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愿！”
黑发神君望见周围的不对劲，那些黑气似乎都绕着神愿走。
她到神愿身前，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银发神君的身上，满是伤痕，不知道方才经历了什么，但一定很惨烈。
而她，方才不过晚了一点。
银发神君垂眸，一双灰色的眸子没有一点儿情绪，淡淡看向她。
“你，该死。”
寐神：“……”
啧，又变了又变了。
真是百变殿下。
麻烦。
“破！”
她躲开银发灰眸神君的贴身攻击，神剑应声而来，回到她的手中。
“本君还以为是谁，又是你，当初你口口声声说一生一世只爱本君，转头便找了个年轻貌美的小仙女，果然，从古至今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神愿，你真……让本君伤心。”
寐神一边躲，一边不怕死地挑火。
灰眸神君眸中杀气更甚。
两位神过招上百次，就算是偌大的神祖殿，也经不起她们的神力折腾，不一会儿便有一堆古神的神识出来劝。
“你们别打了，这只是我们的考验……”
“神祖殿都快垮了，你们快停手吧！”
“再这么下去，我们就要成孤魂野鬼了！住手啊！”
“别打了别打了！”
“……”
寐神手一顿，神剑不小心向他们砍过去。
一群神识慌张躲过。
只这一个瞬间，红绸缠上黑衣神君的脖子，紧紧的。
“打不过你。”寐神心甘情愿地低头，不还手。
“不过你能不能放过本君，你和本君还有个孩子，本君死了孩子也得死。”
白衣神君危险地眯眼。
一堆看戏的神识：“……”
“不是，这么炸裂的吗？”
“这种程度，比我们那时候还野了吧？”
“没想到，现在的神已经变成这种，真是伤风败俗啊……”
“我们神界，要完了啊！”
白衣神君灰扑扑的眸子没有一点儿色彩，红绸收紧力气。
“你对这世界，应该没什么眷恋了。”
“不……本君……忘……不了你。”寐神艰难开口，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别勒了，她真的会死！”一道神识慌张说。
“就是就是，你们和平一点，要什么我们都给你们。”
“住手吧，你们是我们祖宗，行吧？”
其他神识无可奈何地说。
寐神疯狂眨眨眼，望向已经恢复黑眸的银发神君。
红绸松。
某神君狼狈地站起，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痕，很宽一条，特别疼。
“本殿需要你们的气运相助。”
一群神识见黑衣神君没事，终于松了口气，十分好说话：“没问题没问题，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寐神瞪了他们一眼。
刚刚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还有考验呢？
考验呢？
一群神识连忙散开。
“今天的天气真美。”
“突然想起还有骨灰没有埋，你们自己逛，我们先走了。”
“这里的气运会一直跟随你们，直到你们有需要时出现。”
“……”
一群神识告别，萦绕周围的黑气也消散了。
空荡的神识殿，只剩下两位神君。
“本殿方才，怎么了？”神愿见黑发神君脖子上的伤口渐渐愈合，才放心，问。
“殿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差点把本君活活勒死。”
“幸好，本君命大。”寐神收回掉落在地上的神剑，漫不经心回。
“不过，殿下，您眼睛真是一双神奇的东西，时不时会变色，上次是红的，这次是灰的。”
黑发神君凑近，仔细观察，“现在又变回了黑色。”
“就黑瞳脾气好一些。”她又补充。
神愿：“……”
怎么她什么都不记得？
“先出去，来这里的目的达到，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步，感悟法则。”寐神自顾自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
“法则，你也知道？”神愿抓住关键词，问。
“嗯，当初本君可是能够感悟法则的，谁知道被你……被打落下这个世界，又得重新来一遍。”黑发紫眸的神君语气里充满了不满。
神愿不说话。
“不过本君发现，这个世界的法则是最多的，也是变化最多端的，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本君告诉你一些必须要记住的东西。”
以防万一，寐神直接用神识和她交流。
神愿任由她的神识进入自己的神识领域，她们互相对视。
“神界的法则，其一，为悲悯众生，其二为正道成神，其三为愿照天地。”
“记住，法则不是只有这些，还有一些新的法则需要你自己去领悟。而且，领悟不等于掌握，掌握法则，必须要保持一颗纯净之心。”
“本君只能帮你到此，剩下的路，希望你能走得顺畅一些。”
神识单方面交流结束。
神愿记下了这些话，神识里一遍又一遍重复。
“时间不早了。”走出神祖殿的范围，黑衣神君困倦地张口：“殿下，本君先回去了，您慢慢领悟，切记，不可操之过急。”
“嗯。”
下一秒，寐神化为一道金光，转瞬而逝。
神愿眸色清冷，回望神祖殿一眼，同样方式离开。
——
回到神愿殿。
白衣神君把自己关在寝殿，独自沉思。
寐神没有说谎，关于法则之力，她知道的很清楚，也不可能说谎。
那寐神或许真的掌握到了法则之力，只不过因为她说的那位神，又重新跌落境界，被困神界。
如果，那位神和自己的身份有关的话，寐神或许也只知道那些。
然而，她具体的身份……
世界之外？神愿仔细回忆寐神的话。
如果是世界之外的话，那世界对于她又算什么？
还是说，其实不止一个世界？
神愿眉头微拧，感觉不可思议，但又觉得只有这样的逻辑才能说得通。
如果不只一个世界的话，那么这些世界又是谁创立的呢？
是否，存在一个创世之神？
假设成立，问题出现，为什么要创立这些世界呢？
神界的出现，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