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昭反问:“我为什么要担心亏本?”
“我说了，我很有钱，就算亏了本，那也不过是小钱而已，我还不至于这点都承担不起。”
“……”
这个有钱人究竟是从哪蹦出来的啊!
[系统啊，这个应该也算是在给他花钱吧？]柳云昭问道。
[呃、算的，宿主。]系统查了一下规则，肯定地说道。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提到的规则里，只是说花钱对象不能把钱还回来，没说不能用其他方法回收，是吧？]
柳云昭慢慢悠悠地给一岁的系统下着套。
[呃，]系统有些卡壳，[好像，是的?]
[那就好。]柳云昭唇角笑容加深。
大概达成了共识，柳云昭说道:“我会让律师拟合同，后天上午签合同就行了。”
许聆收起自己心中无穷的吐槽，点了点头:“好的，柳总。”
“柳总，是真的，全程，您，一点，都不参与，吗？”许聆挣扎了几秒，还是出声问道。
柳云昭思索了下:“选角的时候可以通知我一声。”
许聆点了点头:“这是当然的。”
柳云昭看着许聆的表情，挑了挑眉，说道:“虽然我不怎么管事，不过我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去查岗，你最好不要偷懒。”
“……”
许聆有些无奈:“不会的，您放心。”
事情都谈得差不多了，柳云昭付了账走人。
许聆原本还想着，是他求柳云昭办事，让柳云昭付款是不是不太好。
所有的乱七八糟的念头在看到了账单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24万!足足24万!
就一顿饭!
还几乎都是柳云昭一个人吃的。
许聆又一次刷新了对有钱人的认知。
上了车，柳云昭开口吩咐:“常铭，你明天去找一个律师拟合同。”
“好的。”常铭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点了点头。
有下属的感觉就是好啊，自己只用说两句话，就能有人把事情做好。
柳云昭心里感叹道。
等以后事情多了，她就雇一个专业的助理秘书什么的，把所有事情都丢给他们处理。
自己就慢慢享受生活就行了。
“老板，你打算怎么扭转网上的言论啊？”
经过一段时间，和柳云昭熟络起来后的付子阳掩盖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柳云昭挑眉:“这可不是我擅长的事情，我只负责把钱洒出去，有的是公关高手愿意接手。”
“这样啊……”
“不过嘛，”柳云昭从两个座椅中间的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倒入酒杯里，喝了一口。
嗯~享受。
柳云昭眯起眼:“我倒是可以提供一点思路。”
付子阳有些好奇:“什么啊？”
“那个人有那么多书粉为他洗地，不过就是因为书粉们觉得他写得好而已。”
“他们会为相互陪伴过的时间而留有旧情。”
“所以，你们知道作者做什么能让书粉最愤怒吗?”
常铭:“抄袭?”
付子阳:“烂尾?”
柳云昭笑着摇摇头，说:“这些当然也算，不过我觉得，最严重的应该是代笔。”
“网文界里有很多作者，他们并不缺乏好文笔和好思路，他们会先开一些书，积累大量的粉丝。”
“在小说字数多起来之后，他们能写的都写得差不多了，但又不想完结，毕竟字数越多，利益越高。”
“这个时候他们往往就会找到代笔来写，以一章50到一百的价格。”
“代笔本身的文笔可能不是特别好，所以一章几十块钱他们不吃亏。”
“作者本身养起来了这个大ip，每一章都会有无数书粉买单，他甚至不用写一个字都能赚上不少钱。”
“并且他还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去思考下一本书的大纲，发出来圈下一笔的钱。”
“这这场交易中，两方都不会吃亏，”柳云昭抿了一口酒杯里的红酒，状似感叹地说道。
“吃亏的只有书粉。”
好不容易看到一本自己热爱的书，一有时间就看，每天都定时地去追新更的章节。
为了表达自己的热爱，甚至为它打赏，投榜。
即使后来的小说越来越看不下去，写得越来越崩，也仍然会为了自己曾经的热爱而看下去。
甚至可能在其他人诋毁这本书的时候还会下意识为它辩解。
“书粉说到底爱的是书，没有人会接受自己日日夜夜追的小说只是作者钓鱼的工具。”柳云昭说。
“可是老板您怎么会知道那个人有找人代笔呢？”付子阳问道。
这种事毕竟不太光彩，肯定是瞒着人偷偷进行的，怎么可能让陌生人知道呢。
当然是因为可爱的系统统啊。
柳云昭笑了一下，说:“这种事并不稀奇，还挺常见，他连抄袭都能做出来，会找代笔不奇怪。”
“哦，”付子阳开着车拐了个弯，“可是这种事应该不会有人承认吧？”
柳云昭挑眉:“让他承认干嘛？他指控张章抄袭，张章也没承认啊，不还是被骂得差点退出网文界。”
“只要找到证据说服书粉，其他的网友都是吃瓜群众，行动力不会让人失望的。”
付子阳真情实意地感叹道:“老板真厉害啊。”
常铭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柳云昭摇摇头，刚想说点什么，手机里传来了一条消息。
是周煦发来的语音，柳云昭点开。
“姐姐，我下课了，今天只有一节高数课，不过好难啊，差点没听懂。”
周煦压着声音，似抱怨似撒娇地说着话。
常铭和付子阳十分有眼力见地直视前方，假装自己是木头人。
柳云昭打字[下课了就去放松一下吧，高数这种难题就交给明天的自己去处理。]
“姐姐说得有道理，不过我现在正在很认真的放松自己哦。”周煦轻笑着说。
“姐姐，和你聊天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娱乐方式。”
柳云昭顿了顿，没有立马回复。
她在心里问着系统[周煦对我的好感有多少？]
[宿主，有88了。]系统回答。
[这么高?]柳云昭下意识皱起了眉。
没等到柳云昭的回复，周煦又发了一条消息。
柳云昭点开，周煦的声音带着些羞涩。
“姐姐，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
柳云昭眼睛低垂，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会儿才发了消息出去。
[好，这周六吧，地点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