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抱歉傅先生，这次是个意外，我会教好我母亲，不让她胡言乱语，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
发完后，顾芳霏叫来一台车。
等她上车时，那头终于有了回应。
F：没有下次。
这四个字，显然是警告。
她明白的。
一路上顾芳霏都很沉默。
沉默的叫张春怀害怕，自从顾建明带着小三卷款逃走，她也曾想过跑路，但实在没钱离开，只能撑着。后面又发现可以靠女儿，生活过得还不错。这些年，她染上赌瘾，基本靠女儿过活。
但顾芳霏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张春怀心里有些没底，但转念一想，她道，“芳霏，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跟了那位傅总那么久……”
顾芳霏那漂亮剔透的眼睛蓦然看向了张春怀，冷的像块冰似的，张春怀霎时噤声。
“你觉得你有几条命去跟傅昭寒斗？整个沪市姓什么你不清楚吗？”
顾芳霏的嗓音不重不轻，但足够有力。
张春怀第一次看到顾芳霏的面色如此严肃，她不由嘟囔，“他就算再狠心，你毕竟是他的女人……”
“现在不是了！”
顾芳霏的语气多了几分凌厉。
她甚至有一刻觉得内心都要崩溃了，她好像在一个听不懂人语的狗在交流，无论是她愤怒，悲痛，那条狗都无法解读她的情绪，无尽折磨着她。
张春怀有些被她吓蒙了。
顾芳霏猛地看向她，“你知道傅昭寒名上有两个哥哥，为什么傅家还是他的吗？”
张春怀看着她漆黑清亮的眸底，倒着自己有些慌神的脸，她下意识地结巴起来道，“为，为什么？”
顾芳霏冷笑了一声，“我亲眼看见傅家的大哥把傅家二哥给撞死了，傅家大少进了监狱，你觉得这样的家族长大的人，你觉得傅昭寒是什么善茬？”
听完这句话，张春怀背后瞬间起了一阵冷汗。
豪门家族的恩怨就算看电视也明白有多么激烈。
而三个儿子的竞争，大少和二少鹬蚌相争，最后傅昭寒却能做到全身而退，渔翁得利。
谁能知道其中这幸运是多少？算计又是多少。
“应该不会吧……”张春怀有些不自信地说道。
顾芳霏冷眼一凝，“那是人家不跟你计较，要跟你计较，明日你死在那条河你都不知道！”
张春怀心头猛地一颤，死这个字太有威慑力，她下意识地抓住顾芳霏。
“女儿，妈以后再也不敢了。”
终于听得懂人话了。
顾芳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脑袋沉的厉害，“以后别去打扰傅昭寒，他跟我再也没有瓜葛了。你的赌债我会给你还的，但这也是最后一次，我跟傅昭寒分开了，你明白吗？”
张春怀明白，芳霏是指以后那位傅先生以后都不会给她钱了，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想着女儿愿意还赌债，连忙点头，“你还病着呢，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只有给钱时，她的这位母亲才肯从指头缝里渗透一点善意。
顾芳霏摇摇头，“不用。我吃点药就好了。”
“好。”张春怀应声。
一路车程很慢，眼见要开进小区。
久久地沉默中，张春怀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芳霏，你还喜欢那个傅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