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问过衣帽间的位置后，便将箱子里的婚纱取了出来，拿到衣帽间里去。
看着几人进进出出的。
许迦蓝有些沉默。
沈西川侧眸，看了眼她，“怎么了？”
许迦蓝回过神，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妈不会真的准备了几十套的婚纱吧？”
她一个人也穿不了这么多啊。
更何况，结婚那天，不都只穿一件主纱的吗？
沈西川眸子微挑，想到沈夫人的性格，点了下头，“很有可能。”
许迦蓝：“……”
她表情有些复杂，“这会不会有点浪费啊？”
沈西川抬手，给她捋了下头发，安抚道，“不用有压力，你就挑自己喜欢的。”
许迦蓝看着他，“……”
沈西川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到她的表情，嘴角含着几分笑意。
他扫了眼她乱糟糟的头发，偏眸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待会，可以麻烦你们帮我太太扎个头发吗？”
工作人员闻言，微愣了下，随即注意到许迦蓝那个凌乱的发型。
对于女孩来说，扎个简单的马尾应该不至于这么的……乱七八糟。
不用问，都能猜到这杰作肯定是沈二少的。
工作人员心中了然，没有多看，低头应道，“可以的，沈二少。”
沈西川嗯了声，看向许迦蓝，想摸摸她的头，但又怕更乱了。
最后，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庞。
“去试婚纱吧，我在外面等你。”
许迦蓝点点头，跟工作人员进了衣帽间。
沈西川看着她的背影，然后坐到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着。
……
衣帽间里。
那几套婚纱已经被人仔细地整理好，挂在衣架上了。
华丽的裙摆散落在地板上。
细碎的钻石泛着迷人的光亮。
许迦蓝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到婚纱，不由得怔住了。
工作人员对于新娘这样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了。
她笑了笑，“沈夫人有把您的照片给了我们的设计师，这几套婚纱都是设计师根据您的照片，挑选出来最符合你身材和气质的婚纱。”
一般来说，设计师是要看真人才能更好地发现客户的优点。
但沈夫人说想给许迦蓝一个惊喜，就直接将她的照片发了过去。
幸好，许迦蓝的这张脸和气质都异于常人的美。
设计师很快就敲定了几套最适合她的婚纱了。
许迦蓝听到这话，心里暖了不止一丁点。
她温和地笑了笑，“那我先试试吧。”
“好的。”
工作人员上前帮她穿上婚纱，顺便把头发也整理了一下。
沈西川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着。
直到衣帽间的门从里面打开。
听到动静后，男人下意识地抬眸看了过去。
只一眼，他整个人就愣住了。
眼底里划过明显的惊艳之色。
许迦蓝没有化妆，就素着一张脸，那头长发被盘了起来，露出了修长的肩颈，纯白色的婚纱在她的身上竟多了几分圣洁的光。
像是一个不入凡尘的仙女。
许迦蓝原本还挺紧张的，但当她看到沈西川见到她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幕，紧张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她抿唇轻笑，看他，“怎么样？好看吗？”
听到她的声音，沈西川回过神来，喉结不由得动了动，“好看。”
嗓音还有几分低哑。
许迦蓝浅浅地笑了笑。
工作人员看到沈西川的反应，也不意外。
一开始她们在里面看到许迦蓝穿上这身婚纱时，也都惊艳了许久。
许迦蓝在沈西川面前转了个圈之后，就回去继续试另外一件了。
沈西川看着那白色的纱裙消失在眼前。
他捏了捏眉心，脑海中不断地浮现了刚才许迦蓝穿着婚纱走出来，冲他盈盈一笑的画面。
那样的迷人，那样的惊艳，也那样的美。
他滑动了下喉结，抬脚，走出阳台外，吹着冷风。
试图想要让自己冷静一点。
接下来一连好几套的婚纱。
一套比一套更美，更动人。
沈西川面无表情：“……”
许迦蓝看到他的表情后，眉眼染着浅淡的笑意也慢慢地消散了。
她攥了攥裙摆，有些无措地看着男人。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冷凝了。
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沈西川掐断了指间没有点燃的香烟，扫向那些工作人员，“都试完了吗？”
工作人员点头，“已经试完了。”
沈西川颔首，“东西留下，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闻言，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可是……”
她们原本还要跟两人商讨婚纱照的拍摄内容。
沈西川嗓音略沉，“还有什么问题吗？”
工作人员道，“两位的婚纱照拍摄内容，我们可能还需要跟两位讨论一下……”
沈西川沉默了下，“必须要今天吗？”
工作人员愣了愣，摇头，“不是。”
“那就改天。”沈西川说道，“确定了时间，会有人通知你们的。”
见状，几人也没有再说什么，点了下头，“是，沈二少。”
跟许迦蓝打完招呼后，她们便离开了公寓了。
许迦蓝站在那里，没有动。
沈西川将那根被掐得面目全非的香烟扔到垃圾桶里。
然后，走向许迦蓝。
他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她的身上。
眼神中带着炙热，克制，疯狂……
对上了他的视线，许迦蓝心中一颤。
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沈西川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低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猝不及防的吻，让许迦蓝大脑空白了一瞬。
他怎么……
沈西川轻轻地松开了她，低眸看着她的脸，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耳廓，还有脸颊。
“还好是在家里试的婚纱。”
嗓音低哑着。
许迦蓝：“……”
她呼吸不稳，攥着裙摆的手无力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