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白：“……”
怎么哪儿都有周乔樾？
“什么时候出发？”
相比傅璟衍的明枪暗箭，顾夏倒果断许多。
走诉讼程序太麻烦，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狗仔蹲到。
季予白思忖了两秒，“明天吧。”
“行。”
顾夏点点头，“但我有条件。”
季予白眉心轻蹙，“什么条件？”
“离婚证我今天就要拿到手。”顾夏一字一顿，字里行间都在告诉季予白，我妥协了，你也得妥协。
季予白愉悦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他满目复杂地看着顾夏，半晌没有说话。
顾夏唇角勾了下，“倒也不是说信不过你，只是我要看到你的诚意。不过你放心，只要证到手了，我立马就可以动身。”
她对季予白并不了解。
谁知道他会不会出尔反尔？
“可以。”
季予白思忖了两秒，点头同意。
结婚证本来就是在意城领的，Y国婚姻法里并没有离婚冷静期。
想要离婚只要看双方意愿。
顾夏也是清楚这点的。
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急着拿到离婚证。
“那现在去？”
顾夏虽然诧异季予白会轻易答应，但只要能和他撇清关系，她也不在意他为什么同意。
“好。”
季予白点点头，转身回书房拿户口本。
顾夏护照、户口本也在房间，折返回房间的时候，傅璟衍跟了进来。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傅璟衍倚靠在门边，神色慵懒地看着顾夏，漆黑地眼底满是困惑。
按照季予白的偏执性格，不可能轻易同意。
顾夏把户口本翻出来，回头看向他。
“说实话，我也挺纳闷儿！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把他打醒了。”
除了这个解释，她想不到其他的。
傅璟衍右手摸着下巴，眼底地困惑愈发明显。
就在他正要说些什么，许飞的电话打了进来。
“boSS，我已经到意城了，你让阿黑跟的那条线有眉目了。”
“说说看。”
傅璟衍从门前离开，走到沙发前坐下。
顾夏知晓他是有工作要谈，晃了晃手里的户口本，示意她要离开了。
傅璟衍用手捂住听筒，低声朝她说了一句，“避免出意外，我跟你一起去。”
顾夏思忖了两秒，“可以，但我猜他不会同意。”
“那我开车跟着吧。”
他的车就停在外面。
让顾夏跟季予白单独相处，他真不放心。
谁知道季予白会不会中途反悔带走顾夏？
顾夏点点头，“那行，我等你。”
“嗯。”
傅璟衍手心从听筒离开，磁性的嗓音冷了几度，“许飞，你继续说。”
“好。”
许飞花了两秒组织语言，继而道：“您猜得没错，季予白这两年经常回意城，每次都和克里斯有来往。而克里斯的账户在前不久多出了几笔入账，虽然是海外户头转入，但不能排除不是季予白干的。”
“至于你让我查的肖易尘，他之所以跟着季予白，是因为季予白于他有恩情。他俩亦师亦友，似兄弟又非亲兄弟。还有就是肖易尘目前是季予白手底下最锋利的一把刀，无论身手或是谋略都不比季予白差。”
“说到季予白，他的经历也不算很高。幼年丧母，童年遭后妈虐待，继而得了抑郁症和狂躁症。他的父亲为了摆脱他，将他送去了孤儿院附近的小区，任由他自生自灭。后来初三那年，他因为跟人打架被请家长，他父亲又重新重视起了他。”
许飞将查到的消息一一阐述。
傅璟衍眸光深沉了几分，“知道原因吗？”
“具体没查到。不过有关少夫人的消息我倒是查到了不少。”
听闻有关顾夏的事情，傅璟衍下意识看向顾夏。
顾夏正低着头，手里的户口本被她攥在手里，似乎是在想事情。
察觉到他的目光，顾夏偏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傅璟衍点开了免提键。
“说说看。”他低声朝许飞说道。
许飞：“少夫人和季予白儿时确实认识，也有过婚约。初中二年级之前两人关系都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两人突然就掰了，后来再遇上是一喝酒会上。少夫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季予白刚接手家族生意，两人见面也仅是打了个招呼。”
“后来少夫人怀上了小少爷，季予白再次出现，多次劝阻少夫人将孩子打量。少夫人为了顺利生下星屿，并没有搭理他。”
“只不过在少夫人生下小少爷两个月后，少夫人性情大变，请了经纪人和保姆照看小少爷。而这些年，少夫人和季予白一直都有联系，直到少夫人接下《家长是超人》这个节目，他们的联系才中断。”
许飞尾音到最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傅璟衍和顾夏的目光交汇着，两人眼底皆是复杂的情绪。
没听到傅璟衍吭声，许飞又道：“少夫人和季予白领证这件事情并不是你情我愿，似乎是继续霸气拿到了要挟少夫人的把柄。”
把柄？
傅璟衍和顾夏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显然是不明白顾泠到底有什么把柄能让季予白拿捏。
许飞知晓傅璟衍地性子，此刻肯定疑惑着，要不然怎么不吭声？
“boSS，有件事情我觉得挺蹊跷。”
“比如。”
傅璟衍墨色地桃花眼眯了眯，眼底一闪而逝的冷意。
“少夫人私底下和肖易尘有过交集，按照阿黑给的情报，少夫人似乎单恋过肖易尘。所以，少夫人的把柄会不会是季予白知道她喜欢肖易尘？”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许飞是震惊的。
转念想想又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季予白看着温文尔雅，实则是个疯批。
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得到而不择手段？
“她喜欢肖易尘？”
傅璟衍不理解地看向顾夏。
哪怕知道顾夏身体里曾经住过别的灵魂，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大为震惊。
“也不是不可能。”
相比傅璟衍的诧异，顾夏倒显得很淡定。
虽然那天昏迷只是做了一场梦。
但是顾泠说过有喜欢的人，为了她的归来，她硬是没有迈出过半步。
现在按照许飞的说辞，顾泠和季予白一直有联系，就算没有正面见过肖易尘，私底下也可能见到过。
一见钟情也好。
日久生情也罢。
人都有七情六欲，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