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台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宋臣不舍地松开姜挽柠，拿起手机单手把人抱到了床上。
姜挽柠抬起脚，和他解释：“我脚脏的。”
宋臣摸了摸她的头，弯腰擦去她唇上的水光，“等会儿我再换就行。”
说完就拿起手机往沙发走，姜挽柠叹了口气，在床头柜上拿了遥控器准备看会儿电视。
宋臣坐在沙发上，点开微信的寝室群，叠加了好几条长短不一的语音。
钟浩扬：“炸了炸了，继上次比赛出圈帅照后，臣儿，你又火了！”
郭建成直接把帖子转发到了群里。
林冲说了个牵强的理由：“本来我们是不想打扰你们二人世界的，但是没办法，我太激动了。”
宋臣点开帖子往下翻，唇角上扬，不加遮掩。
他扫了一眼帖子里的另一当事人，此刻正盘腿坐在床上调电视。
注意力都在电视上面，估计他刚才外放的语音一句也没听见。
手机消息不断。
林冲：“臣儿啊，什么时候把小嫂子带咱学校里看看？”
郭建成又说：“主要吧，我们看不看不要紧，你得让你的那些爱慕者看看，免得整天没事就知道骚扰你。”
钟浩扬附和：“就是就是，这么好看的小嫂子，当然得早点宣誓主权了。”
林冲：“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明天吧，你们明天一起上完课正好又能出去过周末，美哉美哉。”
这几人哪里是在给建议，分明就是把决定给他做好了。
不过...好像也是那个理。
另一边，姜挽柠随意挑了一部电影出来，等广告的间隙，她闲得无聊，拿起手机准备点奶茶。
她偏头，看向沙发上正沉迷于手机的人。
“你喝吗？”姜挽柠问他：“奶茶？”
宋臣抬头，碎发盖住了额头，“不喝。”
“哦，”
满二十才起送，姜挽柠点的那个还差两块钱，索性就点了两杯，等会儿宋臣要是不喝她就喝两杯。
付完款，宋臣出声问她：“身份证号码多少？”
姜挽柠握着手机，有点懵，“嗯？”
“给你预约京大参观。”
姜挽柠：“为什么？”
她才不想去逛呢，又热又累的，还不如在酒店里睡觉。
宋臣起身，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看向她的眼神情又温柔：“明天带你去看看你未来的学校。”
虽然她一直在进步，按照模拟考试的成绩进京北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她现在也不敢说大话呀。
姜挽柠说：“我还是等高考分数出来再说吧。”
说完偏过头开始看电影，旁边的人一直没走。
宋臣看着她，认真又坚定地说：“我相信你。”
不是相信，是无比坚信。
“但是我不是很想去耶，”姜挽柠小声嘟囔，“这不是才刚刚高考完，又让我去另一个学习的地方，这不是要我命吗？”
她垂着眼，灯光打在眼睫上，形成一对小小的弧扇。
“嗯...”宋臣想了想，又说：“有一个词，叫夫唱妇随。”
这个词说到某人心坎里去了，姜挽柠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行吧，勉为其难陪陪你吧。”
她挽着宋臣，就想黏在他身上，“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宋臣拿着两人的手机准备出门。
“点外卖吧，”姜挽柠解释：“我奶茶还没到。”
“好，”宋臣把手机递给她，“你自己选，支付密码0”
姜挽柠接过手机，迟迟没有解开锁屏，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问：“你生日是四月九号吗？”
“嗯。”
“那07是什么？”
“随便改的。”
“哦，”
姜挽柠熟练地输入他的锁屏密码。
一次没对。
两次还是没对。
她蔫巴了，把手机还给宋臣，“偷偷改了锁屏密码不告诉女朋友，你很好。”
宋臣缓声解释，“密码：0”
“0，”姜挽柠忽地反应过来，她抓住宋臣手臂，略显激动：“你手机密码是我生日？”
“嗯。”
“那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这两年都在闷头学习，都不过生日的。”
“...”宋臣面无表情看她演戏。
姜挽柠一边翻菜单，一边自顾自地说：“不过，以后可以过了，因为我有男朋友了。”
其实她每次一心二用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反正就是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追，有时候还追不上。
“哦，”宋臣懒懒地看着她，“以前没男朋友连生日都不过的？”
“对呀，”姜挽柠把手机递给他，“点好了，你吃吗？”
小姑娘双眸清澈明亮，好看得像两颗琉璃球，和她的性格完全不符。
宋臣挪开视线，把手机推了回去：“你给我点吧。”
姜挽柠说：“要不还是和我一样的吧？”
“好，”
“算了，咱俩点不一样的，我还能尝尝不同味儿。”
“好。”
...
床上，宋臣陪着姜挽柠看电影，手机震动了一下，刚拿起，许龄月的视频就打过来了。
宋臣说：“是许龄月。”
“哦，”姜挽柠回过神，把电影暂停，说，“那我先去洗个澡。”
“好。”宋臣电视柜下面的口袋，“里面有新买的浴巾和帕子。”
“好。”
人走后，宋臣接通视频，往落地窗前走。
“舅舅，”
视频那头许龄月趴在桌子上，一脸痛苦，“能不能给你无敌可爱的小侄女讲一下题啊？”
她挠了挠头发，凌乱的像个鸡毛掸子。
宋臣拧着眉：“你妈不是给你请了家教吗？”
许龄月叹气，耷拉着眼皮，“她没我舅讲得好。”
茶几旁，姜挽柠翻着着衣服。
她的书包里塞了两套换洗衣服，还有一套睡衣，往下翻得时候看到最里层的内包里有一叠卷着的现金。
她记得露营完都是退的微信，她悄悄把这些现金都塞陈月童包里了。
她摸出来，数了一下，的确和昨天的数目对的上。
另一边，许龄月迷乱之际看到了视频后面拿着睡衣的姜挽柠。
“我去，”她顿时来了精神，她将脸离镜头很近，眼睛瞪大不可置信：“我小舅妈来京北了？”
“嗯。”
“好羡慕你们的爱情啊，”许龄月又蔫了下去，低着头越说越委屈，“不像我，从小到大喜欢的人都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