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您的早饭，拿好慢走！”小贩一声吆喝。
北方，总是格外热情。
厉少承伸手拿过早餐，看了一眼裴光启有些不耐，“拿回去。”
裴光启的手就停在半空中。
他也不觉得尴尬，笑了一声给自己点上火。
厉少承侧身蹙眉，“滚远点抽。”
顾水云那女人鼻子属狗的，回去身上有烟味，她又要多想了。
裴光启的笑容僵在脸上，“为了女人，厉少竟能做到这一步？”
他脚步一顿，眯着眼打量眼前的人。他可从来没提过女人。
裴光启倒是能想到这一层。
联想到顾水云曾经说的，厉少承眉头紧皱，“离她远点。”
“别怪我没警告你。”
嘴里说着最狠的话，手里却拎着油条豆浆。
裴光启怎么看都觉得有种违和感。
虽然裴汉警告过他，不要惹这个男人。
但厉少承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h市是他们父子的天下。
就算他手眼通天又怎么样，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都不懂？
裴光启吐了烟，随便在地上踩了两脚，眼睛盯着他手里冒着热气的早饭，颇有些不屑。
他可是一夜没睡，就在酒店周围飙车，只为了等顾水云出来看一眼。
他馋得紧。
南方来的小女人，柔得跟水一样，够味。
能让厉少承这样的人神魂颠倒，斥资搭建云宫的女人，岂是凡品。
都送上门了，他不尝一口，怎么都觉得吃亏。
“厉少，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裴光启穿着灰黑色的机车服，眼下一圈青黑。
厉少承在心里啧了一声。不用看就知道裴光启这人虚得不行。
他转身就走，既没拒绝也没同意，压根不屑搭理。
做个狗屁交易。
再不回去，他女人的豆浆都凉透了。
裴光启看不懂他什么意思，将手里的头盔扔给身后的大黑个，自己则跟在厉少承身后。
“在h市，厉少看上哪个，无论车还是女人都可以带走。”
他说得随意，自认诚意不少。
厉少承眉眼幽深，踩着地上的雪发出咯吱声，想不通那女人怎么做到一边怕冷还一边喜欢。
“厉少只需要拿你的女人作交换。”
倏地，眼前的人突然停下。
厉少承挑了挑眉，转身看向他。
“你刚才说什么？”他身上的怒气一瞬被点燃。
裴光启以为有戏，“我说，你的女人……”
话还没说完，厉少承直接抬脚踹在他膝盖上。
裴光启的腿竟向前折叠了一小下，膝盖骨碎裂的声音随即传来，令人顿感惊悚。
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坐在地上。
厉少承看了一眼手里的早餐，不满地蹙眉。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他声音低沉，眼神冷得仿佛是在看一头牲畜。
“再打她的主意，下次废的就是你另外两条腿。”
裴光启疼得在地上直抽，“呃……”
不远处跟着裴光启的小混混见他们老大躺在地上，惊觉不好，立刻围了上来。
“裴爷！”
大黑个跪在旁边，也不敢碰他，生怕造成二次伤害。
裴光启手撑在地上，面露凶光，“你不怕报复吗！”
厉少承扯了一下嘴角，“你试试。”
他眼神扫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