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年也看着盛宁，执拗地想要等一个答案。
盛宁感觉傅经年的眼神有些怪异，但一时间却想不出原因，只道：
“我是陪表姐过来办事的。”
李默生这才想起来那个臃肿的胖女人是之前见过的张琳。“发生什么事了，我或许可以帮忙。”
盛宁离婚不成还差点气死，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李默生这个助纣为虐的律师。
而张琳的情况特殊，盛宁不能替她做决定，只能道：
“我会将你的联络方式给表姐，如果她有需要会联络你。”
李默生虽然帮凌峰，但他的能力确实有目共睹，或许真的能帮上张琳。
“也行。”
“傅总，表姐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盛宁便准备离开，傅经年却突然开口。
“盛宁，你真的只是陪表姐来的？”
盛宁心头一跳，难道傅总知道她要离婚的事？
转念盛宁又觉得自己想法可笑，傅经年可是身价千亿的大老板，怎么会关注她这个小助理的事？
盛宁不喜公私不分，因为傅经年身边不喜欢用女性下属的特殊癖好，盛宁不想惹麻烦，这才隐瞒她要离婚的事。
她看向傅经年，“是的，不然我来法院干嘛？”
毕竟也不是谁离婚都跑法院，只能说她遇到了个奇葩傻逼男人。盛宁微笑更深，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傅经年看着盛宁，却看不出什么破绽，不得不相信是他想多了。
也是，盛宁怎么可能是顾盛宁？
他已经一次次验证过。
傅经年也不知道为何心底还是升起强烈的失望。如果盛宁就是顾盛宁……那该多好？
“傅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盛宁上车离开，李默生道：“二哥，你还要找顾盛宁吗？”他看了看，却没发现“顾盛宁”的身影。
他干脆给顾盛宁发微信，“顾小姐，我跟我的当事人都是很有诚意的。你如果觉得加价钱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再谈。”
“顾盛宁”没回。
傅经年皱眉，“先回去。”
他已经没心情见顾盛宁了。
……
车上，张琳低着头，显得有些无措。“对不起啊，盛宁，我给你添麻烦了。”她今天只是咨询一下起诉离婚的事，却没想到会遇到盛宁。
盛宁穿着西装套裙，白衬衫，黑色长发挽起来，又漂亮又干练，让张琳自惭形秽 。
“盛宁，你应该很忙吧？在前面公交车站把我放下就行。”
盛宁听了不禁叹息，都帮了一半，也不可能说不管。
“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李成浩对你不好？”
难道是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
其实盛宁一直觉得“狗改不了吃屎”，强权能压李成浩一时，却压不了一世，早晚还是要固态萌发。
但张琳不想离婚，盛宁只希望给张琳争取一些时间，让张琳能自强自立。
听到那个名字，张琳不禁鼻头泛酸，眼眶都红了。
但她不能再连累盛宁。
“我，我就是想离婚……想看看怎么才能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 。”
盛宁能感觉到张琳在避重就轻，但张琳的表情太痛，仿佛已经快要到承受的临界点，盛宁不想刺激到她，便佯装不知，问道：
“你最近工作怎么样？一孩子太小，一般会考虑判给母亲。但前提是你能养活自己跟孩子。不然，孩子就算跟了你也不会幸福。”
当初她姑妈顾德英不管张琳这个女儿的死活，还一直帮李成浩。
真的离婚，张琳是没有娘家可以依靠的。
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