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云客轩大门时，宋楠回头望了望。
或许章若汐心里清楚。
可她不在意。
于她而言不过是多养一个没法自由行动的人罢了。
不过，这人还挺有趣的。
居然没有狮子大开口直接要洗发水，而是要名额。
额……
或许十五两银子，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宋楠摇了摇头，抱着盒子往县令府上去。
铺子那边有娘跟大嫂看着，出不了岔子，二十五瓶洗发水肯定很快就卖完了。
早上也跟她们说了，自己从章若汐那里离开直接去二姐那里，想必两人现在已经到了二姐那儿。
到县令府，宋楠发现自己想多了。
她们俩还没来呢。
宋楹不知道去了哪里，人不在府上。宋楠抱着盒子到小院去，先前跟着她去青云观的另外两个丫鬟被宋楹拨来照顾刘巧儿。
刘巧儿还在屋里睡着，两个丫鬟见宋楠来了连忙行礼。
“你们忙你们的吧，我自己到这躺会儿。”
宋楠摆手进小厅，躺在躺椅上别提多舒服了。
两丫鬟对视一眼，一人前往厨房，一人到宋楠住的屋子里拿了一个毯子出来，盖在宋楠身上。
宋楠只睡了大概半个小时，感觉自己两边脸有些湿润，她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
左右脸两侧，分别有一只伸着舌头的狗！
宋楠一动也不敢动，就担心自己动了一下，这两狗就把自己耳朵咬了。
她默默地将毯子往上拉了拉，想用毯子盖着头起身。
“小姑小姑，小白好看吧？”
嗯？
宋楠把毛毯一拉，赫然看到那只小白狗后面就是宋汐！
而宋汐双手正抱着小白狗！
转头一看，另一只小黑狗正被李南风抱在怀里！
宋楠呼出一口气，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好看，两个都好看。”
天爷！
她就说狗头看起来有点小，不像这么高的样子！
原来是这两个家伙抱在怀里！
她还以为自己做了梦中梦，没从梦里醒来咯！
“小花，小花。”
才进屋的李知意把自己手上黑白色的小狗往宋楠跟前送，宋楠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摸了摸狗头。
“知意的小花也好看。”
“昨天你们还没小狗呢，怎么今天一人一只了？”她看向宋汐。
这三个人里也就她说话利索些了。
宋汐眨眼：“大姑姑找来的。”
“你大姑呢？还没起来？”宋楠起身，踱步往外走。
两岁小孩也不知道太多的事情，还是别为难她好了。
一道喊叫声从厨房传来：“宋老六！我在厨房！”
宋楠满头黑线：“我是老五，不是老六！”
到了厨房，宋楠看见宋楹正在指挥那两个丫鬟煮牛奶。
小半锅纯牛奶，小半锅牛奶加茶叶。
“行了，照我说的来准没错！”宋楹拍拍手，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两人走出厨房，宋楠才将刚才问宋汐的话又问了一遍。
宋楹解释道：“早就想给他们找两只狗陪着玩了，先前跟别人定好了几只，昨天才送过来。小浩也有一只，你今天给他带回去养着。”
宋楠点头：“小浩肯定喜欢。”
“对了，娘跟大嫂来了吗？不会又遇上闹事的了吧？”
“不会。”宋楹摇头，有些揶揄地看了一眼宋楠：“闹一次事数量减半，谁还敢再闹事？就是有人存心找事，也多的是人帮你拦着。”
“她俩在巧儿那里，就等着你睡醒了。”
说着，二人就到了刘巧儿屋门口。
进屋后，宋楠询问了一下。
今日还真有人闹事，不过这事还没闹起来就熄了火。
“那二十来瓶才被那些丫鬟拿好，就有人敲门进铺子了，嚷嚷着要收保护费。我一看，那不是泉水村的人吗？他们一进屋就冲有粮要银钱，结果转头就看到我了。”方佩兰说着，还笑了起来。
宋楠好奇追问：“然后呢？打起来了？”
“哪里打的起来？他们带头的那三个人看到我了还有些犹豫，只说收几文钱意思意思。可保护费这东西，哪里是一日几文就能打发的？”
“我正要说话呢，那些来买东西的丫鬟婆子一个个的，跟店小二报菜名一样把她们主家报了出来。那场面，你要是看到的话，准得笑出声来。”
说着，方佩兰还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宋楠心头好奇地很。
哪有说话说一半的啊？！
“那几个人不是来收保护费吗？结果自己掏兜留下了半两银子。”方佩兰拿出半两银子，递给宋楠。
宋楠摆手：“你自个留着吧，我就不要了。”
这是收保护费？
这简直是收窝囊费吧？
“成，那我就收着用来。”
方佩兰又把银子塞回去。
那些个收保护费的人走了后，她还想把银子给那几个丫鬟婆子分了，没想到人家不收。
还有些担忧地问她明日铺子洗发水的量会不会又减半？
那准不会啊！
今日找事的人还是她们一起赶跑的。
更何况，再减半就只有十二三瓶了，她们铺子门一开就得关门。
何必呢？
但这事方佩兰没有擅自做主，只是留了一句话：“这事我的回去问问这铺子的老板，我们几个也只是在铺子帮忙的，做不了主。”
丫鬟婆子：我信你个鬼！
明明那小东家叫你娘，这不是你说一句就成的事吗？天底下，哪里有儿女不听父母话的？
哎你别说，还真有！
宋楠斩钉截铁道：“明天就卖十三瓶，留三瓶出来给章若汐，其他十瓶先到先得。”
“可今日这事不是她们闹的，她们还帮忙赶人了。”方佩兰有些不解。
“娘，咱们得多想想。不是说她们闹事才减量，昨日不也不是她们闹事？”
宋楠分析道：“我们就得这样，只有这样，那些想要买洗发水的人才会护着绾青丝，不让其他人闹事。”
“何况，这两日那十几二十户买的起的人家大部分都买了一两瓶，她们把一瓶洗发水用完也得三四天的，我们摆出来卖也不一定卖的完。”
“这稀有的东西，才值五两银子。”
“成成成，你自己决定就是。我到时候就说有人闹事减半，她们也没法说什么。”方佩兰点头。
她看向宋楠：“你大嫂娘家那事你问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