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没关，不知何时王允已经站在门口，姚倩倩匆忙起身离场，离开前还眼神加手上加油的动作示意顾烟抓住机会换男人。
顾烟心里叹气。
“王主任，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刚听说你也晚班，正好不忙过来找你聊聊天。”王允道。
顾烟其实有点儿不知如何招架。氛围也有点儿小尴尬。她想半天打算去给王允泡杯茶。
却被王允从后边隔着衣服抓住手臂。
顾烟心跳猛地一滞。
“别泡了，怪累的。”王允已经松开，提议道：“不忙的话我们出去喝杯咖啡提提神，也冲冲今天那顿火锅的火。”
顾烟正犹豫，姚倩倩的信息跳进来。
顾烟“不好意思”一声，先点开看。
【什么牛马咱们王主任这高大帅气的样貌比不了？人家还是医生，那玩意儿肯定比普通男人强一万倍，为渣男伤心不值，好好抓住享受去吧！】
顾烟看完额头一汗，但确实不好拒绝。姚倩倩其实也说得对，人生苦短，别只局限一个人。
或许，她只是现在心里装着他，才没法看到别的人而已。
处一处也就好了，以前跟他，不也是有一个适应得过程吗？
“可以走了吗？”
“嗯，走吧！”
好死不死的，两人又选了白天时沈辞选的那家咖啡馆。
只是换到咖啡馆里屋临窗坐。
话题不知何时谈到个人感情上。
“顾医生有男朋友吗？或者，有心上人吗？”王允给她咖啡加了糖块，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年龄应该谈这些了。怕自己问晚了顾医生被人抢走了。”王允并不是开玩笑口吻。
他似乎很认真在等顾烟回应。
顾烟紧张得抓抓衣服布料。
“可能有点儿唐突，没事。或许我近段时间是被家里催怕了，顾医生别太放心上，就当瞎聊。”
顾烟才下了台阶：“你也被催吗？”
“催！我是独生子，父母都退休了，现在只有一件事，就是盼着我成家。催得头疼。”
那语气让顾烟都忍不住失笑，王允问她会不会被催，顾烟脑海里浮现舅妈对她的那些嫌弃和恨铁不成钢的画面，静默点头。
神色也跟着落了下去，喝口咖啡才淡道：“我父母走得早，我舅舅舅妈催。或许，他们也想我能有个归属吧。”
“我也向往家......”
王允刚想顺着话说，顾烟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响起。
“不好意思。”
“先接吧。”
电话是沈默打来的，现在都快晚上十一点了，他还没睡觉怎么打电话来了？
“沈默。
你在医院？几楼，哪个位置？
好，我马上过来！”
一听是医院，顾烟甚至来不及问为什么沈辞不在他身边，只顾着快速跑回去看沈默的情况。
住院部三楼。
一个护士正为难推着输液设备站无奈站在沈默面前。
“顾医生，王医生，你们快劝劝他吧，重感情得输液才行。”
顾烟缓了口气，只是重感冒还好。她于是蹲下身，得知沈默是因为怕疼才不想打点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那我帮你扎？”顾烟问。
沈默这才点头应下，乖乖配合。王允靠近，刚喊了顾烟名字想说点什么，被急诊叫走。
顾烟在长凳坐下头靠墙平缓气息，陪沈默。
“他是你新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