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蕴然的话音落下，全场都震惊了。
他们呆呆地看着她，嘴巴大大地张着，脸上的表情颇为搞笑。
刚才还在替方子蕙解释……怎么忽然开始锤她了？
方子蕙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她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乔蕴然，声音颤抖：“蕴然，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被拍到的人明明是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颠倒是非的话来！”
此时的乔蕴然也处于懵逼状态。
她的眼角余光看到，台下经纪人的脸都绿了，正用吃人的目光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虽然看不懂，但她知道她是在骂她......
现在解释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还来得及吗？
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乔蕴然咬咬牙，正准备这样说。
然而，话出口却不受控制地变成了——
“其实，这只是被拍到的冰山一角。私底下，我已经撞见过他们好几次了......”
方子蕙快要气炸了。
“乔蕴然，你在说什么——”
乔蕴然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刚才我之所以那么说，是被逼着顶包的。他们还想让我说，是我主动勾引阮原，其实阮原根本就不想理我，马上就把我给推开了，好给他们两个人都洗白......”
“乔蕴然！”
方子蕙“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在众人的目光都看过来时，她抿了抿唇，美眸直接红了。
“昨天晚上，你来找我道歉、痛哭流涕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做错事情连累了我，想要弥补我，所以决定今天将真相全部说出来......结果，你是想泼脏水到我和阮老师的身上！”
“你......你太过分了！我居然还那么相信你！”
说完，她抬手擦了擦发红的眼角，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匆匆转身离开。
到这时，直播间的弹幕终于反应了过来。
【方子蕙表面看着挺清纯的，怎么私底下这么乱？阮原也不是什么好鸟，渣男无疑！而且，他们还让别人替他们背锅……也太坏了吧！】
【拜托，一面之词怎么能相信？你们没听见蕙蕙说，是乔蕴然诬陷她吗？】
【借着解释的名义召开发布会，却是趁机将脏水泼到蕙蕙的身上......乔蕴然真的恶毒！】
【不是吧不是吧？乔蕴然这种满身黑料的人，说的话也有人信吗？反正我相信蕙蕙！】
直到被经纪人拉下去，再次懵逼的乔蕴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
“乔蕴然，你这是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直播？我先前怎么跟你说的？”
阮原也来到后台，脸色铁青地走了过来。
“你们不是说，能处理好这件事情吗？这就是你们的诚意？我告诉你们，之前谈好的条件全部作废！”
经纪人堆起笑脸想要解释。
然而，阮原根本不听，恶狠狠地瞪了乔蕴然一眼后，愤怒离开。
经纪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乔蕴然，你就等着公司的处理吧！”
顶着周围的异样目光，乔蕴然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发布会现场。
回到家里的时候，人依旧是懵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嘴还是她的吗？明明长在她的身上，为什么这么不受控制？
冷静片刻后，她想到了那个奇怪的电子音。
真话系统......
难道，是因为这个什么系统，她才会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将真话说出来的？
“哈喽......哈喽？真话系统，你在吗？”
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是个外国系统，听不懂中文？
乔蕴然又尝试着用英语、法语和西语进行交流，正准备再换一种语言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熟悉的一声“叮”。
【本统在。】
听到电子音，乔蕴然激动地“卧槽”了一声。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感受到真实的疼痛，声音都变得尖利了起来：“所以，我并没有幻听，真的有真话系统？你就是那个真话系统？”
电子音听上去有点嫌弃。
【请宿主降低音量，用意念交流即可。】
意念交流......
果然和小说里写的一样！酷毙了！
乔蕴然越发激动，忍不住发问。
【真话系统，我现在是你的宿主对不对？你有什么厉害的功能吗？是不是可以帮我变成爽文女主？有没有那些商城系统和积分系统？我现在欠了好多钱，你是不是可以帮我还掉？还有还有——】
电子音打断了她。
语气里的嫌弃比刚才更重了。
【本统要去完成别的任务了，请宿主自便。】
随着“叮”的电子音落下，乔蕴然的脑海里恢复了一片安静。
她再次尝试跟系统交流。
然而，犹如石沉大海，得不到半点回应。
乔蕴然：“......”
有没有搞错，这、这就走了？也不指导她一下？
小说里那些主角在绑定了系统之后，不都靠着金手指走上了人生巅峰吗？
而她......
到现在为止，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还被坑了个大的。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乔蕴然再次头痛起来。
她打开微博，果然都是在骂她的。
虽然也有因为她的话质疑方子蕙和阮原的网友，但方子蕙和阮原的粉丝实在是太多了。有他们和水军带节奏，现在舆论完全是站在方子蕙和阮原那边的。
不过，就算没有真话系统，她今天也是要因为背锅被骂的。
她也不想这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