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许聆带着整个剧组拍了一晚上夜戏，柳云昭特意选了下午的时间去。
今天柳云昭挑了慕尚出行，常铭开车，她的助理费柠会跟她一起去。
“许聆说下午三点开机，影视城那边有专门搭建的场景。”费柠翻了翻手里的笔记，说。
“嗯。”柳云昭看了眼时间，两点半。
“晚上的聚会定在哪?”
“就在影视城的附近的酒店。”费柠说，“是许聆安排的地方。”
柳云点点头：“行。”
不到半个小时，慕尚开进了影视城，常铭不知道具体位置，柳云昭给许聆打了电话让他共享位置。
“许导，我们这准备好了，你还在干嘛呢？”
《仙尘》主角之一林晖整理了下身上的戏服，高声喊道。
“不是你说要拍个大场面吗？我们可都等着呢。”
“就是，”他对面，钟琦忍不住开口附和了句，“12点一过就让我们准备，说是为了让金主爸爸看看我们的职业精神，怎么现在自己躲那打起电话了?”
“滚滚滚，”许聆捂住话筒小声吼，“我现在就在跟你们的金主爸爸说话。”
“你们先去找副导演过一遍剧情，我出去接下金主……啊不对，柳总。”
许聆两三句吩咐完，快步跑到了门口。
刚走出去，暗蓝色的宾利慕尚就缓缓停在了他面前。
柳云昭和费柠从车上下来。
许聆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柳总，费助理。”
柳云昭点了点头：“嗯。”
她率先抬步走在前面，费柠和许聆走在后面。
费柠没忍住小声说话：“许导演，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带着姓叫我费助理，我总觉得你是在骂我。”
许聆咳嗽了声：“下次一定。”
费柠提高了点音量：“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嗯?”费柠的声音吸引了柳云昭的注意，她回头看两个人，“怎么了？”
两人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许聆向前走了步，开口：“柳总，我们等一会要拍戏，您要看看吗？”
柳云昭点头：“你安排就行。”
这里是新搭建的场景，专门为了这个剧。
柳云昭给的钱多，角色又都请的新人，所以许聆在服装造型场景上花费了大价钱。
光是造型团队就请了五个，七八十号人。
场景布置也力求精美，能不用特效就不用特效。
“幸好请的都是新人演员，”许聆说，“愿意去深山老林里拍几个月的戏。”
“要是换了那些流量明星估计没几个能答应。”
不是他歧视那些流量，主要是就算他们本人愿意吃苦，经纪人也不会同意他们连着几个月都处于断联的情况。
流量明星最重要的就是流量两个字，那么久不在网上活跃，直接变成查无此人的状态都有可能。
柳云昭看了他眼，说：“为求真实也要注意安全，别让剧组出什么问题。”
“这是当然，”许聆立马说，“放心，我找的地方有安全保障。”
“那就好。”
走进拍摄场地，柳云昭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轰天震地的声音响起。
“来，三，二，一。”副导演高亢的声音响起。
“柳总好!”二三十号人齐喊。
“热烈欢迎柳总检查工作!”
柳云昭：“……”
费柠：“……”
许聆：“……”
柳云昭偏头看许聆：“你安排的?”
许聆疯狂摇头：“与我无关啊！”
他转头，扫视了一圈，然后在副导演眼里看到了“求夸奖”三个字。
许聆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在痛。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副导演面前：“不是，你有毛病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副导演有些疑惑：“不是你说的，这位柳总是我们最大且唯一的金主，一定要好好招待吗？”
他略带兴奋地拍了拍许聆的肩膀：“我跟你说，我查过，大家都说这些个大老板最喜欢排场，最喜欢有人恭维，你放心，咱们这个金主现在一定特别高兴。”
许聆：“……不是，大哥，睁大你狗眼看看，咱们这位金主她高兴吗？”
“嘶，”副导演往柳云昭的方向看了看，迟疑地说，“好像，还可以?”
“胡说八道，柳总怎么可能喜欢这些拍马屁讨好的行为。”许聆神情严肃。
柳云昭在他心里，那就是个救他于危难，却不求丝毫回报的大善人，怎么可能跟那些俗不可耐的有钱人相提并论呢。
“你自己看看呗。”副导演说。
“嗯?”许聆扭过头。
“柳总，您坐这儿，我专门给您铺的软垫，保证舒服。”林晖凑到柳云昭面前，狗腿地把她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柳云昭刚坐下，钟琦立马端了盘水果：“柳总，这是我亲手削的果盘，都保留了最甜最好吃的部分，您吃。”
其他人纷纷凑上前，捏肩的捏肩，递水的递水。
许聆：“……”
那一瞬间，许聆好像听到了心中滤镜破损的声音。
虽然一开始的口号很羞耻，但一堆人的服务是真的爽啊。
毫无负担地享受了会儿俊男靓女的服务，柳云昭轻咳了声：“好了，别在这浪费时间了，你们不是要拍戏吗，我在这看着就行。”
“哦哦哦，对对对，拍戏，拍戏最重要，”副导演连忙凑了过来，“大家快开工吧，这里有我就行。”
刷脸的机会可不能让这群崽子都给抢了。
许聆在旁边瞪了他眼，说：“你也过来帮忙，这里有费……柠助理呢。”
副导演有些不情愿地撇撇嘴，跟在许聆后面走。
呸，肯定是这小子自己拍不了马屁，所以才要阻止他拍。
许聆才不管后面的人是什么想法，他拿起导演专属大喇叭吼：“快快快，灯光组道具组就位，再检查下威亚有没有绑好，一分钟之后开拍。”
副导演叹了口气，认命地坐到了摄像机后面。
“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