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你怎么回事，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霍晨曦瞪着她说。
林姝还是没动。
都知道霍总新来私人的助理，人比较认死理，非常倔，穿的不伦不类，走在霍总边上，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大街上追星跟过来的大妈。
又像一团棉花，什么利刃扎进来都是软绵绵的。
“这么下去还得了，无视公司的利益，惹怒了陆总，这后果你承担不起，”陆晨曦音量抬高了几分：“真受不了你，你这样早晚被开除。”
“真的不行，就算明天被开除了也不行。”林姝声音很小，很坚决。
“谁要开除你？”
随着一道爽朗的男声，电梯处大踏步走过来两个人。
当先走在前面的是霍灏辰，宿醉的疲惫还留在眼角眉梢。
他身后的简星辉，眉头紧蹙，他一度怀疑昨晚喝的是酒精兑的。
“不用做事的吗？花钱请你们不用做事的吗！”
‘哗啦’一下，
围在会客区的人做鸟兽散。
霍晨曦大红着脸，小心的赔着笑脸：“霍总，陆总过来找您有重要的事情。”
霍灏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林姝怎么了？要开除她。”
这时候谁也不敢多话，听语气大老板这是生气了。
林姝小声说：“我们说着玩的。”
旁边的陆佳楠也站起来了，她听出了话里的不善，赶紧说：
“霍总，我急着找你是谈京城大客户的事。”
霍灏辰环视众人，往下压了压自己的情绪。
“1号会议室”
说完进了总裁办公室。
简星辉满脸堆笑：“陆总，您看，您来事先知会一声，我们好提前过来，这让大美女等多不好。”
陆佳楠赶紧下台阶：“早上过来的急，没打电话。”
简星辉：“您是谁呀！怎么能记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看就是身边的人没考虑周全。”
陆佳楠身后的助理的脸惨白惨白的。
上前走一步，简星辉伸出右手，身体微微鞠一躬，很绅士的邀请动作。
陆佳楠轻笑，右手搭在简星辉手上，往1号会议室走。
后面看上去，他们不像是去会议室，而是走进舞池。
林姝在茶水间里磨了杯黑咖，重新为陆佳楠泡一杯咖啡，端着去了1号会议室。
“霍总，不要小瞧最先两亿的项目，后续才是庞大的投入，海城只有咱们两家联合才能吃的下。”
陆佳楠恢复了强大的气场。
霍灏辰：“陆总，你要知道合伙的买卖不好干，这是一个长期的项目，从稳定性看还是不合作比较好。”
他身后的简星辉，恢复了面无表情，他偷眼看陆佳楠兴奋的脸，猜她知道真相后，穿着二十厘米的高跟鞋怎么走出去。
霍灏辰面无表情的用指腹敲着桌子，直到林姝端着咖啡进来才停止。
喝上一口黑咖，他才有了人气。
林姝非常好奇比中药还苦的咖啡，他是怎么面无表情喝下去的，一天还要好几杯。
陆佳楠的淸甜的声音再度响起：
“霍总不跟我们合作，我们陆家可要找别家了，毕竟霍总是我的首选。”
霍灏辰连连点头：
“陆总今天来也不能让你白跑。”
他停顿了一下。
陆佳楠的眼睛闪烁着亮光，连旁边的助理也有了人色。
“和京城的合作我们已经签完了。”
霍灏辰的一句话说的无波无澜，好像不就一个合同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陆佳楠一下站起来，声音有点发颤：
“不可能，我们昨天下午谈的，出来时天都黑了，你们......”她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就算是晚上谈的，也不可能一次谈成，这种谎话说出来骗小孩还行。”
说完一席话，她有点支撑不住身体，跌坐在椅子里。
身后的助理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淡定的霍灏辰。
“林姝，把合同拿来。”
拿着托盘的林姝刚走到门口准备出去，霍灏辰的声音刚好传到她耳朵里。
“是，霍总。”
陆佳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发呆。
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事霍晨曦一点不知道，让一个端茶倒水的杂事助理去拿合同。
片刻，林姝拿着浅棕色大布包进来。
这个大布包陆佳楠认识，高尔夫球场时候，消瘦的身材背着这么大的包就特别显眼，里面啥都能掏出来，把霍总的咖啡机拿着到处走都绰绰有余。
只见白皙的小手伸进去，拿出一叠A4纸。
还没放在桌子上，陆总的助理一个箭步冲过来，夺去林姝手里的合同。
一页一页翻下去，她脸色缓和下来，都是没签字的备用合同。
陆佳楠用紧张的眼神看着助理，逐渐的看助理脸色缓和下来，她一颗心定了。
面向霍灏辰微笑着说：
“我知道霍总想自己做，也要看京城方面愿不愿意，彭总是属狮子的，油水小了他不会签......”
霍灏辰点头微笑，一副我知道的表情。
会议桌上，是逐渐放上去看过的A4纸，它在不断增厚。
“啊......”
随着一声惊呼，陆佳楠的助理脸色惨白，拿着剩下的一小部分A4纸，不住的颤抖，像见了鬼一样。
陆佳楠蹭的一下从位子上起来，矫健的走到助理身边，夺过她手里的合同，眼睛瞪的溜圆。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霍灏辰本事通天，做个假的很正常。”
喃喃自语的陆佳楠有点支撑不住身体，旁边的助理才反应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她。
此时的霍灏辰优雅的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抽出她们手里的合同，和会议桌上的合同放在一起，递给身后的简星辉。
陆佳楠还保持着拿合同的姿势，震惊僵在脸上，旁边的助理拉开最近的椅子让她坐下。
霍灏辰优雅的嗓音响起：
“简特助，这里交给你了。”
话落，他拿起会议桌上的大布包，缓步往外走，林姝一步三回头的跟着。
陆佳楠眼眶里有泪水涌出，顺着脸颊往下流，还有两滴颤颤巍巍的挂在微翘的眼睫毛上。
林姝想，她可怜的样子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