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哲，你厉叔叔早上要去上班，顺带着你一起，今天早点到学校好吗？”
小哲站在原地，“姐姐，可以不去吗？”
顾水云停下手里的动作，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询问，“怎么了吗？”
“昨天的事情，心里还害怕。”
顾水云眼里有些疼惜。
虽然不是她造成的事故，但是也是她提议一起出门的，心里不可避免地会有愧疚，
“那……我去和老师请个假，小哲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调整一下？”
幼儿园没有什么重要的课程，请个假应该没有问题。
更何况她觉得孩子的心理问题更加重要一点。
厉少承刚吃完早餐，手里正看着财经报纸，忍不住冷笑，“现在真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专家了。”
他听到动静，放下报纸，瞥了一眼模样委屈可怜的小哲。
“你跟我过来。”
顾水云不解。
“你放心，我不吃小孩。”
“……”
小哲乖巧地跟在厉少承身后上了楼。
“都是男人，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打什么主意。”
这小子全程被他护着，出来了也是一脸镇定，说害怕，骗鬼呢？
小哲撇撇嘴。
“我喜欢水云姐姐，想和她多……”
没等他说完，厉少承直接揪住他的后领，“等你毛长齐了，她都成老太婆了，还喜欢？”
陆哲赢，“……”
“如果你不想露宿街头，就说实话，我耐心有限。”
“讨厌上学。”
厉少承松开手，打量了他一眼，“有人欺负你？”
“他们太幼稚了，不想和他们在一块。”
他说得不甚自然。
手上拉衣袖的细微动作没有逃过厉少承的眼睛。
男人将他的衣服从袖口往上一拉。
手臂上几处不大不小的乌青块。
半大的孩子也要面子，突然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有些不自然。
厉少承冷哼，难怪昨晚刘妈要给这小子洗澡，他死活不愿意。
原来是在幼儿园被人欺负了。
“别和水云姐姐讲……”
“我怕她会告诉我小姨，到时候妈妈担心。”
“都这样了，你妈不知道？”
“他们离婚了，工作都很忙。”
小哲偏过头去，不想再多继续这个话题。
“自己能解决？”
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不过他是别人家的孩子，他没理由管。
小哲点了点头。
厉少承从屋里拿出纸和笔，当面写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私号。”
“遇到事，给我打电话，有人替你摆平。”
小哲霎时抬起了头，看着厉少承那张冷漠的脸，抿了抿唇。
“不过有条件。”
男人勾了勾嘴角，“你得叫顾水云阿姨。”
“……”
没多久小哲和厉少承一起下了楼。
小哲看上去一如往常，倒是厉少承意气风发。
顾水云上前，“你跟小哲说了什么？”
厉少承睨了一眼，“男人的秘密。”
小哲也跟着点点头，在身后附和，“男人的秘密。”
“……”
？？？
怎么就哥俩好了？
……
也不知道那天厉少承跟小哲说了什么。
小哲开始对厉少承唯命是从。
原本他下班还会粘着自己，现在从厉氏回来就和小哲两个人在游戏房里待着。
一待就是三四个小时。
顾水云拿着果盘推开房门，地上，一大一小正盘腿坐着。
“一会儿你从楼上包抄A点。”
“我靠！楚游，你暴点了！”
“左边有人！”
“狄冰，你能不能安静点。”
“看路！看路！”
“爷，你那队友操作不行啊。”
小哲脸一冷，小手一按。
一枪爆头。
声音突然安静下来。
“……也没有那么不行。”
小哲转头，两人相视一笑。