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雷，注意避】
季梵裴也许知道她的想法，也许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他在此刻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笑得就像个真正在成亲的新娘子。
季梵裴慢慢抬手，宽大的袖口往后退了退，露出润白色的手腕。
他轻轻勾住柳云昭的袖子，说：“老板，接下来我们应该喝合衾酒了。”
柳云昭稍一挑眉，回握住季梵裴的手，将他从床上带起来，说：“连酒都有，准备得那么充分?”
“我计划了很久，”季梵裴坦诚地说，“从酒店回来那天，我就一直在准备了。”
要不是这个地方的环境实在不算好，私密性也不高，他说不定连酒店都不会订。
柳云昭闻言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两杯。
她将另一杯递给了季梵裴：“能喝酒吧？”
“当然，”季梵裴说，“老板，我酒量挺不错的。”
柳云昭其实不太了解古代喝合衾酒都有些什么规定和姿势，她只能估摸着做出记忆中电视剧上演的动作。
季梵裴一站起来，两人的身高差就有些明显，为了方便，两人都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
“这也是我第一次跟别人喝交杯酒，”柳云昭说，“感觉还挺奇妙。”
季梵裴也有些紧张，头发上的配饰晃了晃，相互碰撞发出声声轻响。
他率先举起酒杯，柳云昭也抬起了手。
手臂相交，两人的距离一瞬间拉近，视线里只能看到对方的脸。
柳云昭低头喝完了酒。
放下酒杯后，柳云昭听到季梵裴在问：“老板，我们酒杯里的味道会不会不一样?”
柳云昭偏头，看了会儿季梵裴，然后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凑近吻了上去。
季梵裴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随后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柳云昭松开了手，稍微后退了点，冷静地说：“没什么区别，是一样的味道。”
季梵裴呼吸不太稳地点头。
林南等到有些困倦的时候，终于看到房中的两人出来。
凭季梵裴的衣服和配饰都十分规整，林南不太能判断出季梵裴献身成功没。
他整理了下衣服，走过去。
“柳总。”
柳云昭点点头，算做回应。
林南目光落到季梵裴身上，问：“我们现在去化妆间?”
季梵裴先是点点头，然后略带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身上烟味好重，离我远点，别让我沾上。”
老板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过不喜欢烟味，但从来没看过她抽烟，所以很大概率是不喜欢的。
林南：“……”
他气愤得没忍住暗暗又翻了个白眼。
他会抽那么多烟还不是因为季梵裴!
季梵裴要卸下那些发饰和头套，一套下来差不多花了几十分钟才弄完。
离开化妆间的时候，季梵裴特意带上了柳云昭送的玫瑰花。
不愧是天价玫瑰，就这样在化妆间躺了一下午，也没有任何萎靡的迹象，仍然娇艳欲滴。
到了酒店后，林南先离开，把舞台留给了季梵裴。
季梵裴之前在化妆间的时候说过房间是特意准备的。
柳云昭还以为会跟情侣套房差不多，带上些粉嫩嫩的元素。
所以开门看到房间风格十分冷硬，墙上放着些奇怪的东西，连床上都有两个吊环的时候，她一度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你确定是这里吗？”她问。
季梵裴看了眼门牌号，坚定地点头：“就是这里，我来看过很多次，这里有很多东西都是我亲手准备的。”
柳云昭表情一时间变得很奇怪。
她走进去，再度仔细观察了这个房间后，问：“可以告诉我，你布置这些东西的心路历程吗？”
季梵裴表情疑惑：“老板不喜欢吗？”
不喜欢吗……
喜欢?
柳云昭看着这个灯光一关，抹上点血都可以到跟刑房以假乱真的房间，不太理解为什么季梵裴会觉得她喜欢。
她无语沉默的表情太明显，季梵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
房间很大，墙的位置有些远，柳云昭想看清上面的东西，往前走了几步，不小心撞到了床边的一个箱子上。
箱子颤颤巍巍摇晃了几下，然后向后边倾斜，里面的东西滚落一地。
柳云昭：“……”
她捡起最近的，有两个环的银制物品，问：“这是什么?”
“情趣手铐。”季梵裴非常诚实地回答，“我不喜欢粉色的，所以选了这个。”
柳云昭沉默地放下了手铐。
“这又是什么？”
季梵裴扫了眼，说：“低温蜡烛，特质的，不会烧到皮肤。”
“这个呢？”
“贞*带，”季梵裴停顿了下，补充，“男性专用的。”
柳云昭手一抖，把手里的东西丢出了八米远。
箱子里掉落出来的其他东西也没有什么问的必要了，柳云昭扫一眼就能从一堆奇奇怪怪的链条里面分清楚是些什么东西。
她看向季梵裴，有些匪夷所思地问：“你为什么会觉得……嗯，我有这些……爱好?”
要问为什么，季梵裴眼底闪过思索和回忆。
第一次产生怀疑，是在生日聚会上看到了那个歌手身上的青痕。
季梵裴没有观察同性身体的爱好，所以只匆匆瞥了一眼，感觉不像是正常亲吻和触碰能弄出来的痕迹。
后来他询问时，那个歌手又遮遮掩掩的，没否认也没承认，被他问得烦了，才说了句柳云昭喜欢听话，顺从些的。
稳了，这不就跟他查的资料差不多嘛。
季梵裴不是小圈文化里面的人，所以他还特意去学习过，这些东西就是在理论知识的帮助下买的。
“所以，”季梵裴抿着唇低声说，“是我误会了是吗？”
“我从来没涉足过这些东西。”柳云昭指了指地上，从侧面回答了他的问题，“今天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么全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绝对不是圈子里的人。
季梵裴闭了闭眼，想了好一会儿，语出惊人：“要不我们试试？”
柳云昭：“?什么?”
“你是……?”她不确定地问。
“不是，”季梵裴先是坚定地否认，然后语气一转，透出些可惜，“但是我认真学习了好几个月呢，不试试也太可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