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他在窗边迟迟不归，端着酒杯过去找他。
一只手搭他肩膀，被沈辞回眸看一眼后那人下意识收回手，眼里布着些许尬。主要是沈辞目光太冷。
于是找话说：“沈总，你该不会是为了躲酒故意说有电话吧？”
沈辞：“家里的电话。”
“沈总，你这就没意思了。大家都知道你是黄金王老五。”
沈辞被他说得眉头深皱。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难道沈总有了恋情？女朋友打来的电话？查寝吗？”
“回去吧！”
沈辞被说得有点心烦，他一个大男人跟个女的似的婆婆叨叨的。顾烟都比他清静。
酒桌上，沈辞一杯又一杯往肚里灌，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肠胃不好。顾烟那些话犹在耳，他想挣脱都挣不掉。
“沈总，少喝点。你这回去要被女朋友唠叨的。”
“我的事我说了算！”她不想管他还不让她管了！谁怕谁呀！
一通电话过来就铺天盖地骂，敢问这世上谁敢骂他？他不收拾她就是她的万幸了！
“沈总威武，哈哈哈。”
阿谀奉承加上他心情实在差，没一会儿就喝高了。叶琛忙完工作适时进来找他，在众目睽睽下把他带走。
上车。
车窗降下，沈辞靠着车门吹风。时不时把手伸出去。
叶琛提醒：“沈总，危险。把手收回来吧。”
“你怎么开到这儿了？”
沈辞瞧见熟悉的建筑物。
叶琛近来被他派出去出差，顾烟租房子的事儿他还不知情。闻声更是懵。
“去她那！”沈辞再下令：“快点！”
叶琛头皮发紧，点头“好”了声后忙求助沈辞的司机。那边很快给了他一个定位。
机关单位小区。
这名字......他好像有点熟，但这年代应该很久了吧？
沈总这种住惯了高楼大厦的会愿意去那儿？
直至把人送到楼下他才知道住那儿算什么，沈辞甚至还会在小区里大喊大叫。
“顾烟，开门。”
“顾烟，顾烟，开门让我进去。顾烟。”
夜半三更，要不是顾烟听得出他的声音，估计都觉得自己被鬼拉住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醒了。
“顾烟，顾烟，开门。
快给我开门，听到没？顾烟。
顾烟，开门。”
沈辞的声音还在持续着，顾烟忙掀开被子穿鞋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站着的不是沈辞是谁？
他微微佝偻着腰，看上去不像正常的样子。
“沈总，顾医生大概休息了。咱们别在这儿打扰大家休......”
“走开！”
沈辞摇摇晃晃把叶琛拉开。
要不是叶琛眼疾手快拉住他，他指不定就要撞在巷道的花池上了。顾烟心头一紧，下意识抓紧了窗帘，替他担心了一下。
“顾烟。”
沈辞抓紧叶琛手臂催他：“给她打电话，打到她接为止。给她打！”
“......好。”
床头枕下的手机响了，毋庸置疑，叶琛打的。顾烟眉心深皱，走过去划开接听。
“顾医生，对不起打扰了，我，我拉不住沈总，我们在你住的小区楼下，还劳烦你下来一趟。”
“叶琛，你送他回......”
“哎，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