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乔还在为刚才偷看他的事尴尬，看了看他递来的电话，又狐疑的看着他。
时砚下颔抬了抬，示意她接电话，姜慕乔这才把电话接过来，贴在耳边。
“喂。”
“乔乔，你在哪，没事吧？”
姜慕乔才知道是程潇潇，“潇潇，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程潇潇炸呼呼的声音传来，“你真是吓死我了，让我半小时给你打电话，结果打了怎么打也打不通，我都要报警了。”
姜慕乔内疚的说道，“抱歉，手机摔坏了。”
“真没事吗？我怎么听你声音蔫巴巴的？”
姜慕乔没打算把这件事瞒着程潇潇，因为有些事还需要她帮忙，也希望有个人帮自己出出主意。
她看了看时砚，时砚立马明白，人家要说闺蜜话，他比了个抽烟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门口。
姜慕乔懂了，点点头。
……
由于没什么大问题，姜慕乔当天晚上就出了院。
回到家，时砚给她熬了点清淡的粥，不过她没什么胃口，头还是很沉，只喝了几口就又睡了。
睡得浑浑噩噩中，姜慕乔感觉到脸上凉凉的，她知道是时砚用冰袋在帮她敷脸。
知道有他在身边，她就安心地睡了。
只是……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噩梦连连。一会梦见好多男人围着她，一双双肮脏的大手撕扯她的衣服，在她身上恶劣的游走。
一会又梦见奶奶带着深深的怨恨来找她，问她为什么要作贱自己，为什么要出卖自己身体。
“我没有……我没有……不要……不要……”
姜慕乔大喊一声，猛然从梦中惊醒。
房间里，时砚给她留了一盏小夜灯，姜慕乔呆愣了片刻，目光看向展示柜上，那里摆着一张合影，是她十岁的时候和奶奶照的唯一一张合影。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时砚神色紧张的出现在门口，姜慕乔回了回神，看着他。
“是不是做噩梦了？”时砚走到床边，把灯打开。
姜慕乔点点头，想起梦里那些肮脏可怕的男人，想起奶奶怨恨的眼神……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没事了，都过去了。”时砚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姜慕乔没说话，坐在床上发呆。
时砚也没有走，就默默的陪着她。
“几点了？”姜慕乔忽然问。
“快两点了。”
姜慕乔又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又轻轻的开口，“时砚，你说奶奶会相信那些照片么？”
“不会。”时砚回答的很笃定。
姜慕乔抬头看着他，很疑惑他为什么回答的那么肯定，“你怎么知道？”
“你是奶奶一手带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奶奶不知道话，白带你这么多年了。”
在此之前，姜慕乔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又说服不了自己。
“可是我刚刚梦见了奶奶，奶奶在梦里质问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姜慕乔哽咽。
时砚在床边坐下来，揉了揉她的发顶，“傻瓜，梦都是相反的。”
“真的么？”姜慕乔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真的。”
虽然知道他是安慰自己，姜慕乔心里还是好受了一些，忽然想了什么，“对了，你说奶奶临终前为什么不提这件事呢？”
“我今天咨询过医生，医生说，人到了那步，意识其实早就不清醒了，也就是对家人还存有最后一丝执念。”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