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板想看?
但那衣服实在……
可是老板想看。
常铭不会拒绝老板的要求，所以如果是老板想看，那、那穿一次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常铭纠结了许久，终于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开口：“我穿……”
“算了，不逗你了。”柳云昭赶在他开口的前一秒说了话。
常铭有些茫然地睁开眼。
“不想穿就不穿，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就行。”柳云昭笑着说。
“……嗯。”
说不清是松一口气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常铭低低应了声。
宋言看了看常铭，又看了看柳云昭，不免有些遗憾地叹气：“好吧好吧，既然老板心疼常大保镖，那我就只好让其他人当我的模特了。”
“到时候再让老板来瞧瞧。”
柳云昭点头。
常铭不相信宋言能找到一个心甘情愿穿那身衣服的人，所以表情非常轻松。
吃过饭后，柳云昭给楚谂打了个电话。
既然都来了京都了，不去看看这个便宜弟弟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电话铃声响了一下就立马被接了起来。
另一边楚谂兴奋的声音传来：“姐姐。”
“嗯，”柳云昭随口问，“吃饭了吗？”
“吃过了，现在在寝室里。”
“你之后几天哪天有空?我现在在京都，有时间就去看看你。”
“姐姐来了京都?”楚谂先是惊讶，随后就是欣喜，“什么时间都可以，我马上要放假了，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课。”
柳云昭点头：“嗯，好。”
约好了周末见面后，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家常，柳云昭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柳云昭坐车去见了高会长。
说是见高会长，但他们一见面，高会长就神神秘秘地跟她说要去见一个大人物。
说起来，自从他们合作以来，柳云昭从来没有跟何市长单独见过面。
毕竟柳云昭是何市长推举的，两人如果平时走得太近，难保不会有人多想。
那对柳云昭这个商人没什么影响，对一个清廉的市长可就不一定了。
如果说大公司的老总讲究的是排除，那这些官职在身的就是越低调越好。
高会长带着柳云昭七拐八拐到了一家位置比较隐蔽，但不失清雅的地方。
“清苑居?”柳云昭抬头打量着这家店的名字，“吃饭的地方?”
“在雅间里想做什么都可以，”高会长说，“这里私密性很高，在我们圈子里很受欢迎。”
柳云昭环视了圈里面的装修，只觉得有些熟悉：“这家店是不是在其他地方有分店?”
出乎意料的，高会长摇了摇头：“只有这一家，其他地方的不过是模仿它而已。”
“比如s市的阅海斋。”
柳云昭有些惊讶地挑眉，阅海斋在s市的地位可不低，无数人以有一张它的会员卡而自豪，居然只是仿品而已。
她不禁开口问：“清苑居的创办者是谁？”
“不知道，”高会长拿出一张暗红色的卡递给服务员，十分干脆地说，“不过肯定背景不小。”
柳云昭没再多问。
现在不过上午十点，远远不到吃饭的时候，所以雅间里只有何市长和一壶泡好的茶。
柳云昭隐晦地打量了两眼坐在主位上，衣着朴素的人。
之前就听说何市长有背景，能力强，很早就当上了副市长，现在看来，没有掺假的成分。
即使穿得像个老干部，但仍然能看出来，最多不过35、6岁。
要知道他在副市长这位置上也待了差不多四五年了，也就是说，在堪堪30岁的时候，便已经成了副市长。
柳云昭打量了房间里的人，对方同样也在打量她。
年轻，这是第一印象。
是个精明的商人，这是第二印象。
柳云昭和高会长走了进去，打了个招呼后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这何市长不仅穿得老成，行为举止甚至爱好也跟一些老干部没什么区别。
他先是制止了高会长想要说话的动作，然后倒了一杯他自己泡的茶，递给了柳云昭。
“尝尝。”
柳云昭两辈子加起来也是第一次跟市长这种级别的人面对面交流，说没有点拘谨是不可能的。
不过不多，诚惶诚恐的心情那是绝对没有的。
柳云昭把这自信归功于自己一拳能把两个人都揍晕的绝对实力。
这些大人物似乎都有以茶会友的爱好，不过这套在柳云昭身上明显是用处不大的。
接过茶，柳云昭喝完后沉默了许久，认真地评价道：“味道很不错。”
再多她就说不出来了。
好在何市长时候也并不是很在意柳云昭的评价，闻言只淡淡一笑：“既然觉得不错，那就多喝点吧。”
说完他又给柳云昭倒了一杯。
柳云昭有些不明所以地接过。
这次她只喝了一点，就把茶杯放到了桌上。
没什么其他的原因，单纯是害怕水喝多了，事谈到一半要去上厕所，尴尬。
这次何市长没有再往茶杯里面添茶，他似乎有些遗憾地放下了茶壶，谈起了正事。
这次的会面目的很简单，一是彼此见个面，认识认识对方，二就是根据明天的颁奖晚会交换一些情报。
何市长本人是不会到现场的，开完会后就要立即返程回s市。
在各种柳云昭不了解的暗箱操作下，这次的领奖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她了。
何市长让她记得提前准备一份获奖感言，一定得是那种真情实感又紧扣红色主题的。
除此之外，就是要注意避开一些竞争对手，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或者被人算计什么的。
高会长恰到好处的递过来一张名单。
柳云昭接过后仔细看了会儿，对比了记忆里的受邀名单，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总的来说，她需要避开除姓何的以外的其他几乎所有人。
这何市长的人缘这么差的吗？
柳云昭总感觉自己上了一辆黑车。
不过都到这一步了，当然不可能临时反悔，她收好了名单，表现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