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消失。
她打了十几通电话，还是那样的结果。其他人也交接打，没一个人能联系得上他。
顾烟整个人懵了好久，大概五分钟，或许更长时间。她额前的碎发甚至都被冒出来的细汗粘在额头上了。
可她张口时，却仿佛压根儿没有被影响到的样子，声线平稳有逻辑地问：“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最近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在你们面前表现出异常来？”
“最近沈总一直忙着首售会，一切如常。”司机说。
“不对，顾医生那么说，我突然想到一个事儿有点不对劲。”突然有个穿黑西装的人说。
顾烟视线瞬间锁定那个黑西装男人：“什么不对劲？”
“你别乱说。”其中有个人提醒，还环顾四周，大概是害怕有人遗漏，他们谈话被别人隔墙听了去。
顾烟直道：“我们找个房间静下来说。有可以用的房间吗？空的。”
“有的，你们跟我来。”
有人领路，顾烟虽然担心，却还是一路隐忍着陪他们一起走到那个空置房间，才谈起正事儿。
“你们忘了吗？首售会开始之前，沈总原本和我们在一起的，但我们突然找不到人。
后来正要大面积找，他才自个儿从那个房间拉门出来。”
“哪个房间？”
“就是后台一个房间，具体哪一间记不住了。我感觉沈总眼眶红红的，不知是不是碰上了什么难过的事儿。
后来首售会开始，也没时间......关心关心沈总。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顾烟再问；“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他从那个房间拉开门出来时。”
“大概是中午的时候。”
顾烟拧着眉，查手机跟他的聊天记录。也是中午时。他为什么要自个儿躲在房间里和她发微信呢？
还眼眶红红的？
顾烟忽地想到什么，立马拨电话给秦羽。谁知那边居然是关机状态。糟了，之前沈辞提到一嘴，说沈默和秦羽就是今天的飞机回去。
关机。
恐怕已经在飞机上了。
“顾医生，你还有别的好办法吗？”
“沈总会不会只是有事儿去操办了，刚好手机联系不上。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
有人询问顾烟主意的，也有人注意到顾烟脸上不太平静眼眶带泪光的样子，出声安抚。
顾烟却没急着发言。
她感觉自己身子好像在那会儿怎么都动弹不得了似的，被人定了魔法一般。她一直在和心里一道执拗的声音打着架。
大家皆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言。只能陪着沉默。
忽地，顾烟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头往上仰了仰，好像在酝酿着什么。终于，她红唇轻启，平静又冷，还掺杂着很失望的语气声线，说：“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如果你们能联系上他，请帮我转告他一声，我顾烟不陪他玩了。
他爱搞消失这种事，那就继续消失好了。”顾烟心头难挨极了，她即便强势关掉难受的阀门，却好像被憋得更难受，泪意汹涌。
她不想继续在这儿丢脸下去。
直接道：“请转告他，我跟他玩完了。他也自由了，想消失多久消失多久！”
“唉，顾医生，顾......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