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 老烟鬼只是一个区区的绿牌员工，年纪也大了，不少红牌员工都比老烟鬼年轻，老烟鬼混到这个程度，按理来说，应该是平庸无为的。”
“ 但，老烟鬼知道的东西多！甚至，权力大！”
“ 一些信息，老烟鬼都能在第一时间知晓，并且轻而易举猜出是我干的。”
“ 明知道我违反了光明养猪场的规矩，不仅不怕，还敢承诺保护我，这可不是一般的绿牌主管能做到的！”
拿之前夜探d-b区，以及c区遇到的绿牌主管员工。
无论是哪一个，都没有老烟鬼这么淡定从容，直面硬刚红衣员工！
“ 老烟鬼，似乎并没有将红牌员工放在眼里。”
“ 也没有深受光明养猪场内部阶级森严的训练，老烟鬼还是保持自我！”
“ 一个绿牌员工是不可能做到这个程度的。”
“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老烟鬼上头有人！”
“ 而那个人，就是曾经受到老烟鬼帮助的李勇。”
“ 李勇不仅没有死，甚至还做到了光明养猪场的高层！”
“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能够签到李勇这么多的物品！”
想到这，
江凡舔了舔嘴角，眼中发光。
老烟鬼是他哥，
老烟鬼帮他，帮不了的向李勇求助。
那么，可能身为光明养猪场高层的李勇，也跟他有了关系！
换算过来。
李勇也是他哥！
“ 哎哟，我哥就是厉害哈！”
...........
上午的时间很快流逝，
几个穿着制服的员工来到了养殖区。
江凡看了一眼，注意到站在几名员工中间的那一名员工，戴着红色的工作牌。
红牌员工？
再一看，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
袋子里面，全部是鬼币！
“ 这是发工资了啊！”
老烟鬼跟他说过，今天发工资，没想到是以给现金的方式发放工资。
并且，还是一名红牌员工亲自来发的工资。
袋子里面，装的应该是这个月d-a养殖区内所有员工的工资。
“ 杨海明。”
“ 李福。”
“ ........ ”
红牌员工面无表情地念着名字。
每一个被念叨名字的员工走上前去，红牌员工清点该员工的工资，随后把要发的现金鬼币装到一个信封里面，交给员工。
红牌员工虽然没有大声说每名员工的具体工资，
但，从信封的厚度上来看，差异巨大。
其中，作为d-a饲养区的主管，老烟鬼，肉眼空间装钱的信封比一般员工厚了两倍有余！
“ 周飞。”
江凡走上前。
从他的手里接过了一个薄薄小小的信封。
信封上用红色的字体写着他的名字。
周飞。
以及，一串数字。
400。
400鬼币。
这就是他这辛辛苦苦干了四天的全部工资。
“ 不过，400看似极少，但，貌似多了？”
“ 老烟鬼之前说过，实习员工一天工资大概80？”
“ 按照四天满打满算，也才320元鬼币，现在居然多了80鬼币。”
江凡看着手里多出的钱，又看了一眼下一个实习员工的钱。
视力极好的他，偷瞄到了信封上面的薪资。
240。
“ 240元？也对，按照实际上的工作时间，只工作了三天！”
“ 这一下子，我的就足足多了160元鬼币。”
江凡眉毛微挑，接下来领取薪资的实习员工，他都看了个遍。
几乎全部都是240元鬼币。
那些实习员工望着拿到手的工资，又看着成功转正的蓝牌员工们，从财务手里接过厚厚的一沓，至少有万鬼币的工资时，
即使有口罩遮挡，
江凡也能感受到，实习员工身上散发出的嫉妒羡慕情绪。
难怪。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为了一个转正的名额而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
在这个黑暗吃人的世界里，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他们本来就是因为缺钱才进光明养猪场的。
金钱的比较与刺激，会激发员工内心最大的恶，为光明养猪场创造更好的价值！
老烟鬼领了他的工资，将那厚厚的一沓鬼币，随意地塞进了口袋里。
然后，走到江凡的身边，拍了拍肩膀。
“怎么样小子？”
他嘿嘿一笑。
“是不是觉得，很失落很不甘心？”
江凡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按照光明养猪场的员工来说，是该失落嫉妒。
一边是两三百，一边是上万乃至大几万。
同是光明养猪场的员工，如此巨大的差距下，不失落才怪！
江凡脸色微动，苦笑一声。
“ 哥.....”
“别急。”
老烟鬼用一种充满了诱惑的语气说道。
“等到了清洁部门。”
“我保证让你每个月拿到的钱都比现在多上十倍！”
“而且，还不用干这么脏这么累的活。”
老烟鬼说完，笑着眯起眼睛，靠近江凡耳边，小声说道。
“ 原本你是只有240的，但是，我跟上面说你干的非常好，于是他们多给你加了160，到400元。”
“ 跟着哥，不亏，哥带你！”
说完。
老烟鬼便不再理会江凡。
背着手，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的工作区走去。
只留下江凡一个人，看着手里那薄薄的信封陷入了沉思。
老烟鬼这是在给他画大饼。
也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
跟着他有肉吃。
虽然的确有肉吃，也看到了实际的好处。
但是，
江凡看着系统面板上老烟鬼的好感度，陷入沉思。
老烟鬼目前的好感度，达到了四十。
属于普通偏好的朋友范围。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
更何况是人口贩卖集团里的主管。
他想要得到什么。
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 而这个代价到底是什么.......”
“ 作为手底下的亲信，关键时刻顶锅？”
“ 还是，老烟鬼的确一直保持着身在x区时的那抹人性？”
江凡甩甩头，望着老烟鬼的背影。
希望，老烟鬼是真心实意把他当小弟了。
而不是，其它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