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跟他久了，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了。
“是吗？该不会是推不出来吧？”
沈辞继续挑。
顾烟其实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激将法。
“有时间在这儿激我，你还不如想想一会儿秦羽姐来了你要怎么和她交代。等沈默回来，你又要如何和他解释吧。
毕竟，沈默从来都绅士又浪漫，才不像你，约个会恨不得就在病房、酒.....”
“酒什么？”
“没什么！”顾烟从沙发上站起来，视线刚好瞄到门口的秦羽，直招手：“秦羽姐，沈辞找你！”
沈辞挪眼看。秦羽站在门口，而顾烟抬手头也不回地和他挥了挥，说：“你们聊，我去办点事。”
顾烟得去找姚倩倩一下。
和姚倩倩谈话叙旧期间，科室主任又打电话来了。
“顾烟，这这假，你大概还要请到什么时候？”那边问：“真有那么忙吗？”
“主任，这个，我现在还不能明确回答你。你，要不然就别.......”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之前虽然医院有意让你搭个线，让你和沈总说说，看看能不能率先拿到这一批医疗器材。
但你办不到就算了，也没逼你。这也不会影响你留下来。你怎么自己放弃了呢？！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
“不是的主任，是......”顾烟看了眼姚倩倩，两人视线对上。姚倩倩视线也略显可惜。
顾烟转开了头：“主任，如果我回来还有机会继续拼一拼，我会尽力的，但现在真的有事。
主任，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如果有别的合适的人选，麻烦你多用心在她们身上，不用挂着我。
谢谢主任。”
顾烟刚刚回应主任时，心情是凝重的，但更多是觉得自己辜负了人家对自己的期盼，还有主任在她身上下的心思和功夫。
但其实对请假陪伴在沈辞身边这事上，顾烟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遗憾好后悔的。
“诶~~”姚倩倩知道她脾气，只叹口气。给她递了块巧克力过来：“这么跟主任说话，就不怕他真不对你用心了？
以前的师傅才半分不留，现在，可不是以前那种环境了，能碰上倾囊相授的长者，不易。”
“这事儿到此为止吧，不提。”顾烟说。她也不想自己拖着医院资源，要真有能力留下，那是她的本事，主任那边，该教别人继续教着。
“行。”
“今天我们有提到结婚这事儿，倩倩，他好像，并不排斥了。”顾烟把今天一直让她心情愉悦的重点分享给姚倩倩。
“真的？”姚倩倩眼前也是一亮，替她开心道：“那真是太好了，那你们有规划什么时候结吗？”
顾烟咬唇晃头。
“那你怎么知道他不排斥了？”
“提了这个话题。”顾烟一五一十和她分享道：“他说这事儿不该由我说出来，他说是他该做的事儿，让我别抢。”
“这样啊，嗯，是他的事儿，那他可能觉得这事儿你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有可能他还会给你准备了惊喜，就等着求婚结婚时用。
所以才让你别抢。”
“嗯，我也那么觉得。”
三天后，沈辞病情稳定，和顾烟一同踏上回上海的路。顾烟大姨妈早上造访，或许是累的，也或许冰饮喝太多，小腹有些绞得疼。
于是歪着头没精神地靠着沈辞。
“司机呢？”车子都在路边停多久了，买东西也该回来了呀？
刚问，司机在外敲车窗，沈辞把车窗降下来，一个黑色袋子从窗口递过来，还隔着袋子顾烟就闻到熟悉的红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