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眼明手快拉住她，她扶着王允重新站稳，正后知后觉大口喘气。
幸好没摔，要是在这儿摔下去，真丢脸。
尤其曲深深、沈辞他们都还在......
顾烟正想到这儿，扭头就瞧见入口处站着的沈辞和他身旁抓着他手臂的曲深深。
“诶......阿辞，人太多了。指不定一不注意就摔个狗吃屎，我们回去吧。给老板加点钱让他们帮我们选鱼。
走了。”
沈辞的视线隔着人群跟她对上。顾烟从那双眼感受到从火热到冰寒的过程只要了短短几秒时间。
他随曲深深回去了。
顾烟眼里也升起一层落寞来。但王允摁了她肩膀一下，拉她回神：“我们去选鱼，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摔。
即便摔了，我还能帮你治，还能把体内淤积的毒素从内到外都排出来，重获新生。
没什么不好。”
“好，我们去选。”
顾烟还想着刚刚那个小插曲后回到座位上会徒增尴尬感，其实她一直有些抵触，但转念一想王允说得对，总不能分了就不碰面了。
南城就那么大，她又没错，凭感情，她对得起他。凭脾气，她对他已经好过所有人。
她不欠他，凭什么要躲着他？
于是她言行举止开始变得正常起来，甚至选完鱼出来主动要去蔬菜区拿菜，即便她知晓沈辞他们的位置就距离蔬菜区不远。
她必须要迈出这一步，不能当缩头乌龟。
只是她没想到等她和王允出来时，沈辞他们几个人好像从未出现过似的全都消失了。
她下意识四处找了一下，却没看见熟悉身影。
服务员正在清理还没来得及上桌的菜和酒：“唉，这些人真会烧钱，刚点好都没动就结账走了。
浪费死了！”
原来是走了。
“不是要拿菜吗？”王允出声提醒：“走吧。”
“...走吧。”
这顿饭吃得顾烟心中有些百味杂陈。一开始她是觉得尴尬，可后来......
却又好像缺失了什么似的，有点儿心不在焉。王允把她送到楼下。下车送她到单元楼。
“要不是看你累，真想跟你一起上去问叔叔要杯茶喝。”
“下次，下次一定，我亲自泡给你喝。”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顾烟顿了顿，脚尖垫了垫，说：“那个......今天要是扰了你的兴，对不住了。等发工资，我请你。”
“行。你别多想就好。早点休息。”
“嗯，路上注意安全。”
王允坚持目送她上楼，顾烟推辞不了，只能赶紧上楼。到楼上也迅速到客厅给他传递到家信号。
刚目送他车子开走，顾烟包里的手机便开始响。
是沈默打来的。她凝眉木讷了好几秒才接听。
“沈默。”
“顾医生，能不能麻烦你现在来一趟我住的地方？”沈默的声音很急切且还带着一股子无助感，这让顾烟一下子紧张起来，边问他怎么了边往门口走。
“你来就知道了，顾医生，请你快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