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霏本以为冷嘲热讽下一秒就会降临。
但出乎意料。
“换个称呼，这个称呼我不喜欢。”
傅昭寒说这句话的语气格外的温柔。
温柔到她觉得很不真实。
她想抬头，却刚好对上了傅昭寒的双眸。
那双眸子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不，她见过，但不是在自己身上。
她至今都记得傅昭寒望向沈栀时就是这么温柔。
兴许是那个眼神这辈子都不会属于她吧，所以她一直都记得。
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只只，怎么了？”
这话一出，顾芳霏直接僵在原地。
眼中的泪水想夺眶而出，但被她硬生生憋回去了。
她分不出傅昭寒喊的是‘只只’还是‘栀栀’。
又或者傅昭寒想要的一直都是‘栀栀’，现在只是喝醉了，把‘只只’认成了‘栀栀’而已。
她不想陪傅昭寒继续了。
没意思。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如此大的力气，竟真的挣脱了傅昭寒的禁锢。
傅昭寒完全没反应过来，他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惊讶。
一时无言。
许久，顾芳霏才再次开口。
“茶已经凉了，你喝了之后就去休息吧。”
说完她就准备离开。
傅昭寒再次将她拽住。
但此刻他的眼中满是怒火。
仿佛是被顾芳霏刚才的反抗激怒了。
还不等顾芳霏惊呼，她就被直接抱起了。
“傅昭寒你干什么？赶紧放开我！”
傅昭寒充耳不闻，直接将她抱进房间丢在了床上。
顾芳霏都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他压住了。
“所以其实你从一时间就想跑对吧？”
顾芳霏没说话，她只觉得委屈。
明明从头到尾都是傅昭寒说了算，她只是按照命令行事，凭什么不高兴了就把所有罪名扣在她头上？
傅昭寒向来都觉得她不说话就是默认。
“你觉得你能跑到哪去呢？到最后你不还是乖乖回来了？”
顾芳霏攥紧了拳头，她真的很想直接一拳砸上去，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不能惹怒他。
自己现在已经没地方可去了，如果再把傅昭寒惹怒她就真的完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昭寒没回答，而是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中满满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们二人就一直这样僵持着。
良久后傅昭寒才终于起身去了厕所。
顾芳霏如释重负的从床上爬起来，好不狼狈。
她第一时间跑出了房间，她想离开这里。
但当跑到大厅门口时她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没地方可去了啊，她现在跑出去还能去哪呢？
她停下了脚步。
傅昭寒从厕所里出来时就看见顾芳霏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
洗了澡后的他清醒了许多。
“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芳霏也不知为何，自己竟能听出这话中的寒意。
她转头看上傅昭寒。
不过还没等她说话，傅昭寒就再次开口了，“是因为你母亲欠了赌债，你没钱还了，所以想跑回来勾引我？”
顾芳霏愣住，她不得不承认傅昭寒确实说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