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黎空说不想要衣服，一直留在柳云昭身边，不过柳云昭还是亲手给他挑了几件。
等所有人都挑好了之后，柳云昭带着他们离开了商场。
大家下午都有安排，所以柳云昭是一个人回的别墅。
回去的时候，汪荞正好上完课，正萎靡不振瘫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了，这副样子。”柳云昭走过去。
汪荞看到柳云昭，叹了口气：“别说了，你这个老师太厉害了，我抗不住啊。”
柳云昭没体会过这种学得很痛苦的感觉，所以她只是拍了拍汪荞的肩膀。
“没事，习惯就好。”
汪荞苦着脸点头。
柳云昭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看到付子阳在帮着钟管家搬盆栽。
想起之前在服装店里听到的话，柳云昭走了过去。
“老板好。”看到她，付子阳立马笑着喊了一声。
“嗯，”柳云昭点头，“之前听你说你姐要出国去参加比赛是吗？”
“对啊，”付子阳笑着说，“明天就要赶飞机过去了。”
看付子阳的状态，他应该是不知道付禾的处境的。
柳云昭点点头：“行，知道了。”
汪荞emo了会儿就没事了，拿了个手机凑到柳云昭面前。
“昭昭，晚上出去玩不？”汪荞说，“曾子健给我发消息，说晚上有个局。”
柳云昭正好没什么事情：“可以，还是那家酒吧?”
“那倒不是，”汪荞摆摆手，“那家酒吧上次被我打赵麒的时候不小心砸了，现在被拉进黑名单了。”
“……”
柳云昭：“那你还挺厉害。”
“所以地点在哪？”
“我家开的那个射击俱乐部，就我们定情的地方。”汪荞说。
柳云昭自动过滤掉汪荞说的油腻的话：“说起来，我好像也很久没去过了。”
也就刚开始有点兴趣，到后面就不常去了，三分钟热度。
“对啊，易槐跟我说你办的卡还有一个月就过期了，但只去过一次。”
“易槐?”柳云昭一时间有点想不起这个人。
“你忘了?”汪荞说，“bali fair的s级教练，少说也跟你上过三次课吧。”
听汪荞这么说，柳云昭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了，似乎是个很会说话的人。
“这次的人不多，听曾子健的意思，加上我们俩就四个。”汪荞扫了眼手机上的消息。
“嗯。”
时间定的是晚上，现在连午饭时间都没到，两人一直在别墅里待到晚上才准备着出门。
晚上去射击俱乐部的人不多，柳云昭和汪荞到了后，就直奔了射击室。
里面果然只有曾子健和万锦轩两个人，两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聊什么呢，这么认真。”汪荞拉着柳云昭走过去。
万锦轩跟柳云昭打了个招呼。
“喏，”曾子健指了指隔着玻璃墙正在打枪的人，“看人打比赛呢，我们在赌谁会赢。”
柳云昭往里看了眼，发现还有认识的熟人。
易槐和一个不知道谁在玩儿步枪。
看出柳云昭的疑惑，汪荞说：“为了促进教练们技术的提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办一个比赛，有奖金的。”
“柳云昭你来得正好，”曾子健有些兴奋，“你也来猜猜谁会赢吧。”
柳云昭扫了眼易槐的胸牌，没多加思考：“2号吧。”
她身后的常铭抬头看了眼，发现是曾经的手下败将，就收回了目光。
“啊，”曾子健长叹一口气，“你怎么跟锦轩选的一样啊。”
他都有些自我怀疑了：“这个4号现在不是领先吗？这个2号难不成有什么过人之处?”
柳云昭诚实地说：“我对射击没什么了解，就认识2号，所以选了他。”
“那锦轩你呢？”
“直觉。”万锦轩简短地说。
“你们的理由听起来真扯，”曾子健说，“那我就不改了，就压4号。”
“你们俩在这儿看吧，我先带昭昭过去玩会儿。”汪荞懒得在这儿看比赛。
“那就不用了，”曾子健立马说，“来都来了，肯定得待一起啊。”
“柳云昭现在是大忙人，以后这样聚一起的时间还不见得有多少呢。”他感叹着说。
“我可不忙，你别造谣，”柳云昭立马说，“我有的是得力下属，清闲得很。”
“怎么回事啊，”汪荞睨了曾子健一眼，“总感觉你今天怪怪的，出事了?”
“啊？有这么明显?”曾子健挠了下头，然后叹气，“好吧，今天的确是带着目的来找你们的。”
还没等人询问，他就说了出来。
“我明天就要订婚了，今天算是我的单身派对。”
万锦轩有些讶然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也不知道这件事。
“这么突然?”汪荞出声问。
“不算突然吧，”曾子健看起来接受良好，“见过两三面，是个漂亮姑娘。”
只见过两三面，那十有八九就是商业联姻了。
柳云昭和汪荞对视了眼，没说话。
曾子健和汪荞的情况不一样，他自己本人都无所谓，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万锦轩皱了下眉。
“也不是我不想说，”曾子健咳了声，“我本人也才知道不久啊。”
“之前见面我爷爷都说只是人家刚从外国回来，不适应，让我带着熟悉熟悉，哪知道直接就是未婚妻了呢。”
曾子健苦着脸：“听说还是小时候订的娃娃亲，我一点都不知道，家里也没人跟我说过。”
汪荞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记得汪荞你之前也差点结婚了吧？还是柳云昭帮你解决的?”
“对啊，”汪荞说，“我现在已经痛定思痛决定当个富一代了。”
“那挺好，”曾子健说，“自由。”
他就算了，他这个靠家里人活着的纯废物还是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你知道那个赵麒之后的事吗？”曾子健问。
“谁还关注他啊，”汪荞说，“他怎么了？出事了?”
曾子健带着点幸灾乐祸：“听说他爸断了他的生活费，现在找不到工作，估计在哪个地方洗盘子吧。”
“这么惨?”汪荞有些惊讶，“那个人，我爸之前还说他能力不错呢。”
“没人敢要啊，”曾子健摊手，“他爸爸摆明了不想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