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身子一颤。
他这么一说，她忽地想起那天晚上的红糖汤还有藏在袋子底的裤子。
那晚上姚倩倩回屋睡觉后其实她还挺懊恼的，别看已经二十八的人，她睡觉老是不老实，时常姨妈会不听话染在内裤上。
他那两条新裤子也算是解了她燃眉之急。
她环着他肩膀，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问：“那晚上的东西是你送的？”
顾烟说：“你是不是查了姚倩倩？”
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只把东西送到门口，肯定会像刚刚那样直接敲门，然后把王允推出去......
这要是在古代肯定也是个暴君！
“没有。”沈辞说。
顾烟明显不信，但她不信的眼神并没有激怒他，他只是抬手摩擦被他亲的红肿的唇，眼神里透着没法掩饰的欲和贪恋，他忽地凑过去亲了一下又拉开距离，对上她那双好奇的眼，说：“你跟我提过她住哪儿。”
言下之意只是因为在便利店外碰上时他一时慌了神，忘了那是姚倩倩的住址。所以才会很荒唐地问她是不是住到王允家去了。
顾烟经过他提醒也仿佛记得自己好像确实跟他提过。
她却还不肯死心，继续问：“万一他家也住那呢，我只是告诉你小区，又没有告诉你确切地点，你送过去，不是正好雪中送......”
还没说完就僵住。
“我的炭火认路，只会送到你这儿！”
裤被他扒、一边。
顾烟再想说什么已经迟了，在此之前她已经被他撩到嗓子眼。
现在倒像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小点声。”沈辞抱她起来，往沙发方向走，脸上少了不少阴霾，换上邪笑：“这楼上楼下全都是退休老年夫妻，经不起这种打击。”
这男人实在是太坏了，居然这样公开嘲笑人家.......这话里有话的样子太讨打了！
但顾烟几乎说不出话来，除了紧搂着他脖子环着他，紧咬唇。一个扭头间才看见阳台窗帘没拉。
忙出声提醒他。
“不用拉！”
人家轻车熟路抱她进了卧室。一间推杂物一间才收拾出来，被套都还没套上，只简单铺了个床单。
这房间没有窗帘，沈辞没开灯，只借着楼下的路灯和别人家的灯火抱着她回。
顾烟不想这么甘拜下风，等他再靠上来准备展现时，她忽地紧搂着他脖子，往他耳里吹热气：“二十年后你也一样会变老的，到时候有可能是一个老光棍独守空房，在房间半夜也会有小年轻嘲笑你是不中用的老年人！”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沈辞果然僵住。
顾烟心头终于平衡不少，得意得很。只是想想他憋气的感觉，她心里就畅快无比。
只是好景不长，沈辞也就愣神几秒钟。
热气包围。
她几乎快要被面前这个人揉入骨髓，差点呼吸不过来。
被推、入峰！
“你放心，一百岁老子一样能干！”他用力握紧她脖子，迫她跟他对视，声音沉稳有力道：“就算我是老光棍，你也只能是孤身想要我的老太太，老子拄着拐棍也能砸开你家门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