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雨紧接着解释道，“不是我贪生怕死，我是跟着救援队来到基地，一路上没有机会杀丧尸。”
云初曦问道，“来基地后，你一直待在农业区？”
“对，只有农业区是包住的，我每天要除草种地8个小时，能得八个积分。”说到这点，她不经意地扬起下巴，一脸自食其力的骄傲之色，“我每天要用六个积分换三个馒头三瓶水，一天下来还能存两个积分。偶尔我会用积分买零嘴，现在我已经存了50多个积分了。”
“买零嘴？每天都有人饿死，你不救济别人，还有心情买零嘴啊？”
池栢突然插嘴道，笑嘻嘻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让顾雨脸色绿了。
她讷讷地，再度垂下头，小声反驳道，“他们自己宁可活生生饿死都不干活，我凭什么救济他们……”
看来还没傻到底。
在云初曦的眼神示意下，池栢不再开口。
云初曦语气平静，“先前我说的，能让你变成强者，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是说真的？”顾雨喜形于色，连称呼都变了，“女神您请说，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看在你哥哥的情面上，倒也不为难你，你只需要在这份契约上滴血签名。”云初曦轻轻一笑，佯装从披风下拿出一卷羊皮纸，摊开放在餐桌上。
“契约？”
顾雨好奇地拿起契约书，只见羊皮卷上用她从未见过的符号攥写了一段神秘咒语，散发着古老莫测的气息。
云初曦含笑道，“这是主仆契约。我是主，你是仆，我并不会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限制你去做任何事情。不过一旦发现你背叛我，做了任何伤害我的事，我会直接利用契约的能量杀了你。”
主仆契约？顾雨脸色凝重，“是不是只有我接受了，你才会履行承诺，帮我变成强者？”
云初曦坦然地点了下头。
其实不需要契约，只要顾雨想背叛她，以她的能力也能处决掉成长起来后的顾雨。
不过有了这份契约，相当于给顾雨一个威慑，以免顾雨强大后开始得意忘形，做一些触犯逆鳞的事。
顾雨满脸犹豫，看向顾磊，见自己的哥哥只是暗暗点头，对云初曦根本无条件地信任，她咬咬牙开口。
“行，我签。只要你能把我变成强者，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拿起餐刀，在食指上割出一道小口，鲜红的血珠子霎时间滚落在羊皮卷上。
她就着血珠慢慢写下自己的名字。
契约完成的一刹那，顾雨只感觉对眼前的女人除畏惧之外，还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以及发自内心的臣服之感。
与此同时，云初曦也拥有了随时掌控顾雨生死的能力。
她收回契约，佯装塞进包里，实际是放进了戒指空间，然后拿出《奇经八脉详解》，“这本书上写的人体穴道，你都要记住，今晚12点来找我，要考试。”
顾雨正往手指上缠创口贴，闻言满脸震惊地抬起头，“说好的变成强者，您竟然让我考试？学渣这辈子最讨厌考试！”
云初曦挑眉，不容反驳道，“今晚先文试，明天再武试。”
顾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武试是指？”
正好菜上齐了，齐伯为众人布置好碗筷，带着佣人们退下，示意他们慢用。
云初曦握住筷子，看了眼桌上的菜色，见多数是腌制食品，新鲜蔬菜和肉类少得可怜，嘴里道，“击杀三个丧尸。”
只是杀丧尸啊……顾雨偷偷松了口气，看到桌上的大餐，迫不及待拿起筷子。
这么多异能者保护她，她就不信面对丧尸的时候，他们会见死不救。
看出她的心思，云初曦补充道，“以你自己的力量赤手空拳去杀，不会有人保护你。”
“叮当！”
顾雨的筷子掉了。
她目瞪口呆。
现在说后悔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