裙,头发全都挽了上去,还是春儿帮她梳的,凤朝则穿一身黑红交织的袍衣。
两人手牵手走进了正房,皇帝和皇贵妃正和凤南溪说着话。
“母亲,看二哥和二嫂来啦”凤南溪一脸笑意打趣。
“儿媳给公爹请安,您请喝茶”,李清清双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举着茶杯高过头顶。
皇帝接过去象征性抿了一口:“不错,以后你和朝儿好好过,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指了指一旁下人端的托盘,掀开红布,露出上面的十锭金元宝。
李清清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大手笔。
“儿媳谢谢公爹。”声音都透露着兴奋。
“儿媳给婆母请安,您请喝茶。”微微转了转方向,有些忐忑的把茶杯举过头顶,很快便被接住了,她放心不少。
皇贵妃瞧她俩倒是恩爱,不过还是要敲打敲打。
“以后早上还是起早些。”
此话一出,李清清羞红了脸,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呐呐回道:“儿媳明白。”
“母亲”凤朝看不得她这般模样。
皇贵妃瞪他一眼:“把手给我”
李清清伸手过去,一滑溜手腕上便戴上了一只水头颇好的镯子。是皇贵妃常带的那只,可见她心里对这个儿媳还算满意。
“谢谢婆母。”
一旁的凤南溪是妹妹,李清清要给她准备见面礼,她提前绣好了一只浅蓝色的缎面香囊,里面放了一些香料,就是模样实在算不得精致,可已经是她最好的水平了。
“嫂嫂亲手绣的,我可得天天挂在身上。”她高高提起,调侃她,不过真的立即把它挂在腰间。
几人一起用了早膳,就在亭子里聊天喝茶,一天时间过得很是惬意。
回程的路上,皇贵妃有些羡慕的说:“要是能每天都如此就好了。”回到宫里,他就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皇帝沉默不语,只拍了拍她的手,他明白这些年她心里终是有些苦楚,若不是有这一儿一女说不定她早就离开皇宫,离开他了。
凤南溪坐在后面的马车里,把玩着腰间的荷包,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这段时间凤朝可谓过得有滋有味,该上早朝的日子就走密道回到宸王府,其他时日都和李清清在小院待着,几乎把工作都搬到这里了,之前用来待客的正房早就成了他的书房。
不过也没有客人来,他父母自从成亲后一次都没来过了,李清清问过一次,说是在老家打理生意很忙。
凤南溪倒是又来了一次,不过实在是没有多的房间,两人聊得火热,到了下午只有依依不舍的分开。
“好无聊,能不能进城逛一下呀”她拿着一只毛笔在纸上随意画着,已经成亲一个多月了,她待在这里都快发霉了。
进山打野凤朝陪她去了几回,还和张婶春儿一起做了很多好吃的,可就是没有同龄人一起玩。
凤朝放下手里的函件,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可以,现在就出发”
牵着她的手到铜盆前,为她把手指上的墨水洗掉,再用帕子擦拭干净。
李清清已经习惯被他照顾了,毫不夸张的说,要是她愿意,吃饭他都可以喂到嘴边,在床上他就变得一点也不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