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最后一丝仅存的希望都破灭了，面具人整个像是被兜头泼了一桶冷水。
“为什么不可能？”
苏渺慢条斯理地放下衣袖，声音冷肃又平静。
仿佛像是在诉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以为长生是什么？是可以通过掠夺他人生命，就能获得的东西吗？”
她直视着面具后那双疯狂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错了。真正的长生，从来只存在于顺应天道的修行中，而不是靠这些歪门邪道。”
“闭嘴！”
面具人无视她的那番大道理，歇斯底里地大吼。
“你懂什么！我为了长生付出了多少代价！整整二十年！我把自己改造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符文，以及一个个针孔。
“看到没有？这些都是维持这副躯壳的代价！每个月都要用活人鲜血浇灌这些符文，否则我就会迅速衰老！”
他和景喻一样，都是长生实验的失败品。
他身上，也同样带着长生的诅咒。
可苏渺不一样！
她是实验二代，她的血液同样拥有长生的效力，但她却不需要像他们那样用鲜血来维持正常生活。
比起她，他们更像是吸血鬼那般的怪物！
即便能长生，这样的生活对他们来说也无异于是折磨。
他研究了那么多年，终于……终于在她身上看到了希望！
可她竟然毁掉了他最后的希望！
他不信！
他不信有人对长生没有贪念！
女人比男人更爱美，也更怕衰老。
她不可能不贪恋长生带来的永远年轻。
即便苏渺说她已经治好了长生，他也不信。
亦或者说，在没有得到她的血液之前，他都残留着最后一丝希望。
饶是见多识广的苏渺，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她冷声道：“你真是疯了！”
“我是疯了！”
面具人癫狂大笑，早已把一切抛之脑后。
“但很快，我就能得到真正的永生了！”
他猛地朝苏渺扑来，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把你的血给我！”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苏渺的瞬间，一道暗影闪过。
厉慕瑾直接挡在了苏渺面前，他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
“再往前一步，死。”
面具人僵在原地，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苏渺，眼中满是不甘。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面具人见到厉慕瑾，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被疯狂取代。
“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就亲自验证！”
他猛地出手，直取苏渺。
速度之快，竟在原地留下道道残影！
然而厉慕瑾的速度比他更快！
两道身影在空中激烈碰撞，强大的内力波动震得庭院中的树木哗哗作响。
让面具人震惊的是，不过数日不见，厉慕瑾的实力竟然又精进了不少！
“你......你竟然是大宗师……”
面具人不敢置信地后退。
厉慕瑾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之前交手，他竟然保留了实力！
是他太大意了！
厉慕瑾负手而立，语气平淡，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没有足够的实力，怎么保护怎么要保护的人！”
面具人眼神变幻，突然笑道：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使出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