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被他的举动和话问得整个人狠狠一怔。
他问的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把他当成一个性不错她离不开的伴儿”？
他觉得她就是因为那档子事儿才跟他在一起的吗？
“那你呢？你又把我当什么？”
顾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子，她喜欢他，也可以为了他做妥协。哪怕昨晚上喝醉成那样，还在酒桌上被人家暗讽，也被那个专家说得脸红。却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只为他那破肠胃。
但他要这么问她，她不会答，并反问，哪怕是破釜沉舟，今天她也要问个二五六来。
顾烟感觉腰上更沉，他握得更紧了。两人此刻额头相抵，却都在暗暗对峙。
“女朋友。”沈辞说：“你感觉不到吗？”
女朋友。
呵。
也行，至少不是她最不想听的那些敷衍答案。于是顾烟再问：“既然是女朋友，那你对你的女朋友是存在不信任，还是你腻了不想玩了？随便说出床伴这种恶心人的话来恶心人？想逼我以退为进是吗？”
“你这是什么逻辑？”
“你刚刚做的事，说的话，哪个不是这个意思？”还把她鲜花饼一并带走了，回头要是分手了一别两宽，她是不是还得把他之前买的衣服裤子、还有他转的一百万还回去？
沈辞半晌没说话，依旧是跟她额头相抵的姿势，只是他闭上了好看的双眸，只留给她两道紧锁眉头。
“对不起，刚刚冲动了。”沈辞还闭着眼，但语气是诚恳的：“你突然说要走，谁受得了？顾烟，这件事你从头到尾都没跟我提过。
就这么难以启口吗？我们的关系，不值得你跟我说一声吗？嗯？”
学习，去上海，不是出差，不是三两天的事儿。意味着两人要分别很久的时间。意味着他要独守空房好久。
还意味着她到一个陌生环境。求学路，是要吃很多亏受很多苦的。要是人家故意为难她，她一个人在那怎么办？
提前告诉他，起码他可以找关系给她去的医院给院方打个招呼。这姑娘是硬闯啊！他想起之前姚倩倩助理发给自己邮箱的那个视频，心里更不爽了。
“所以，你昨晚上和他在一起，是为了跟领导见个面，为了去上海？”
沈辞提到昨晚上她喝酒的事儿，顾烟一下睁大了眼，看着他泛红的眼，竟不知该说什么。
反正也不好解释，她为他拿药方这事儿没必要到处乱侃。
“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顾烟问：“照你这么说，确实就是我的不对，我不想解释，如果你觉得难受了觉得我不尊重你，那我跟你说对不......唔.......沈辞。
沈辞你停下，她们快回......”
沈辞重重咬，又咬又亲，把顾烟嘴皮都咬破了，两人口腔里还窜着血腥味儿，贼刺激。
顾烟疼得掉泪。
沈辞用指腹温柔给她擦，却被她偏头躲了一下，下一秒沈辞完全掌控着，硬擦：“是你对不起我，你还好意思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